难消: 2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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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念云居的路上,容珞都极力地藏着自己,面颊靠着太子的颈窝,露出的手臂紧紧搂着男人肩膀。

    手臂凉凉的,想收回。

    但她怕若不搂紧他,身子会掉下来。

    她睫羽上尚有湿意,绯红的面颊一眼便看得出是欲/爱后染起的红。

    随行撑灯的宫人虽都低着首没看,但容珞还是用太子的肩膀遮掩她的面颊,只露出一双淡淡妩媚的狐狸眸。

    容珞没那么狼狈过,自来端的是仪态娴雅,举止得体,可现在她甚至下裙都没重新穿,就被太子裹着绒毯抱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的仪态,当真成了深通媚术的女子,就像素歆给她习的那些宫图一样,情动时百般姿势。

    羞耻劲一上来,全是悔意。

    悔自己不该和太子苟合,如此罔顾人伦,从太傅府欢爱到念云居,这怎不是荒/淫呢。

    想此,容珞愈发羞愧。

    太子没去卧房,则直接去了念云居的沐浴房,把她放在隔间的席榻上。

    彩金的腰间革带一扯,松散了衣袍。

    袒露着肌理线条均称的胸膛,麦色的皮肤发着烫,隐隐散着血气。

    万俟重自幼文武兼修,日常处理政务之外,便是在习武场操练,从马车里把她抱出来,走到这里,气息不见半点紊乱。

    容珞见过太子过来,别开了视线。

    身体里尚留着他的濡意,泥泞不堪,她并拢着双腿,又觉得酸疼。

    隔间外的下人们正在备水,把水倒进浴桶里,声音哗哗的。

    她想沐浴舒缓点。

    但太子若在,恐怕就没得舒缓了。

    容珞轻轻道:“太子让下人多抬几桶热水,我…我去隔壁房间洗。”

    说完,容珞便撑着榻框起身,绒毯遮掩着下半身,想去隔壁房间。

    未等她迈开脚步,万俟重把手臂便横在容珞腰腹前,把人揽到过来。

    “隔壁谁帮你洗?”

    容珞目光躲了躲,“把照莹叫进来就成。”

    万俟重道:“本宫伺候你不好?若叫宫女进来,我怎舍得别人清理你的身子。”

    他是有共浴的心思。

    自上元节之后,便没再仔细瞧过她身子,也没帮忙净过身。

    说着话,松解她的薄衫,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云纱肚兜,绣的是桃花朵朵。

    犹记得她雪脯上有痣,朱砂般的痣。

    容珞背过身子,躲着太子。

    嚅嗫道:“下了水,你会折腾我的。”

    却又刚好把腰后的肚兜绸绳朝向了他,男人轻轻一扯,绳带就松了。

    察觉肚兜一松,容珞气愤地回身:“你!你怎么这样呢!”

    万俟重唇角泛起笑弧,故作愚钝道:“我以为珞儿要我帮忙解开。”

    “你是故意的。”

    容珞恼他,想了想道:“总之我自己可以洗。”

    万俟重顿默片刻,把人按回席榻,无奈开口:“今日喝了皇后给的补阳药膳,耐不住燥火,你就当心疼我。”

    容珞微愣,看着太子隽朗的面容,一贯沉敛情绪的眉眼透出几许渴求。

    她道:“皇后?”

    万俟重扶着容珞的细腰,轻轻放平她,“总不能让我碰皇后的宫女吧。”

    他欺身压过来,抵起她白藕般的腿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亲吻她的云纱小衣,“等做完,再好好为珞儿沐浴。”

    容珞听着男人所求,眉目间似有挣扎。

    或许是早有前面两次,他没费什么力便嵌了进来,惹得她仰首落泪。

    皇后给太子喝什么补阳汤,奇了怪。

    他这个样子,哪里需要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需要补补的是她。

    待至沐浴的清水弄好,太子抱着她入了浴桶,水温暖融融的,她迷迷蒙蒙地趴他怀中,只记得身子跟朵棉花似的轻。

    房里的春风沉醉,娇泣泛了哑。

    待夜至深时,下了雨。

    -

    清晨烟雨蒙蒙,带走几缕幽香。

    暖帐中。

    淡粉的纤手倦累得蜷缩着,她睡得浑浑沌沌,那堵温暖的身墙不在身旁。

    半梦半醒间,好像梁太医来了。

    听见太子节制等字眼,但她实在太倦困,意识又渐渐沉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深沉。

    等到醒来时,容珞感到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细腰被男人夜里撞得酸痛乏力,身下好似被涂过药。

    她穿着薄薄的中衣,轻轻支起身子,软绵绵地又想趴回去,那罪魁祸首的男人听到她唤人,过来了。

    太子把她从榻里抱出来,清风吹动床帐微凉,好在旁的花香炭炉暖意融融。

    片刻后,下人端来一碗寒汤,容珞不想胎珠暗结,便把那汤喝了。

    一连两日,太子把她留在念云居养着身,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她不在凤阳宫没人起疑心,只是暂住在清和园。

    容珞并不喜欢这样,她是长公主,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他的外室,藏起来的外室。

    太子白日回东宫处理政务,夜里便会从松竹居穿到念云居来寻她。

    三月下着春雨,屋檐落水嘀嗒作响。

    容珞躺在外间的美人榻上休息,等到太子从东宫那边回来,脱下外氅后便过来拥她。

    容珞正好同他说:“我该回凤阳宫了。”

    太子沾了点水气,衣袍微凉。

    神色从容地说:“待你婚期将近时,自会让你回去。”

    容珞欲言又止,忍不住试探:“我们要在一起这么久吗。”

    太子微微沉眉,手掌覆着她的细腰,指腹隔着衣物轻柔地研磨,“怎么?”

    容珞被太子研得痒痒的,怕痒地从他怀里出来,趴回美人榻里,她身子未康愈,腰肢总是酸软的。

    容珞瞧着庭院里落的雨,思绪飘远。

    太子在的时候她不开心,他若不在,她也不开心。

    喃喃道:“太子不是在筹备选秀了吗,我亦下个月成婚,念云居住久了难免有人疑心。”

    万俟重坐在榻边,躺下去贴她的身子:“本宫会谨慎的。”

    美人榻娇小玲珑,男人身躯高壮又硬挺,一躺过来就挤着她,容珞贴着榻里面都没法转身,弄得她眼睛红红的。

    容珞推太子,哽着声:“我…我伺候不了,我得回去。”

    万俟重:“我什么都不做,这几日你安心养着,等身子好些再说。”

    “好了也不行。”容珞急忙说,又看向太子的眼眸,委委屈屈地瓮声道:“每次都很难…太子的那里,我不适应…”

    她早就想说,没好意思说。

    撑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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