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2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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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渐浓,庭园灯火通明。

    宴座的勋贵饮酒作对,高谈阔论,宴会已过半,而上座的位置空着。

    容珞托着脸,瞧着桌上的桃花酿。

    她贪了几口甜酒,回过神时天色已暗,怕是今晚回不了宫了。

    守夜的禁卫不好糊弄。

    宫门落了钥,回去比登天还难。

    见她苦闷,林初瑶宽慰道:“太傅府设宴,自然是备有雅间厢房供休息的,长公主若不嫌弃,去我家中宿一晚也成。”

    容珞欲言又止。

    经历过之前的事后,若无太子在旁,她不敢在别人府上留宿。

    再者,若到明日才回去,翠宝肯定瞒不住她出宫赴宴的事了。

    正愁心时,庭园之外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的言三语四渐渐停。

    容珞侧首而望,望见门口有几个太监候着,着绛色的曳撒袍的李德沛,手持着拜会帖,气态自得地走进宴会场。

    东宫的李公公……

    她心间一提,未注意酒壶正在手边。

    一回手,不慎弄翻酒壶,桃花味的清酒倾泼而下,打湿裙摆。

    容珞赶忙起身拂裙,手忙脚乱。

    但冰凉的湿意还是渗到腿间的肌肤上,湿漉漉的一片,沁着桃花香。

    她用绢帕擦拭裙面。

    依旧有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林初瑶关切道:“要不去后面的房间整理一下。”

    容珞点头,正好躲着东宫的人。

    她看向弄翻的酒水,低落道:“可惜了这壶桃花酿。”

    淡粉的酒色,味清甜。

    不易醉,是她最爱喝的酒,不然不会忘了回去的时辰。

    林初瑶笑笑说:“改日,我送长公主一壶。”

    她引着容珞去房间整理。

    而另一边,李公公已走到庭园上座,朝宋太傅行礼,像是来递拜贴,代太子殿下探望太傅和诗画宴。

    就是说,太子没来。

    林初瑶和容珞经过庭园时,忽被人叫住:“林姑娘。”

    正是不远处的李德沛,定定地看向这边。

    容珞学起奴婢的模样,低着脑袋。

    不过李德沛并未注意她这个假冒的宫女,慢条斯礼地朝林初瑶道:“太子殿下公务正忙,未能赴宴,让我向借一幅林姑娘的画作回去,可否?”

    此话一出,

    四座瞩目,神情各有异色。

    太子位高权重,素来清正淡漠,可从未向哪个女子示过好。

    林初瑶顿住。

    环顾周旁人的目光,不得不被李德沛留下。

    容珞轻攥衣角,心里闷闷的。

    怕被李德沛认出来,只得无暇顾及林初瑶,缓步后退。

    随后,她远离众人瞩目的宴席,朝水榭的房屋走去。

    -

    藏进房间。

    嗒啪一声,关上房门。

    一屋昏黄的烛光。

    菱花镂空的扇门,光影错落进来。

    容珞透过隙缝往外瞧,宴席中依旧觥筹交错,她缓缓松一口气,低首看一眼潮湿的裙摆,腿间泛凉。

    渐渐的,她莫名有些低落。

    今晚得在宫外留宿,若不表明身份,太傅府的雅间恐怕不会给她留。

    李德沛正在外头,要不找他把她带回宫吧,太子若晓得她为了来诗画宴而不去陪他,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

    总比她带着照莹流落街头的好。

    容珞攥着手帕想擦拭裙摆里头湿透的亵裤,隐隐发觉有什么不对。

    她转过身。

    罗汉榻处,立着盏幽明的宫灯。

    太子正侧靠着榻台,历来把衣物穿扣得整洁,一丝不苟的他,此刻竟松散着腰间革带,不掩里面的洒金长衣。

    他目光凝着她,晦涩不清,隐隐蕴着一抹的烫意,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只是真正未过来抓她。

    容珞顿时有点惊慌,轻轻退了退。

    不是说太子没来吗,怎么这么巧,进了这间屋子。

    万俟重阖起眼目,捏揉着高挺的鼻梁。

    极力地克制愈发强烈的侵略欲,低哑着嗓音道:“过来。”

    不容她抗拒的口吻。

    容珞轻顿了顿,刚走近榻前,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掌心格外的热,一把将她拉到身旁。

    他瞧着她宫女的装扮,起身伸出手,指腹衔着练武留下的薄茧,抹去她面颊画的淡淡雀斑,肌肤柔嫩,抹几下就红了。

    太子的指尖是烫的,

    把玩她的耳垂,滑过颈肤,最后解衣。

    容珞阻他的手:“你!不要一来就这样…”

    万俟重显然已没有什么耐心。

    不想这般,但浑身的躁动让他急切的渴望,他要她紧紧裹着他。

    他颇为粗鲁地扯开缕带,把下裙扔到一边,发现里头的薄裤是打湿的,散着桃花酒香。

    随着撕拉声——

    最后一层防卫被扯坏,这下好了,她没得穿了。

    容珞泛红了眼,身子打颤。

    某个明显存在的他压着她的腿,强势得骇人,甚至比以前更强势。

    她不懂太子到底是生气责罚她,还是别的什么,为何一见面就要在太傅府这样对待她。

    容珞漂亮的狐眸湿漉漉的,她没说出口,男人的体温莫名的滚烫,就像她发高烧时一样的高温,抱得她涔汗满身。

    她指尖摁紧又颤,转而去盯着没锁上的门钥,害怕外面会有逼近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庭园。

    隐隐约约听得到饮酒作诗的声响。

    试了再试,

    太子只能在门口徘徊,门缝不够他挤进去,他不想横冲直撞,伤了她。

    没能成。

    万俟重的身躯炽盛到了极点,在容珞玉颈处深吐一口气,紧绷绷的他已是张脉偾兴,不管洗多少次凉水都无用,堆积着,箍得他发痛。

    嗓音低磁,沙哑难耐:“给我。”

    别让他求她。

    骨节分明,笔直的长指去松土,摁果。

    他期盼她多降些雨,像神明一样降下甘霖,淌在他掌心成一洼。

    他手背的青色脉络凸显,雨水顺着指节流下来,流到手背脉络,可他还是嫌不够。

    脱下白玉扳指,浃润雨水。

    他缓慢给她戴进去。

    容珞的瞳仁微颤,淡粉色的指甲挠着男人的肩膀,却只能挠在他后背的衣面上,锦绣的丝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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