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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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帷帐还揽在金钩上,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落雨声,今年的第一场雨。

    容珞睡醒时,太子难得的还在,硬朗的胸膛还贴靠在她背后,被褥里的长腿霸道地缠着她的双腿。

    似乎有点不适应睡醒后,她身旁还有他在。

    她挪了挪腰肢,想拉开距离,男人也抬起腿卡着她。

    容珞微怔,转首:“……”

    太子下颌正抵着她的肩颈,呼吸落在肌肤上,他是醒了,清晨的声音有些沉哑:“今日落雨,不着急回宫,我陪陪你。”

    这样卡着,容珞屁股都抵他腿上了。

    她嘟囔道:“不用你陪。”

    他片刻停顿。

    改口:“那你陪陪我。”

    容珞只是轻哼。

    待到起榻洗梳后,太子捉着她的下巴再涂了次药膏,容珞望着窗外下的雨想得出神,听他说着要差个人去她的凤阳宫。

    她忽然怔怔说:“昨夜车里问太子的事,答应吗。”

    不想等回了宫城,再问起这个话题。

    万俟重捏着她颌骨的指腹微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悦,无非是那件她想嫁个好人家的事。

    他指腹轻研,口吻疏淡:“想顺利嫁进荣国公府?”

    那淤青没好,他像是使了力。

    容珞吃痛的移开:“……”

    万俟重放下手,转而去盖好瓷瓶。

    看似轻飘飘地一句:“不想本宫召侍妾,又想着自己嫁人,你倒是敢跟本宫提。”

    语气说得不重,却携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容珞顿时感到有点无所适从。

    这话听着她的确像一个既要又要、贪婪的人,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解释:“我只是不想太子与我共枕后,又去与其他人共榻,你若不肯依我,我们……”

    光是想想,她就会难受的程度。

    “没有不肯。”

    万俟重打断了她,皱着眉。

    转而冷漠道:“本宫没有随便碰别的女人的喜好。”

    容珞怔然,轻思。

    也对,太子素来束身自好,不然到现在东宫怎会都无一位嫔妾。

    她低淡下来,继续说:“世上女子都想嫁个好人家,我是长公主,与太子私通本就蔑伦悖理,若太子真愿疼我,就当是为我筹谋今后。”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亲人。

    万俟重看着容珞,面上神色讳莫如深。

    原来她始终过不去他们的身份,是了,他们是私通,名不正则言不顺,

    看来是他着急了。

    是姑姑又怎样,他忍了很多年,哪怕有血缘,亦要拉着她共沉沦。

    万俟重眉眼浸霜,略略带过冷笑。

    只言片语:“那便依你,嫁荣国公府。”

    容珞顿了一顿,只觉得他口吻凉薄,好像感到一丝放松,却并没有多开心。

    她指尖抚触刚被太子研疼的颌骨。

    默不作声。

    万俟重把容珞往身旁揽,瞧她抚的颌骨,他的确有故意使她疼的成分,对她出言无讳的惩戒。

    见男人疼惜她,容珞伸臂环上太子的肩颈,温润的唇吻了吻他耳侧。

    万俟重抓住她素白的手腕,蓦地将其摁倒在美人榻中,四目以对,容珞眼眸慌乱,看向他已然泛红的耳尖。

    缄默片刻,

    他松开手,退了下去。

    青灰的檐角落着雨珠,庭院里一片濛濛,空气中透着寒凉。

    早膳之后,太子陪着她在书斋练字,她写的字清雅灵秀,不如他的笔锋苍劲有力,她学不来他的字。

    午后困倦。

    容珞在美人榻小憩,太子就在周旁看奏章,李德沛为了他的奏本来回跑两趟。

    在清和园游赏的许多勋贵都已收拾行装回府,没有外人来打扰,太后都莫名没叫人过来,难得清闲。

    照莹和翠宝在外间聊小话,无非是自家主子和太子的事,翠宝太呆还问太子会娶主子吗,被姐姐打了脑袋。

    照莹压低声说:“怎么娶得了,咱主子是长公主。”

    翠宝揉着头,噤了声。

    元宵已去,宫人收拾行装,待到第二日雨停,马车乘着人回了宫城。

    念云居空了人。

    -

    刚回凤阳宫,梁太医复诊请脉。

    容珞风寒痊愈后,并无什么大碍,梁太医只是提醒她身虚,还需多歇息。

    想着之前为太后问过红疮的事情,亦过去这么久了,容珞便问了问他。

    梁太医也不卖关子,把药方拿出来。

    认真道:“臣正好要说,疮科的太医为此写过一张药方,只是太后不信医,没再传召太医。因此药方便用不上了。”

    “缓解红疮只能外用药,照方子抓药,药材泡几日酒,浇淋在红疮上可保几日不痒。”

    容珞神色露了欣喜,“真是辛苦太医了。”

    梁太医调侃道:“比太后那些符箓水好使。”

    容珞苦笑一下,

    太后过分的痴迷修道,无人可劝。

    她叫照莹拿一些赏银过来。

    见到赏钱,梁太医连忙跪地:“太子殿下已经打点过臣,长公主不用再赏。”

    这样的话是将她和太子联系在一起,梁太医清楚着他们的事,此前房事的药物都是他给的。

    正因他知道就越该赏,往后办事才足够用心,不会说漏嘴。

    “太子打点的是太子打点,我赏你的是我赏的,不能相提并论,还请梁太医快快收下。”

    梁太医拱拱手,“那便恭敬不从命了。”

    等到太医离开,

    容珞把药方交给照莹去抓药泡酒。

    凤阳宫添了新的太监和宫女,王尚仪领着人过来,说是前些日子容珞病着,害得人手都不够。

    容珞看着带来的两人,名为保顺和菊竹,想到太子要派人添她的凤阳宫,便顺着意把人留下。

    自光崇帝亲征而归,这京师谈论最多的便是尚未出阁的长公主和荣国公三郎的指婚。

    不为别的,只因沈三郎带回一位玉貌花容的姑娘,花灯节上两人是夜夜出门游玩,那姑娘生得貌美,沈三郎对其颇为宠爱。

    翠宝听了都想笑:“再貌美能有咱主子貌美?记得几年前出征时,主子坐在轿辇里,沈三郎对着轿厢头磕了又磕,说对主子是赤心相待,等他回来完婚。”

    案前写青词的容珞,朱笔停顿了一下。

    这话是说过,只是那时她觉得出征一去便是多年,不曾将沈三郎的话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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