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道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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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地的靶子不是你干的?”苏衡反问。

    “是……”魏溪小小声,偷瞄了一眼摊主,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要赔吗?”

    摊主原本叫苦不迭,迫不及待想把这几尊大佛送走,别让他们把他一摊子的花灯都给霍霍了。但随着围观的游人越聚越多,不少人见魏溪他们几个好似很轻松就赢了花灯,难免有种自己也行的错觉,纷纷掏钱想要试试。摊子的生意因为魏溪几个,反而有爆火的趋势。

    这下子,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哪里还会去计较一个廉价的稻草靶:“没事没事,捡起来翻个面还能用。”

    “呼——那就好。”魏溪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表兄,你有抽中那道难倒了许多人的字谜吗?”程之才冷不丁问。

    “你是问——爿?”苏衡抬眼看去。

    “是。”程之才咬咬唇。

    “抽中了,谜底是‘版’。”苏衡淡声道。

    “哦——”苏轼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片字反过来不就是爿字吗!”

    “大哥最厉害!”苏辙小兔子点头。

    元宵过后,苏家姐弟的花灯还放在各自的床头,苏衡却要收拾行囊回开封了。

    苏衡这次回眉山住了足足有一年之久,如今又要离开,苏家上下都极为不舍。

    有苏衡在,苏轸就是备受兄长照顾的妹妹,而非端庄稳重的苏家长女,身上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如今苏衡一去,苏轸便少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撒娇的长兄。

    “阿兄,到了京城,记得常来信。”苏轸把自己亲手做的荷包递给苏衡,“这是给阿兄的临别礼物,要时常带在身边,这样阿兄一见到它就能想起我了。”

    “好。”苏衡双手接过,珍重地贴身藏好。

    苏轸好哄,最棘手的是苏轼和苏辙两兄弟。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苏衡日日接送他们上学放学,现在苏衡又要出远门,还不知多少年后才能见面,一想到这个,两人就两眼泪汪汪,泪水止都止不住。

    “哭什么”,苏衡只好安慰两个弟弟,“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那么爱哭鼻子。你们在书院好好听先生讲课,再过几年学成,考上举人,定然是要进京参加礼部试的。倒是不就能见到了。”

    “可是,呜呜,可是那还要好几年呢!也太漫长了……”苏轼抽抽噎噎地拉着苏衡的袖子,不想放他离开。

    “那我努力挣钱,等挣够了钱,就把你们接到京城念书。”见两个弟弟哭得实在伤心,苏衡只好提前吐露自己的打算。

    京城的房价极为高昂,哪怕贵为宰相,若是没有官家体恤臣下,赐予屋宅,也只能在宫城附近租赁宅子,根本没办法靠着薪资在寸土寸金的汴京买房。苏衡在汴京这些年,靠着在道观行医以及在熟药惠民南局坐诊的诊金,虽然攒了一些家当,却是杯水

    车薪,完全无法在京城租下一间足够一家六口还有仆役居住的大宅子。

    “那阿兄你不是会很辛苦?还是不要了,我会更加用功念书,早点考上举人,进京找你的。”苏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也是!”苏辙用力点头。

    苏衡目光一片柔和,道:“嗯。”

    “乖徒儿,走咯!船要开了。”贵生道人扬声提醒。

    十五岁的少年辞别家人,再次登上航船,踏上前往东京汴梁的旅途。

    来时因忧心苏序的病情,夙夜兼程,快马轻舟,如今苏序病愈,苏衡师徒便也不急着赶路。江水潺潺,离思悠悠,木造的航船却有着一颗空荡荡的心,不解离愁,只一味地载着满船的乘客不带一丝留恋地扬帆而去,驶向远方。

    第95章 第95章邓州月夜

    仲夏五月,邓州的百花洲正是满湖粉荷弄清影,不爱深红爱浅红的时节。白日时分,不少身穿青布襕衫的书生在湖边或吟诗作对,或赏荷品茗,或伴着荷香读书。

    这一带的热闹景象,还要多谢去年就任邓州知州的范仲淹。要知道,邓州城东南这一带原本就是一片洼地,幸有好几任知州在这里修整湖泊,种植花木,建亭造台,渐渐地,这一处洼地才被改造成邓州一景。这一带因遍植花木,一年四季百花争窈窕,一水自涟漪,邓州百姓于是称之为“百花洲”。

    范仲淹到任后,再度修缮此地,引水入湖,还兴建了嘉赏亭、菊台等亭台楼阁。在百花洲的一侧,有一间书院,范仲淹常来此教书讲学,那便是“春风堂”。

    范纯祐曾来信邀请苏衡来百花洲赏花。苏衡自眉州一路北上,途径邓州,想起好友之邀,便与贵生道人商量可否在邓州小住几日。贵生道人一向爱游山玩水爱热闹,自是欣然应允。

    于是,苏衡师徒两人便进了邓州城。

    两人进城时,黄昏将尽,暮色四合,星月渐渐升起,在深蓝的天幕上现出身形。苏衡师徒在城门附近寻了家客店,卸下行囊,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天色还早,远不到就寝的时辰。贵生道人在客店的房间里待得无聊,下楼转悠时,听见大堂有客人说起百花洲夜景,心下一动,拉着苏衡趁月色尚明,径直往东南百花洲赏景解闷去了。

    月夜下的百花洲是寂静无声的,远不如白日那般热闹。湖水澄明如镜,一湖的夏荷似对镜梳妆的少女,亭亭玉立,清香浮动。湖边亭台楼阁的倒影在月色下也依稀可辨,恍若仙宫。

    “拨剌”一声,一尾黑鱼跃出水面,鱼尾用力一甩,打碎了寂静的良夜,湖面不复平静,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湖鱼出水的声响仿佛是一道信号,黑鱼重新沉入水中的同时,一叶小舟从碧绿的荷田中撑出,舟尾的荷叶往两边分开,形成一条水道,显露了之前的踪迹。

    “范公好雅兴,这百花洲月夜果然名不虚传,泛舟湖上,饮酒赏月,顿觉烦忧尽去,恰然一空,人生乐事,不过如此啊。”文彦博斜倚舟中,举杯邀月,几分酒醉的浅红已在他的脸上浮现。

    “闲居之人,自然要寻些乐趣。邓州虽距汴京不远,然而老夫我已退居江湖之中。宽夫你此番平叛有功,待回京城,多半会入阁拜相。朝堂之事我不欲多言,惟‘忠义’二字而已。”范仲淹年已花甲,鬓发全白,在明月的拂耀下,仿佛笼着淡淡银光。

    “……范公所言极是。”文彦博放下酒盏,低声应和。

    去年冬月,贝州王则起义。当时文彦博已身居高位,任参知政事。但副相之前,还有宰相,若不能再进一步,岂能甘心。因此,文彦博自请前去贝州平叛。历时数月,终于破城平叛。有此大功,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当是十拿九稳。

    登高易跌重的道理文彦博自然明白,但他绝不会因此放弃高位。文彦博这般想着,渐渐坚定了神色。

    范仲淹观他神色,也不再多言,只以手指轻扣舟壁,专心欣赏起花洲月色。

    就在此月高露下,万籁俱寂之时,忽有笛声自湖心嘉赏亭而起,笛音疏阔,上拂星汉,下满花洲,横绝天际。

    文彦博原本酒意微醺,闻此笛音,惊为天人,精神为之一振。他陡然挺起身,惊异地问道:“何人在此吹笛?”

    范仲淹已就着皎洁月色,看清了嘉赏亭中一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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