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要的HE: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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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忧心。”南念一劝道,“不死药如此神异,即便母亲医毒之术独步天下,破解也非易事,是要些时日的。”

    南戟河沉默刻,缓缓开口:“有事让她忙着,也好。”

    闻言,南念一也轻叹了一口气:“是啊,忙点,也好。”

    一个人在专注忙碌的时候,往往顾不上伤心。

    “蔺青阳以为灭了长生谷中的药者,世间再无人能制出解药,却不知母亲才是其中佼佼。”南念一嗓音愈发低沉,沉至发哑,“般若假死,必定可行。”

    南戟河闭上双眼,脑中浮过陈年往事。

    想当年,他带阿狼离开长生谷,被人追着一顿好打,唾骂他小白脸儿以色事人。

    那些人懂个屁。

    阿狼明明就是看中他英武!

    提及天枢,南念一想到了另一件事:“母亲说,般若故意涂抹在解药上面的胭脂色,正是东皇法衣的色泽。”

    “阿狼有绝对色感。”南戟河双目微眯,“她说是,那便是。”

    南念一沉吟:“所以般若是想要告诉我们,蔺青阳并没有那么强,那一日,他身上其实穿着东皇法衣?”

    “不错。”

    “如此……”南念一眸中浮起狠色,“若是计成,或许可以尝试诛杀此獠?”

    南戟河垂眸,轻抚指间厚茧,杀意敛于内,不形不显。

    *

    雾都前线。

    硬木榻上,蔺青阳忽地抬起手,重重摁住了额头。

    “终于醒啦?”南般若声音幽怨。

    有一瞬间,蔺青阳仿佛被点了死穴。

    昏迷之前他只来得及硬撑着身躯,从她身上爬起来翻到一边,生怕把她这个娇弱的花骨朵压死。

    当时顾不上思虑那么多,此刻却不得不想——所以他是,行事中途,撇下了她?

    最后一幕画面浮上脑海。

    她仰在枕间,满头青丝散落,肌肤绯红,神态娇丽,眸光迷离,轻喘微微。

    这世间最极致的香浓,待他采撷。

    正待他将她,送上神魂颠倒的天外九天。

    他却……

    蔺青阳的手掌终于从额头上挪开。

    他缓慢转动漆黑的眼珠,一寸一寸,与她对上视线。

    嘴,说点什么。

    立刻。

    “般若。”他扯动薄唇,轻笑出声,“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杀了我?”

    南般若:“?”

    “怎么,”他姿态慵懒,眉尾微挑,“没看出来我装晕?还是舍不得?”

    南般若:“……”

    她晃了晃身体向他示意——她被绑着呢!

    蔺青阳没有一点窘迫。

    他倾身,抚她脸颊迫她分心,另一只手探向床柱,尾指一勾,悄然松开了缚住她手腕的布条。

    “般若真老实。”他在她颈侧轻笑,“都没试着挣脱。”

    他扣住她右手五指,带着她轻轻一拽,束缚应声而落。

    “你看看你。”他厚颜无耻,“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南般若懒得理他。

    她默默给自己另一只手松绑,然后坐起身,解掉了脚腕上的布条。

    回眸望去,见他斜倚床头,一副浪荡懒散相。其实他眸光有点飘,眉心时不时不自觉皱一皱——他还在晃神。

    “蔺青阳。”她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伤重。”

    不等他嘴硬反驳,她低低又道,“你是为了我伤成这样的,我不会笑你。以后也不笑。”

    她垂下眼睫,余光瞥见他的喉结滚了好几下。

    “你想吃什么?”她笑笑抬眸,“我给你做,好不好?”

    蔺青阳神色滞了片刻,啧一声,懒懒挑眉道:“你能做什么?火烧灶房?南般若,放火烧营是重罪,要杀头的知不知道?”

    南般若:“……”

    他轻笑着,手掌一撑,跳下床榻。

    探手,拽她起来。

    两个人衣裳凌乱,倒是都挂在身上。

    院中没有外人,蔺青阳劈柴点火,用炼丹的黑铁大鼎把水烧开,单手抓下灶,倒入粗制大木浴桶中,兑凉,示意南般若去洗。

    她坐在门槛上,托着腮,看他来来回回忙活。

    他习惯只用一只手做事,散慢的、游刃有余的样子。

    “去洗啊,傻了?”

    “没傻。”南般若慢吞吞起身,不经意道,“就是一时恍惚,好像回到从前。”

    他哼笑了下,转身,淘米洗菜去了。

    “赶紧洗。”他很不耐烦地催促,“洗完换我。”

    南般若嘀咕:“洗澡水洗澡,什么毛病。”

    需要自己烧水洗澡的时候,他要么跟她一起洗,要么用她洗过的水应付了事。

    蔺青阳在厨房笑:“洗澡水不洗澡,什么毛病!”

    南般若:“……”

    *

    蔺青阳处理军务也把南般若带在身边。

    他行事狠绝,没有半点慈悲心。

    只要疑似感染死瘴的地方,尽数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虽然极其冷酷,却也极其高效。

    沦陷区一处接一处被扑灭,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疫,竟不蔓延。

    南般若忍不住感慨:“蔺青阳,你比死瘴都可怕。”

    他笑:“谬赞。”

    她发现他在下属面前绝不会露出一丝疲态,哪怕几个心腹也不知道他此刻虚弱。

    蔺青阳冷不丁瞅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闲闲将手中处理好的公文抛到一边,漫不经心道:“般若不懂男人。”

    南般若挑眉:“嗯?”

    他笑:“男人总是愚蠢自大。自身野心勃勃,随时随地想要取代上位者。”

    南般若心说:你不就是?

    他

    缓慢眨了下眼睛:“却总有一种误解,以为自己的手下便是永远忠心耿耿的工具。你说可不可笑?”

    她翻书的动作一顿。

    半晌,失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蔺青阳。”

    他自己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自然也是以己度人——倒是个清醒的坏蛋。

    蔺青阳解决了手头的事,起身,偏偏头。

    “营账里待一天,闷坏了吧,走,带你出去晃一晃。”

    南般若小步跟上。

    大营后方是一只小山包。

    她很早就注意到,漫山开遍了野花,红的白的紫的黄的,远远望去,像是铺在战火之间的一张彩色毯子。

    蔺青阳果然带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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