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要的HE: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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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衣袍残破,焦黑带血,身上还沾着些没有灭尽的净明魑火,颇有几分形容狼狈。

    但是看到他的眼睛,所有人不禁心神一凛,疾疾垂下头。

    杀意冰凉,眉眼冷酷。

    看见南般若在场,蔺青阳神色有一瞬意外,旋即恍然。

    “主城沦陷了。”他大步到她面前,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怕不怕?”

    她动了动唇瓣,没能发出声音。

    “啊。”他轻叹,“般若快要变成木头了。”

    他还没有彻底脱离战斗状态,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冷血,仿佛没有生而为人的感情。

    他俯下身,带着血与火的影子轰嗡一下罩在了她的身上。

    他凑近观察她的眼睛。

    南般若本能心惊,想要掩饰神情,僵木的身体却慢了半拍。

    “嗯?看到我,般若貌似很意外。”

    他缓慢盯了她一眼,弯腰把她抱起来,疾步掠往大营方向。

    “让我想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目视前方,似笑非笑。

    南般若心脏发紧。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好多地方都在流血,向来炽热的身躯渗出一股透支过度的凉意。

    “你不对劲。”他断言。

    极度冷静的蔺青阳同时也会变得极度可怕。

    “嗯……”他略微思忖,薄唇轻启,带着笑意问她,“天舟上,你是故意扔的瓶子吗?”

    他垂眸看向她,背着光,不像一个人,而像深渊在凝视。

    南般若几乎忍不住要战栗。

    心脏发抖,身体深处漫起了冰冷的绝望,她尽力不让它们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他怀疑了?他猜到了?

    不……不对……不对……不要慌……不要慌……

    他不确定,他不可能确定。

    他只是在试探。

    不可以自乱阵脚,那样才是真正会暴露。

    南般若迅速定下心神。

    终于,在空气中那根无形之弦绷紧到极致,蔺青阳即将移开视线、发出失望的叹息时,南般若木然开口:“对啊。我故意扔的。”

    他抬眸的动作略顿了一下。

    “哦?”他道,“般若这样做,一定有原因。原因是什么呢?”

    她闷声道:“我不相信你身上没带着解药,我就是想看看你把它们藏在哪里了。我好偷。”

    蔺青阳重重垂了垂头,仿佛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叹:“那你现在信我了吗?”

    一双大手坏意地捏了捏她,示意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好好看一看,为了给她弄药材,他付出多大代价。

    她望着他,朦胧的双眼更添几分迷茫。

    “我还是不信啊蔺青阳。”她怔怔开口,“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带着解药才对,不然不像你——你这种人,明明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工于心计、精明过头……”

    蔺青阳气笑打断,承认道:“是,我确实带着解药。”

    “嗯?”她不禁睁大双眼。

    他把她往身上掂了掂,低下头,像一只野狗似的,恨恨咬了一口她的脸颊。

    南般若:“……”

    变成木头了,不疼,但是好怪。

    “哈。”他松开嘴,咬牙切齿道,“我是准备了解药,只是都藏在你的簪子里,耳坠里,环佩里,被你忘情扔了个一干二净!”

    南般若慢一拍张大了嘴巴:“啊……?”

    居然是这样?这她是真没想到。

    蔺青阳深吸一口气:“南般若,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在当我唱戏?”

    她怔怔地望向他满身血火。

    没有人可以深入死瘴沦陷区,还能全身而退。

    他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太多的血。

    那样多的怪物与瘴毒,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她无法想象他究竟是对自己下了怎样的狠手,才能活着出来?

    片刻,南般若垂下眼睫,把脑袋埋进他怀里,闷闷发出声音:“蔺青阳,是我错怪你了。”

    “怎么补偿?”

    “随你。”

    “真随我?”

    她认真点头:“嗯。”

    蔺青阳装模作样沉吟。

    “行吧。”终于,他挑起眉尾,恶声恶气吓唬他,“你惨了,南般若!”

    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灿烂,竟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第34章 爱爱死了我。

    南般若五感已经极其模糊。

    她被安置在一张硬木长榻上,感觉自己飘浮在一片灰色虚无之中,四顾空茫,没有声音,没有冷热。

    她用力把手抬到面前,睁大双眼去看。

    怎么也看不见。

    蔺青阳无意间瞥过一眼,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快要把指尖扎到眼珠上去了。

    丹在鼎中,仍未成型。

    他不得不腾出手来抓住她,撕碎一件袍子,用长布条将她手脚分别缚在床榻四根角柱上,这才放心继续去炼药。

    南般若感觉不到自己被束缚。

    她“望”着面前的虚空,倒也不觉得害怕,神思飘散,想起了一些久远的细碎往事。

    她身体太弱,小时候常常卧床不起。

    有一次得了风寒,差点熬不过去。

    她清晰记得当时感受——也像这样躺着,一根手指也动弹不了,轻薄的棉被盖在身上,却好像山一样沉,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发不出声音,也推不开棉被,感觉糟糕透顶。

    阿父是个粗人,生怕她冷,还硬给她再加一床被子。

    然后阿父就挨揍了。

    二伯伯正好来看她,见她被捂得面红耳赤,始作俑者南戟河竟然还在一旁乐呵(看女儿脸色终于红润了),二伯伯一怒之下抡起老拳,一拳怼在那个无良父亲的腰眼子上。

    阿父起先不服。

    二伯伯挪走了她身上小山一样的棉被,把她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了几只胖枕,然后问她:“小般若,你说你爹该不该揍?该揍,你就眨眨眼!”

    她用尽全部力气眨眼,眼睫毛都挥出了残影。

    于是那一顿胖揍,阿父挨得心甘情愿。

    二伯伯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三伯伯就不同了。

    三伯伯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上最新炮制的补药,背着人,偷偷骗她喝。

    若是效果好,他就跑到阿母面前去邀功;若是效果不好,他就让南般若闻迷香草,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总之三伯伯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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