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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们走向康庄大道[九零]》 110-120(第16/22页)
原本陈元吉不懂什么文物保护法,自从89年古街上的几处古建筑群被评定为省级文保单位,他身为村长被叫去县里开了好多次会,算是经过专业培训,对文保法了解比较深刻,生怕大家伙因为不知情犯法。
结果这位叔是知法犯法。当时这房子开始打地基的时候,他身为村长就告诉他这事干不成,不能干,结果陈学义压根不听他的,继续挖,继续干,人家文保局的人来普了法,下了停工通知书,这人还是不停,继续挖继续建,直到房子盖到了第三层……
文物局下发了行政处罚令。让陈学义限期拆除,过期不拆还要交一大笔罚款。
陈学义连看都不看,压根不当回事,继续盖,还搞了声势浩大的封顶仪式,请全村的人都来吃席。
陈元基看不下去陈学义挑衅法律,跑去找文物局,对方为难的说他们只有行政权,没有执法权,也不可能天天盯着让人拆。
这事木已成舟,最后不了了之。罚款也没交,违建也没拆。
这件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村里其他人看陈学义这样搞也没事,于是都蠢蠢欲动要把老房子扒掉重新建新房,陈元基这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躺在挖掘机下面,谁想扒老房子谁就从他身上轧过去!
陈元基成了竹坑乡最出名的“疯村长”。
就这样,在他艰难保护下,起码古街上七百多间老房子保护下来。
今天终于回旋镖再次回旋,陈学义竟然敢说他家的房子手续齐全?还敢讽刺别人因为穷所以建不起新房?
这让他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啪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破破烂烂,不知被谁撕碎,又被谁吭哧费劲拼接起来的一张纸。
陈学义好不容易把翘在天上的鼻孔放下来,往下一看,竟是五年前被他嗤之以鼻撕碎丢掉的行政处罚令。
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他新房子的地址,被处罚的原因,以及要求他按时拆除否则将除以罚款的字眼。
“你这小子,你咋啥你都保留着!”陈学义脸色涨红,没好气地斥道。
坐在旁边的村民都惊了。
“学义叔跟我说他县里有人,有关系,他想拆就拆,想建就建,建得比南街关门高都没关系!”
“我以为他能耐多大啊!原来就是违法建筑?这五年天天没事就在大家伙面前嘚瑟他家的新房子,他家的大彩电……”
“幸好我家没钱建新房!原来穷也有穷的好处啊!”
“激动啥啊!人家学义叔花了真金白银建了新房,你说拆就拆啊!不给赔偿傻子才拆!”
陈元基让大家安静,而后盯着陈学义说,“叔,五年前你的房子就不能建,建了也必须拆,这事它不对,它再放五年,再放十年也是错!”
陈学义左看看右看看,旁边的同村人都在看他这个能人怎么应对,坐在前面的乡政府领导各个都一脸肃穆地盯着他看,他硬着脖子说:“这是我家的宅基地,我想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了!”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拆!谁要是敢拆,我就学陈元基躺到挖掘机下面!”
陈元基:“!!!”
姜崖让大家都先冷静下,方才葛乡长讲了三条基本原则,中心思想就是要兼顾文物保护与经济发展,兼顾整体发展与与个人利益,统筹规划,综合发展,有争议的事可以一事一议,没有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陈学义被人拉着坐下来。老头黑着脸不吭声。
姜崖继续往下说,除了拆除一部分影响整体风貌的新房子外,还会拆几处工厂。
陈学义立马跳起来,“陈元基他开的木材厂,也必须拆了!它就在我们家老房子旁边……”
姜崖笑着说,“学义叔考虑得很周到,陈村长的工厂这次也在拆除范围内。”
陈元基淡定道:“该拆就拆,我这个村长肯定第一个做表率,第一个拆!”
他经营的这家工厂是专做木材加工的,竹坑乡别的不多木材资源特别丰富,仅仅只是加工木材一项一年就能挣不少钱,只是这样的工厂堵在南街关口附近,每天机器切割的声音,吵得周边不得安宁,木屑污染也不容忽视,姜崖就好前就找陈元基,提了这个想法,陈元基倒也有格局,二话没说答应,只要乡里能把他工厂里几个工人工作安排了,其他的什么赔偿或者异地重建都好谈。
陈学义被陈元基如此爽快的回答给惊得半天嘴巴都合不上。
大家这下也都不说话了。任谁都知道村长家的工厂可是个摇钱树,只要开工就有钱进兜里,现在工厂拆了也赔不了多少钱,还耽误挣钱,但他是村长他就应该先“自损利益”,再要求他人。
可前面坐的这些乡政府的人呢?他们凭什么一张嘴说拆就拆,尤其这个姜崖,本来就是个外乡人,年纪轻轻,嘴上没胡子,操盘这么大的项目,到底能行吗?
第一次会议在争议和严肃的气氛中结束,当天晚上姜崖家门口就被人泼了粪。
第118章
二月初九, 天还没亮就有人在姜崖家门口狠狠摔了一脚。
这人吭哧着爬起来,满手都是难闻的大粪味……
“谁他妈乱拉乱尿啊!”
朦胧渗凉的春雾中,他边骂边爬起来,顺着脏东西看过去,只见好几道昏色不明液体被泼在了大门上,石墩上,台阶上,淋淋拉拉的,还夹杂着恶心的黏糊卫生纸……
“卧槽!谁他妈这么缺德!这是谁家啊!”
高呼声惊动了左邻右舍,还在做饭的众人从家里跑出来,见状捂着口鼻纷纷围过来。
“哎呦这不是那个姜崖家嘛!”
“这不是姜崖家, 这是徐洪福的老房子。姜崖和他妈租住在这里……”
“这是得罪谁了啊!被人泼大粪!”
“还用问吗?他姜崖一来就要拆大家房子,谁能高兴?!”
“别说泼大粪了,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拆人房子就是挖人老根, 会遭到报应。”
就在这时,有人从里面推开木门。咯吱声中,众人不约而同闭了嘴,可眼神里不乏探寻、质疑、冷漠……看热闹,看笑话,冷眼旁观者居多。当然也有不少人提醒姜春小心。
“哪个天煞的这么坏啊!有事不能好好说吗?搞这些是干嘛!”
“春,你可别蹭到脏东西了, 赶紧过来!”几个和姜春交好的女人纷纷喊道。
姜春一头细t发梳成圆包发髻,沾染了风霜的脸颊上也无震惊也无怒火,只是默默地扫视了一圈后,转身回去拎了个桶出来,手机拿着长杆扫帚清扫起来。
只是这种东西又污埋,又恶心,远远看着都想吐,何况凑近?但姜春像没有任何犹豫,沉着脸在众人侧目中一点点清理着……
大家以为能看到听到她大吵大骂,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毫无反应,好像被泼大粪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哎呀真是臭!今天早上的饭是吃不下了!”
“那不刚好省了一顿!”
“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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