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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复生攻略[快穿]》 100-110(第16/21页)
戴手铐,我是配合警务工作的热心市民,不是你们抓进来的罪犯歹徒。”
他冷声道:“所以麻烦不要拿审犯人的架势来审我。”
所有人都知道张凡、林田松以及身后的一拨人是死了,被抛尸到随便哪片大洋深处喂鱼,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个人,可他们没有证据。
年轻警官的呼吸变得粗重,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就在他即将失控的瞬间,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小宋,去给余先生接杯水。”
走进来的中年男人没穿警服,上身是一件淡蓝色衬衫,头发花白,皱纹深刻,虽然年过半百,但眼神精明,身姿挺拔,行走间的姿态很老练,一看就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人物。
余逢春一看见他,就笑了。
因为0166在他脑子里汇报说,这个男人是邵逾白的老上司。
年轻警官僵硬地站起身,用力呼吸两次后一摔凳子,快步离开了审讯室。
“你也离开吧。”中年男子对旁边的书记员说。
看得出来他的职权很高,因为书记员没有丝毫异议,只是短暂与他对视,然后就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房间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余先生。”
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前,向他伸出手。“我叫江启。”
余逢春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微扬起头与他握手。
“江警官,”他笑道,“久仰大名。”
“余先生说笑了。”
握手之后,江启坐回余逢春对面。“您听都没听过我的名字,又哪里来久仰大名一说?”
余逢春说:“一般人确实没听过你的名字,但我不一样。”
他话里藏着一些彼此应当心照不宣的东西,江启闻言眼神沉了沉。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但既然您说您知道我,那我们就当久别重逢。”
“那也得取决于江警官想问我什么,合适的话当个朋友也无妨,不合适……我就只能让律师来和你聊了。”
闻听此言,江启也笑了。
“我尽量不问让余先生为难的问题。”他说。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0166悄悄打赌,认为江启的十个问题里面有八个会叫人为难。
果不其然,江启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余先生,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余逢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希望世界更美好。”
江启思索道:“对于个人来讲,这个愿望似乎异常宏大,不易实现。”
“那是对于普通的个人,”余逢春说,“对我来说,这个愿望还算够得格。”
以江启目前的身份能量而言,他没办法批判余逢春的说法假大空,只能低头笑了笑。
“好吧,余先生境界高,我望尘莫及。”他说,“很久前我曾与令尊见过一面,不知如今余老先生身体如何。”
余逢春道:“还活着,我尽量让他晚死一会儿。”
他不敬重自己的父亲,而且完全不准备掩饰。
江启眼眸闪烁,定定注视着自己对面这个嚣张冷漠的掌权人。
片刻后,他冲着监视玻璃的方向一抬手。
刹那间,审讯室上方的灯光闪烁两秒,角落摄像头的红点熄灭,0166在脑中播报:[监视监听设施均已关闭。]
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任何机器记录在案,是完全的两人私底下的交谈。
余逢春敲敲手下冰冷的桌子,任由空洞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而江启则在两次呼吸后平静开口:“我还没有向你道谢。”
余逢春似笑非笑:“为了什么?”
“陈志远虽然不是我的手下,但他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余先生手下留情。”
“哦,他呀,”余逢春淡淡颔首,“不怎么聪明,跑了还能再让人逮回去,你们警方培养卧底的手段还需要在往上提提,最好多培训几年。”
这是真诚的建议,没人能理解余逢春在船舱里看见陈志远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类似于放跑了的鸟又傻乎乎地撞进铁笼子里。
都快被气笑了。
江启也赞同地点头,然后说:“他太年轻了,沉不住气,也不够有警惕性,如果没有余先生暗中相助,这孩子是回不来的。”
这是余峰春卖给警方的人情,被江启承认,就说明无论余逢春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至少在陈志远这件事上,他们受了这份情。
“不用谢。”余逢春笑笑,“我不是父亲最喜爱的儿子,突然上位,有很多人反对我,所以处理一些麻烦比较慢,你们理解就好。”
“我们理解,”江启应道,尔后话风突然一转:“不过也不是所有同志,都如同余先生说的那样无用。”
“哦?”余逢春眉梢轻挑,“当然了,这么大个地方怎么可能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是的,邵警官是最出色的一位,也多亏余先生赏识。”
话音刚落,审讯室内的气氛陡然凝滞僵硬。
余逢春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深邃的瞳孔微微收缩,骨投下的阴影覆住半双眼,只余一线寒光,冰冷尖锐。
手指在铁质扶手上轻轻敲动,半晌后,余逢春缓缓开口:“你如果真的把他当成过同事,就不该跟我说这些。”
江启眉心一动。
“所以余先生真的知道。”
“不知道,也不关心。”余逢春说,“我更好奇江警官为什么要告诉我。”
先前和谐轻松的谈话氛围一扫而空,只留下僵硬对峙的空洞。江启年过半百,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坐在余逢春对面,被这个比他小几十岁的年轻人盯着,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无他,余逢春的眼神太冷太锋利,像手术刀划开皮肤,江启很少体会到这种感觉,哪怕余术怀都没有这样的眼神。
这位新晋当家人不容小觑。
“大概一年以前,他给他的上线打了一个电话,说以后不会再联系了。上线追问原因时,他说他的精神状况无法匹配那时的工作。”
江启毫不畏惧地迎上余逢春的目光,继续说:“我作为他的上级,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精神状态,才让他在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训练以后选择退出。”
那些梦境是余逢春和邵逾白共同的切肤之痛,是他们之间断而重续的红线。
其他人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知道。
所以余逢春沉默一段时间后,开口道:“是我让他打的电话。”
江启瞳孔微缩,眉宇间的皱纹在光下投出阴影。
“什么?”
“是我让他退出的,”余逢春重复一遍,“我让他做一道选择题,而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江启问:“为什么?”
“很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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