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攻略[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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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江秋。

    旁人不知道不清楚江秋是谁,静遂和晏叔原还能不知道吗?

    穆神洲荒了两百年,邵逾白的魔尊位子也做了两百年了,舟船能逆转回木头,死人竟能复生。

    可如果能死而复生,早干嘛去了?

    这些旧事,何承息不了解,但光看师尊与宗主的神态动作,便知道江前辈的身份绝对不是旧识那么简单。

    觉得现下已经没自己的事了,何承息行礼后想要离开,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叫住。

    晏叔原哑着嗓子问:“你们分别时……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何承息答:“前辈说,他要去找他的冤孽。”

    “……”

    晏叔原摆摆手,何承息离开了,留他们两个在后殿,水声都静下去。

    许久,静遂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往魔域去了。”

    余逢春这辈子只有一个冤孽,就是邵逾白。

    无论是从困境挣脱还是死而复生,骤然听说自己的得意门徒竟然叛正入魔,还当上了魔尊,怎么可能轻轻放下,必定是要亲自去见一面。

    静遂挠挠头,很担心:“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

    晏叔原终于缓过神,淡声道:“邵逾白不会。”

    当年种种祸事,内情恐怕只有邵逾白和余逢春才清楚,晏叔原作为余逢春的大师兄,得知师弟殉道、师侄入魔,虽然心痛,但也只是最普通的旁观者。

    他唯一能拿准的,就是邵逾白不会因为这些无端小事,就抛弃与余逢春的师徒父子之情。

    况且,那魔头当年屠杀一整个宗门,不就是为了替余逢春报仇吗?

    恐怕就算他那位师弟要打,邵逾白也只会跪下认错,由着他教训。

    如此一想,静遂也松了口气。

    “也是……”

    他一屁股坐回泉水边,重新拿鱼食往水里扔。

    “刚才慌了神,忘了他的能耐。不管怎么样,能回来就挺好。”

    斩妖大战前,修真界仅有两位大乘期修士,余逢春不在其中,默默无闻。

    然而晏叔原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位师弟能耐绝不是低于当今世界的任何一位大能,只不过是韬光养晦、隐而不发罢了。

    如今他回来,只要性情不变、一心向正,凌景宗天下第一大宗的地位,就还能续上几百年。

    “我更担心妖族的事。”晏叔原说。

    余邵之间的事,说翻了天,不过是师徒之间的龌龊矛盾,可妖族重返,与整个修真界都息息相关。

    “我知道。”

    静遂又撒一把鱼食:“我亲自去看看。”

    鱼儿欢快游动,这些红鱼在主峰灵泉里养久了,生了些灵性,很刁钻,寻常鱼食碰都不碰,非得是用灵力浸过的才肯吃。

    静遂一直撒,它们就一直吃。

    晏叔原看得头疼,阻止道:“别喂了,都胖成猪了。”

    “整天嘟嘟囔囔,喂了几把食而已,能多胖?”静遂站起身,“罢了罢了,我不同你说,走了!”

    说完,他一甩拂尘,离开了主峰后殿,往悟虚幻境的方向去了。

    独留晏叔原一人,原地叹了口气。

    没有犹豫,他伸手浸入灵泉,再抽出来时指尖浮现点点亮光,光线在空中交织,组成四个小字。

    斯人已归。

    指尖朝远处遥遥一指,四个小字化为飞星,瞬息便消失在凌景宗。

    *

    *

    花以宁迈入堕月殿的时候,被正殿两边千年寒玉凿成的柱子冻得打了个哆嗦。

    “尊上?”

    他掐着嗓子喊了一声,见无人应答,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

    从前两日开始,花以宁就觉得魔尊不大对劲,虽然他平日里就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好像全世界欠了他,但最近明显要更古怪一些,常常魂不守舍。

    花以宁暗自猜测他是修炼的时候出的岔子,眼下又没看见人在正殿,心中更是窃喜,想着自己篡位的机会终于到了。

    作为邵逾白打进魔域前的统治者之一,花以宁的实力未必赶得上其他几人,但他有个好处就是善于忍耐,而且会装样子会说话。

    所以另外几个实力强悍的统治者死了,而最弱的花以宁活了下来。

    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邵逾白虚弱的好时机,谋权篡位,就在此时!

    烟紫色的灵力似蛇一般缠在花以宁的手指上,不显眼却毒性十足。

    花以宁谨慎地迈动步伐,走进后殿。

    有隐约的哀嚎痛哭声从耳边响起,却难以分辨具体位置。从邵逾白建了这座大殿开始,这种声音每天都有。

    绕过挡路的两根长柱,花以宁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吐血昏迷的魔尊,却不曾想邵逾白就静静地站在一潭深水前面,隐约的亮光从他指尖浮现,又很快消弭。

    熟悉的威压不曾有一丝减损,显然邵逾白一点事都没有。

    他早就听见了花以宁的脚步声,此时不紧不慢地瞥过来一眼,花以宁手中的灵力瞬间消失,手一背,神色自然。

    “尊上怎么不应声?吓了我一跳。”

    冷淡的目光从花以宁脸上的笑一路划到他背起的手臂,很长一段时间,邵逾白都没有说话。

    等花以宁终于有点绷不住了,他才开口:“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底下的几位长老想来请安,顺便汇报一下。”

    邵逾白平静道:“他们来见我,不过是因为我一直不露面,想看看我死了没有。”

    花以宁笑笑:“这也难免,魔修嘛。”

    他是魔修,邵逾白也是,偏偏花以宁提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满满的都是轻蔑嘲笑,仿佛他有时候也看不起底下那批人的德行。

    面对他的嘲弄,邵逾白没有任何反应。

    盯着面前黑沉的池水看了许久,他道:“半月后,让他们过来。”

    “是!”

    “这几天我要出去,”邵逾白又说,“你好自为之。”

    他知道花以宁在想什么了!

    或许从花以宁踏入正殿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邵逾白的眼睛。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花以宁心脏狂跳,面上却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面前已空无一人。

    邵逾白离开了。

    *

    *

    胡堂。

    客栈内。

    余逢春搬了把小榻坐在窗边,手里捧着茶水,时不时喝一口,一直望着胡家的方向。

    他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从日暮看到华灯初上,胡家宅邸一片红光,乐声隐约传来,喜庆热闹。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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