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暮色[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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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连续两个小时。”

    司逐行微微摇头,闷声道:“不想起。”

    纪暮眸光沉炽,觉得自己再忍下去,迟早出毛病,低声哄着这个无意识拱火的祖宗,“那你放开,我去准备早餐,吃完收拾东西还要回你家。”

    司逐行的睡意本就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很快发现纪暮声音不自然。勾起嘴角,伸手捏了捏纪暮耳垂,顺便动了动腰上的腿。

    纪暮呼吸一滞,司逐行埋在他的肩头笑得一颤一颤。

    纪暮知道他笑什么,提醒道:“逐行,我是个正常男人,怀里抱着的是喜欢的人。”

    “我知道。”司逐行说完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胸腔里震动着笑意,清晰传到纪暮身上。

    知道什么没说,笑够了抬头攀上纪暮肩头,叉开双腿撑在纪暮身上,低身准确无误撬开纪暮的唇,开始了一惯带着轻微撕咬的吻。

    这个吻绵绵密密,说不上疼,但有种不死不休的纠缠。纪暮眸光晦暗,修长有力的手放在司逐行身上。

    窗外天光渐明,冬天的太阳穿过浓雾浅浅照着宁城。纪暮喜欢透光不透人的薄纱窗帘,司逐行搬来后找人装了一层遮光布。阳光被帘子阻隔在外,没拉实的一角漏进一丝光线,切割着屋内昏晓,像自由跳动的音符。床上俩人呼吸交缠,声音逐渐加重。

    司逐行腰身匀称流畅,窄瘦的骨肉上覆着一层不失劲力的薄肌,细腻的皮肤如上好暖玉,纪暮一寸寸摩挲着,像是要将这一抹温度完全攥入自己手中,以弥补曾经怎么都捂不热的冷却。

    可纪暮知道,温度这种天生专属于自己,由心跳支配的虚感,没有人可以完全掌控。

    他靠着司逐行的喜欢,可以在每个清晨、夜晚,不分昼夜的感知、轻抚,这已经算一种拥有。可纪暮仍觉得不够,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但这是在床上,有些不可言说的欲念和私心最难遏制。

    心下一动,纪暮暗暗用力,将司逐行腰身拉入自己怀里,隔着轻薄的睡衣,两颗炙热的心跳重叠,以相同的频率传至对方身上。

    纪暮右手上移,五指伸进司逐行头发,轻轻揉着,司逐行再次埋在纪暮肩头,试图平缓呼吸。

    片刻后,纪暮护住司逐行肩头,稍稍一动,俩人上下位置瞬间颠倒。

    司逐行是一个即便躺在下面也不会安分的主,他抬起双手圈着纪暮脖颈,两条长腿勾住纪暮腰身细细摩挲,仿若无声的勾引。

    昏暗中,一双手拉开床头的柜子,慌乱中摸出薄薄的看不清字号的小塑料袋。

    收手时,那双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闹钟,闹钟在桌上摇晃几圈,最终失去平衡掉落在床边的地毯之上。

    没一会儿,白色睡衣如梨花吹落枝头,轻声滑落遮住地上的闹钟。闹钟听见旁边的床脚摇晃,空气中传来一阵海岸拍打孤礁的撞击声,间或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闷哼呜咽,似痛苦似欢愉。

    小闹钟做了一个梦,梦里风雨飘摇,海风上的桅杆摇摇欲坠,迷失方向不小心进入漩涡,风雨过后又屡登极乐,反反复复,许久之后才风平浪静。

    俩人一觉睡到下午,双双被饿醒。纪暮看了眼手机,俩人经常点的那家私厨已经放假,联想了今天的日子,思忖今天点外卖可能还没自己动手快,低头亲了一口怀里的人。

    “一会儿吃面?”

    “都行。”简单二字声音干哑,司逐行偏头轻咳两声。

    纪暮听了帮忙支起上身,捞过床头的水杯单手将人扶起。

    “喝点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逐行喝完嗓子好受了些,“没有,已经满血复活。”

    纪暮见他还能开玩笑,放心不少,真要折腾的下不了地,他今天也不用进司家的门了。

    但他放心太早,正起身换衣服,就听见身后传来跌坐回床上的声音,转身,看见司逐行瞳孔微震,扶着腰一脸难以置信。

    纪暮突然不厚道闷笑出声,扣好衬衣最后一个扣子,回到床边。

    司逐行看着纪暮明晃晃的笑意,缓缓拉起纪暮给他换上的黑色睡衣,劲瘦白皙的腰上,红色指印清晰可见,狭长眼尾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清亮眼眸带着一丝暧昧和桀骜。

    纪暮连忙拉住他的手,低沉声音带着讨饶,“好好好,我错了,我不笑。”

    纪暮自己留下的痕迹,自己清理的身体,自然知道再往上是什么风景。

    红梅白雪,风霜压境。

    疯狂之时灭绝理智的沉沦。

    他没有下重手,是司逐行的皮肤稍一用力就会留痕,纪暮前几次不知道,事后经常暗骂自己。

    司逐行不在意体位,床弟之间没有忸怩姿态,所有乖顺都是有心配合,骨子里是怎么都压不弯的倔强。

    纪暮突然想到一个词,“带劲。”

    有一种人,即便你拥有千百次,仍能让你产生爱怜和疯狂。

    欲罢不能,刻入骨髓,毫不讲理的占据你所有流连目光。

    月亮落入荒野,仍是天上的月亮。

    纪暮将搂人怀里,“你忍着点,我帮你按按。”

    司逐行犹豫半响点头,“我尽量。”

    司逐行不怕疼,怕痒,腰又敏感,纪暮刚开始动手,手里传来一阵轻颤,紧接着,肩膀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啮咬。

    俩人没有磨蹭太久,半个小时后纪暮将已煮好的面条端上桌,正打算进屋喊司逐行,却发现人已穿好衣服坐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旁边的玫瑰。

    上次的玫瑰已经开败,纪暮着比花瓶还贵的酒瓶,在上次花店按周订购了绿玫瑰。玫瑰好养,昨天新到的货,每一株花苞饱满精神,养了一夜状态更好,一支支立在瓶口,衬得屋内都暖了几分。

    “怎么了?”纪暮问道。

    “在想怎么处理,要回老宅五天。”司逐行微微皱眉。

    纪暮轻笑道:“你的东西收拾完了?就盯着花。”

    “没收,家里什么都有,没什么好带的。”纪暮心想也是。

    都说礼多不怪,纪暮第一次以司逐行爱人身份上门,难免紧张几分,司逐行见状配合提供家人喜好,俩人按着众人喜好准备了不少年货,不过这些买的时候就已经打包好,不需要收拾。

    纪暮伸出手,“先吃东西,吃完陪我收衣服。”

    “收了。”懒洋洋的声调,说完站起身,拍了拍纪暮的肩膀。

    纪暮看了眼干干净净袜子都没穿的脚,将站在沙发上高出自己许多的人抱下来让他踩在鞋上。

    司逐行本想让纪暮背他,忘了需要穿鞋这回事,不情不愿套上鞋子,默不作声盯着人。

    纪暮看了眼沙发与擦桌的距离,这房子虽然不小,但真走动起来也没几步,低身抄起对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司逐行瞳孔微震,没明白怎么从宽厚的背变成紧实的公主抱。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会有人这么抱着他,他可能会嗤笑、不屑一顾,将对方揍一顿,现在,再一再二,慢慢习惯。

    “什么时候收的?”纪暮将人抱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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