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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失忆小美人捡到死对头的崽》 50-60(第12/16页)
,最后掉头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虽然小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而郦羽觉得怀乐这话说得有点过分。这二人是完全没有想过把对方当作兄弟来看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作为唯一的王府子嗣。结果忽然有一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跟自己完全一样的人,还跟自己争着抢着……就好像自己这么多年也同样无法接受当初突然来到郦府的郦峤那般。
而这种只在神鬼话本中才会出现的事情,两个孩子没有害怕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对…依照郦峤和姜慎所说,现在好像真的在话本里……
想了半天,郦羽自己也差点被绕了进去。总之,不管是怀乐还是姜烁,他都无法去偏袒任何一方。或者说,两个都想要护着。怀乐自然不用说,姜烁……虽然最开始和姜烁有些误会,但那几日相处下来后,郦羽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相当乖巧的孩子。
姜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听到别院闹哄哄的声音,可这两日也不知怎么,稍微一动就头疼得要命。不久后,看见姜烁又默默地独自回来,坐回屋子里那把唯一的椅子上。
“……你阿爹呢?我不是让你把他叫过来吗?”
小孩却道:“父王死心吧,父君他不会来的。”
姜慎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就不会来了?”
虽然二人那天实际吵得很严重,不过姜慎相信只要相互把话说开再好好道歉,郦羽一定可以理解并原谅自己。
“‘我其实是很想跟他谈一谈的,但那些话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和他分开太久了,虽然现在记忆确实已经恢复,但以前的那些感情却好像暂时回不来了’——这些是父君的原话。”
姜烁竟把郦羽所说的一字不漏地记下,又用平淡的声音复述了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父君对父王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还请父王就死了这份心吧。”
没有感情?
姜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与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我们那么多年,同生共死,怎么会没有感情?先前我谅他无故失忆,不敢对他有什么妄想。可如今他也说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怎…怎会……怎能说没有感情了?”
姜慎忍着剧痛的头挣扎要从床上下来。姜烁看着他此般模样,不禁放下笔匆忙解释。
“父王……您别生气,父君可能是对您还在气头上,所以才说这种话的。”
姜慎趴在床沿边,红着眼眶摇摇头,“烁儿,我没有生你阿爹的气。我了解他。其实几个月前在昭州与他重逢时,我就发现他变了不少。小羽以前从不会藏着掖着,无论是高兴还是难过的事,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现在他会藏心事了,只要他觉得无关紧要的,就一个字都不会提出来。其实,我不希望看到他变成现在这样……可但凡他开口了,那件事必然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且非常重要的。”
“父王莫急,烁儿这就帮您再去……”
可姜烁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他那趴在床沿的父王忽然一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父王!父王!您怎么了?来人啊——”
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姜烁此时站在一旁,第一次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他身旁的怀乐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父王…呜……求求父王您醒醒……您不要死…乐儿以后会听您话的……”
大夫看了诊后,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对着同样一脸焦急的姜思拱手行礼。
“殿下,如今肃王殿下这情况……恐怕难办哪。”
还不等姜思说话,郦羽慌忙上前。
“他早上,昨日,前日,还都好好的呢!就是脑袋受了点伤,流了点血,那点血也早就止住了啊。只要血止住了,再好好休养不就没事了吗?怎么会突然醒不过来?”
面对他连珠炮似的提问,大夫先是又叹了口气,旋即说道:“王妃殿下有所不知,咱们军中行伍,最忌头颅受创。人此处为最是脆弱,外伤或许轻浅,内里却难以查明。往往初时看着无碍,神志也清醒。可一旦潜藏之伤发作,便会性命垂危,措手不及者,不知凡几啊。所以我才嘱咐肃王殿下务必要好好静养。他先前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举措?”
姜烁擦了擦眼睛,摇头道:“父王一直无恙,夜并无异状。不过……”
姜烁忽地望向了郦羽,“他出事前,很伤心。”
大夫一拍大腿,叹道:“哎呀,那就对了,受此等伤之人,最忌情绪不稳。老夫这便先去给殿下开几副药调理一二,如若服下后仍无起色,只怕还得另请高人诊治。”
送走了大夫,不等一直在哭得怀乐放声哀号,一旁的姜慈却啧了一声。
“这混账东西搞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姜忱那贱人命还吊着,我就指着他起兵杀回皇宫呢!不过我记得他说过,北二营还有八千精兵是他驯的私兵吧?他的兵符呢?如今他不省人事,不如赶紧把兵符交给我。”
说着,姜慈突然就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一侧的沈枫见状连忙上前制止。
“王爷只是受伤未醒,又不是……兵符如何能交给你?还请三殿下莫要乘人之危。”
“他醒不醒是他的事,我可不能给姜忱那贱人喘息的机会!否则他发现此处,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要被他杀了!”
姜思上前劝道:“三姐,这种时候你就别闹了……”
谁料他话未说哇俺,被姜慈一把狠推。姜慈咬牙切齿,“你现在又装个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惜派兵掺和此事,就是为了等我们跟姜忱争得鱼死网破时收你那渔翁之利是吧?
姜思神情无奈,低声道:”三姐,我对皇位素来无意……”
“无意?”姜慈讥讽般冷哼一声,“当年姜忱为了皇位,对自己的手足几乎赶尽杀绝。唯独你偏偏安然无恙,还封了蜀王。蜀地看似偏远,此处实则资源富饶,最是宜私养亲兵。你意欲何为,明眼人一猜便知!五弟啊五弟,你自以为装了这么些年,真当我们都是瞎子么?”
姜思眼里闪过异样的光,他张着嘴,似乎准备说什么。不过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姜慈那番话几乎是跟他撕破脸了。
而郦峤见状,便又像不嫌事儿大似的掺和了进去,“三殿下,您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误会五殿下。那次若不是五殿下出的主意,让你们装成南楚使臣,恐怕还伤不到姜忱分毫呢。”
“你还敢说话?!老娘早就想一刀砍了你了!跟姜忱那个贱人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贱货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跑回去跟姜忱报信?你怎么有脸在这儿说话的?”
如果是平时……郦羽虽然头疼,可他是很愿意在一旁漠不关心地看戏的。然而此时他望了望床上不省人事的姜慎,不禁万般无奈地叹息起来。
“……出去。”
他先是声音过小,外加怀乐又在不停地放声大哭,所以没人听到他的话。
“全部都给我出去!”
谁也没想到,向来极少开口的郦羽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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