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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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娶到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恍如隔世。

    华雀见赵明熙若有所思,便把手伸出来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先把孩子的虎头鞋收到一边,好似来了兴致般问他。

    “反正我现在睡不着,咱们要不要想想孩子的名字?”

    “名字?”

    赵明熙抠了抠脑门,“这还早啊,现在就想?”

    他脑子里实在没什么灵感,还想着等孩子出生以后抱到珍鹭那里,让珍鹭梧桐帮着取,他俩学问多,取得名字肯定好听。

    “哎呀你现在就想一个嘛,名字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被华雀缠着没办法,赵明熙半张着嘴巴嘶了半天,他眼神四处瞟,看看床顶的雪兰花,又看看炭盆里烧的火红的碳,最后一道雪影划过自己的眼睑,他一抬头便看见窗户纸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树影也看不见人影。

    他就那样怔怔看着,怔怔开口。

    “春……”

    “什么?”

    “春吧,无论什么春,有春字就好。”

    赵明熙回头对华雀笑出了虎牙,他想孩子一定要生在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生在春天的他要一辈子都没有寒冬。

    他想,这孩子的父母,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愿意为他拼出个春天来。

    无论是珍鹭烛鸳欢鹂,还是梧桐曹忌,他们都会的。

    “春啊……”华雀将这个字在自己口里嗫嚅了好久,在风雪吹的最大声时她说好。

    她抚摸上自己隆起的肚皮,好像已经摸到了这孩子的轮廓,他的眼睛应该还像父亲吧,父亲的眼睛好看,总是湿漉漉亮晶晶的让人看了心里暖和。

    “小春啊,以后就叫你小春,这是你爹给你取的,我们都很爱你,很抱歉把你生在这样一个时代,不过你放心,以后都会好的……”

    赵明熙看着华雀低头抚摸孩子,她轻声细语地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副慈母模样,无论之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性格,她现在,就是一位满含希望的母亲。

    “我娶你,是三生有幸。”

    华雀募地抬头,听了这话她反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没头没脑地都是当爹的人了,她侧过头捋了捋耳边的细发。

    “瞎说什么呢?”

    赵明熙不是在瞎说,他吸了吸鼻子,满眼笑意找着华雀躲闪的双眼。

    “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十一月马上就到了,也不知说这话吉利不吉利,华雀盯着身侧的帐帘,细密地针脚将每一条丝线都勾的整齐,整齐地在她眼里满满模糊,模糊成一片浅草的颜色……

    赵明熙,你不会死的。

    老天会放过好人的……

    华雀的眼泪忽地涌出,她牙齿咬着自己的指节双肩开始颤抖。

    她从来没觉得冬去春来的过程是如此的漫长。

    “赵明熙……”

    赵老板将妻子抱在怀里,肩膀湿透,他抿着嘴一下一下拍着妻子的脊背抬眼看向窗外天地,咬着牙让自己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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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鹂】

    是拨浪鼓的声音。

    “呦,是小欢啊?”

    “欢鹂姑娘,来啦?”

    “来了,欢鹂。”

    为什么,这些人全都认识我。

    欢鹂茫然惶恐地看着集市上所剩不多的小商贩们,每个人都抱着善意的笑容,可她看了却是有些害怕。

    雪天路滑,刚下过初雪的街道让惊慌失措的欢鹂站不太稳,她面对大家的问好本能抓着烛鸳躲到人身后去。

    欢鹂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见她情绪稳定些烛鸳就抽空带她出来逛逛,见见人说不定病能好点,还能买点东西。欢鹂是孑然一身被世子从别院送出来的,也该添置点日常用品了。

    欢鹂虽然对外面的人群灯火好奇,可始终在烛鸳背后躲着,烛鸳在前面帮她看裁衣服的布料和鞋袜,欢鹂就在后面一手拽着烛鸳的袖子一手摇晃着拨浪鼓愣神。

    她们提着好些东西往前走着,碰着眼熟的邻里也会上前打个招呼送点东西。

    “欢鹂,这个糖人是大叔送你的,小时候你最爱吃,快拿着。”

    “小阿欢,大娘这里还有一对棉手套,天气冷了仔细冻着。”

    只是几步路,欢鹂就接了满怀的东西。

    她小时候经常出来走街串巷地给笼馆买东西,时不时也给徐阿嬷跑腿,那时候大街小巷全是她的歌声,邻里乡亲都认得这个小黄鹂,没想到一眨眼十年过去,黄鹂都疯了。

    下雪后的冷气还在,大家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不自觉地更冷了。

    可欢鹂不清楚大家在想些什么,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见到的所有人都对她那么好,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可怜还是可怜。

    她就这样双眼无神地跟着烛鸳走,走着走着,突然在一个拐角处听了下来。

    那个拐角有青白的砖石,从那个拐角开始,就全是用上好的砖石铺路,与岔路外的街道明显隔绝开来。

    欢鹂歪了歪头,她总觉得那个拐角很熟悉。

    好像有一辆叮叮当当的大马车罩着黄黄的帘子从那里拐弯,每次都是从那里拐弯。

    每次马车里都坐了个穿黄衫子的姑娘,笑容勉强的样子。

    她勾着烛鸳的衣角正看着,忽地感觉自己耳侧有一阵风,她恍惚侧头,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

    她看见那个穿黄衫子的姑娘从拐角处跑了出来,一遍一遍地跑,一遍一遍地跑向笼馆的方向。

    她还看见那姑娘脸上,还有两道疤。

    “烛鸳,我脸上为什么会有两道疤啊?”

    烛鸳猛地回头,她看见欢鹂怔怔望着自己,脸上的两道疤被灯笼烧的通红,她抬了抬头,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我的脸上,会有两道疤呢?”

    今晚世子回别院小住。

    他许久没回来了,让急急赶出来的李嬷嬷好生高兴,自从欢鹂回笼馆,世子回王府后,李嬷嬷就替他们守着这座别院。

    她老人家佝偻着脊背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不时发出两声咳嗽。

    “我来吧嬷嬷。”

    世子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顺手接过了灯笼拍了拍奶娘的肩膀,“夜来寒凉,嬷嬷还是回去休息吧。”

    “世子你……”

    李嬷嬷转身看见世子满脸颓容,只能深深叹了口气,弯身行礼说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让吃过后再休息。

    说完她便退下了。

    只剩世子一个人走在深深的长廊,奴仆们不说话,鸟儿鱼儿也不说话。

    他晚膳用的很少,只闲闲吃了几口,便揣了个烤红薯回去歇着。

    那间屋子里原来应该是三个人的,今晚,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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