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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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重的鼻息扑来,混着龙涎香与药香,最浓的,便是最原始的、侵略的气息。

    漆眸刹那间晦暗如潮,隐约闪过挣扎,很快被一抹猩红替代,手臂一转,一用力,两人齐齐一声闷哼。

    意乱神迷间,萧芫感受到什么。

    便是再迟钝,此刻也明白了,所谓与寻常发热不同,究竟是什么意思。

    唇齿被舌尖一顶,撑开,探入,他像一头猛兽,一下便攫取得极深,力道也极重,狂野得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那么陌生。

    她慌乱得想挣扎,却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

    无措求助,声线却好似浸在水中,媚得不成样子。

    求助的人,就是始作俑者,又如何会听呢。

    更激起征服之欲,劲腰稍一用力,眼前一花,位置转换。

    无可抵挡。

    簪环歪斜,墨发散乱着铺满了龙榻,属于他的,真正的龙榻。

    李晁勤政自律,极少回这御乾宫,就算是夜里休息,也是在御书房的后殿中。

    那张榻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一张,还要更大。

    大到仿佛没有边际,又,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天边弦月,好似更亮了。

    透过窗棂,漫过轻纱,袅然娉婷,跃在他潮红的面庞上。

    眉眼锋冽,如刀削斧劈,又那么痴迷渴求,急切不得疏解。

    泪湿了鬓角,她听着他似难受似快活的粗喘,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绕过去,一点一点,穿进他半散的墨发里。

    半边脸被吮舐得湿漉漉的,萧芫身子细细发颤,眸光散乱,肌肤比月华还要莹白,纤秾得宜,柔软馥郁。

    被渐渐染上更浓郁的色彩。

    纱幔内有婉转娇媚的吟哦,伴着那遒劲威武身躯的节奏,越来越激烈,盖住了外头的鸟鸣兽叫,哭腔扭曲得像喘不上气,香汗淋漓,湿了一层又一层。

    金黄绣龙的被褥湿了,也皱了,团成一团塞在她腰下,萧芫头往上高高仰起,全身发着抖,成了通透浓郁的粉,面色越来越红,腿绷着劲道,被他压下。

    颤得再也绷不住的时候,往外猛然一蹬,她撞进他怀里,被抱住,身子软下来,神思涣散,无意识地小口急促喘息。

    湿漉漉的大掌不停,唇齿噙住她,往上,一直吻到发顶。

    细细弱弱的泣声,洒在他发红用力的脖领。

    与声音相反,柔软白皙的纤指贴着往里伸。李晁难耐地泄出一口气,停住。

    也摁住她的手。

    热汗滴下来,似酒浆原酿,烈阳如火,灼烫醉人。

    “芫儿。”

    萧芫身子一颤,水润的眸光如一场星夜落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指尖敏感地感受到块垒分明的肌理,湿润、紧绷,蓄着虎狼之力。

    终于明白为何一开始时她不让,他为何不停。

    因为此刻,听着他如此诱人的嗓音,她也不想停。

    “芫儿!”

    他胸腹失速地猛烈起伏两下,身子低下来,连手臂一起,紧紧锢住。

    萧芫唇擦过湿润的肌肤,贴着他的面颊,侧脸的弧度在月色下交叠,柔美与凌冽相融,难分彼此。

    寂静下来,他的心跳声仿佛震在耳边,身躯忍耐得颤抖,也始终不曾松开。

    萧芫稍仰头,去舔他的唇瓣,话语含糊,压在敏感的肌肤上,酥麻震出。

    “为什么,我帮你,不好吗?”

    就在她吐出这几个字的刹那,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跳得更快,身子也更热了。

    但他抱得,也更紧了。

    “芫儿,别动,就让我抱一抱……”每一个字眼里,都夹杂着抑不住的喘。

    他少有这么不稳的时候,也少有这样被欲掌控,险些彻底迷失的时候。

    他从来最擅长的,便是克制,克己奉礼,循规蹈矩,做的最多的,便是用他的规矩管束她。

    连这样的时候,都能不例外。

    可萧芫,偏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他对着干。

    灵机一动,抿唇,佯作低落:“你都这样了还不愿,是不是本来,就不想我照顾你。”

    李晁呼吸一滞,有几分急切地低头看她。

    萧芫长睫低垂,轻声:“不想便算了,你松开,抱得我都有些痛了。”

    嗓音微哑,好像就要哭了。

    李晁做错事般,连忙松开,“我怎会如此想,芫儿,你愿意我已求之不得……”

    萧芫逮住机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贴上他的唇,封住剩余的声音。

    稍离,看着他的眼,矜娇命令:“多的不许再说了,把最后四个字重复一遍。”

    李晁神思溃败,眸底被翻滚的赤色覆盖,吐息愈重愈热,被蛊惑般,口中顺着她,一字一顿,念出那四个字。

    虔诚痴醉,欲念深重。

    也仅仅只是一个恍神,下一刻理智挣扎着浮起,与沉沦在眸中激烈争抢。

    萧芫唇角微勾,没给他机会。

    李晁身子应激一弓,难抑的呻吟从齿缝间不堪地溢出,他去拦她,克制着不去用力,不去动作。

    太极限了,抖得像是打摆子。

    几近破碎间还顾忌着,“不,不行,芫儿……会伤到你的……”

    萧芫哼了一声,不仅不听,反而故意使坏。

    “陛下往日处理朝政时,说一不二干脆利落,怎么到了这会儿,便如此瞻前顾后?

    陛下的威武……去哪儿了啊?”

    “况且,又不是真的……,凭什么陛下可以,我便不行?”

    理智似一根随时会断的弦,而她的存在,她的话语、动作,都似最锋利的刀,将弦一点点割裂。

    从来,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都在于她,她想如何,他都只能由她。

    坚实的臂膀肌肉虬结,凸起的弧度愈加分明,青筋缠绕得近乎狰狞,他兀地翻身,撑在她上方。

    床帐重重一晃,有什么彻底失控。

    可这已经,是将所有残余的神志,都用来克制的结果。

    如刮起了一场狂暴的风,穿墙透壁,地动山摇,但瞧着再厉害,也被她拿捏住命脉,轻而易举,颠倒乾坤。

    翻身在上,柔韧的腰身,修长的玉腿横着压上去,语气骄横霸道得紧。

    “不许做多余的动作,李晁,要是因此牵到你的伤,我便唤人进来,往后你自生自灭,与我再不相干。”

    李晁急促呼吸,张开的唇断断续续唤她的名字,粗重迷情,通红的皮肤汗津津,血脉鼓动不休。除了眼前所见,萧芫所感受到的,更为清晰,甚至十足夸张。

    她随心所欲,头一回感受到全然掌控究竟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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