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 33、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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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去试试。”

    韦玉絜站在冰盘半丈地,摇了摇头,“白的浪费时间!”

    “妾方才还择了哪处?”

    “太清地。”

    “那快走。”

    太清地其实是一家浆水面店,以汤清面滑著名。两人来时,店铺基本满座,但还略空了数个位置,崔慎上前问过尚有单间遂点了两份。

    韦玉絜道并不想用,看看便成。

    “你晚膳就用了一点,还说留着胃口出来填食。”话在崔慎口边转了一圈咽下去,他面无波澜地道了声好。

    “那都逛完了,我记得你定了三处还是四处景致。”走出两步,韦玉絜又道,“是……平湖朝游、我们现在去!”

    “还有马寺钟声和邙山晚照,我们们明日去这两地,这样就都游玩了,然后……”

    “平湖朝游——”崔慎看着她,压下一口气,“朝游,是在晨起时。”

    韦玉絜覆盖在面上薄薄一层面具无声碎裂,她避过崔慎眼神,须臾又对上,“妾、记差了。”

    “大约还未休整好,这两日我们还是歇在府中吧。”

    “你说了算。”

    韦玉絜返身回去,同崔慎出擦肩。

    广袖披帛拂袖过男人手背,待他垂眸,只剩得袖沿一角,如指间流沙,非他可以握住。

    第四日,七月廿五,韦玉絜醒来得很早。想着将三处都游完便罢。

    平湖朝游,在早上,她记住了。

    但崔慎不再枕边,案头也没有他衣裳,显然已经起床。

    韦玉絜观过滴漏,原也不早了,已经辰时四刻。当是她夜中难眠,临近平旦才睡,方觉睡得短。

    时值崔慎推门进来,她正欲开口,却闻他道,“既醒了,收拾一下贴身物件,我们下午回长安。”

    “当真!”妇人未施粉黛的眉眼瞬间明亮起来,笑意都是久违的真实。她下榻奔来妆台,唤过碧云理鬓更衣,“我们骑马回去如何?”

    话语脱口,她拣来簪子递给碧云,对着崔慎道,“你不是一直想同我策马吗?我马术尚可!”

    “此处距离长安三百里。”崔慎坐在一旁饮茶,余光偶见妇人容色,是归心似箭的欢喜。

    握盏的指腹发白,似再多一分力道就会捏碎杯盏。但他还是在距离长安百里之地的扶风郡内,陪她弃车换马。

    日暮时分,晚风卷斜阳,妇人扬鞭跃马。确实是极佳的骑术。百里之地,不过大半日便抵达御史府。

    暮色降临,韦玉絜说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回司徒府。然而说是累了,却还是开了书房暗格,将写好的两卷故事小札翻来看过查验,确保不曾有差。

    如今就差一卷,还有最后一卷……

    最后一卷,便是华阴倚仗的三万人马,和那九位将军的卷宗资料。只要玉令到手,她持玉令召人将他们暴漏于天光之下,便是釜底抽薪的功绩,便可将功赎罪。

    她翻过一页书卷,手捏在页脚,只闻哗啦一声,纸张被撕破了。

    临窗榻上烹茶的男人望过来,“一日疾驰,手足都颤了,明日看吧。”许是见到了她少露的英姿忆起年幼事,许是见她眉间疲色,崔慎心头憋闷被疼惜遮去些。

    “不碍事!”韦玉絜也没抬头,只握了握拳头,将内容一页页翻过。待她恢复些元气,且破开司徒府,抢来玉令。

    然后回来拿故事小札。

    不,她且随身携带,拿了玉令就直接去太极宫面圣。

    就明日,明日她就去……

    她又急切又欢喜,手中难控力道,竟又撕破一页。书页边缘锋利,划破她指腹。

    “你这般急着回来就是为这两卷书册?到底是何物劳你这样争分夺秒!”崔慎看她指头沁出的血珠,皱眉压住胸中窜涌的恼意,不顾她意走过来,欲要给她收书合卷。

    “你别碰!”

    韦玉絜一时情急,胡乱将书卷合上,抬手间不慎打翻烛台,另一本转瞬舔上火苗。崔慎眼疾手快抢过书卷,拍灭火苗。

    “没事,就书角一点边缘烧到了。你可伤到哪?”累她书册差点被烧,崔慎尽力平和情绪,温声道,“一日舟车劳顿,身困体乏,明日再写!”

    韦玉絜一把将书册扯过来,并没有要休息的样子。只是碍于崔慎还在案前,便不曾翻开册子,只是胸膛起伏得厉害。

    “这、不会是要送给岳父的寿礼吧?难为你准备好几个月了!”崔慎回想前后种种,不由打了激灵,只当自己说中了,“要不我给你手抄重誊,算我赔不是!”

    说着伸手过来欲要翻开浏览。

    “我让你别碰!说了写完会给你看的,还没完呢。何时能顺一顺我的意愿,能随我愿!”韦玉絜骤然地生怒,夺来书卷扯开撕毁。

    又回神不能撕开为人所见,便揉团在手中反复撕扯!

    “玉儿——”

    崔慎未料她这般大的反应,上来阻止她,得她更大的抗拒。

    她索性连那本不曾被烧的也一同撕了,手中凝着力气,厚厚的两沓在崔慎抢夺间转眼被撕得七零八落碎。

    忽又丢下书卷,拼命将他推出门去。

    崔慎在外头敲门,每一记声响都砸在韦玉絜心头,让她躁乱又心悸。

    “是不是你的屋子我不配待?还是你的府邸我不配住?你能不能让我静一会,我写了那么久,努力那么久!”

    韦玉絜点了炭盆烧书册,随手抄起一个珐琅瓶砸向门扉。

    瓷片碎裂的声响很刺耳。

    外头安静下来,韦玉絜呆呆看着舔上书卷的火苗。火苗烧成火焰,火光窜起来,她回神去夺回书册。

    不能任性,不能放弃,再熬一熬。

    两扇门被男人踢开,他本已经静声缓神,想容彼此静一静,却忽见火光方情急入内。

    妻子独处的室内起火,为人夫者都会进来,他没有错,有的是人之常情。

    但他们之间,总难有“人之常情”。

    他不进来,韦玉絜已经抢回了书,他这般破门而入,她便本能地掩盖。

    她将已经带到盆沿的书册又重新送了回去,甚至恐他来夺,还覆手在书上,捏碎烧过的纸张,催速化成灰烬。浑然不记得自己一只手就这样陷在火中。

    “你作甚?”崔慎上来拽开她,拖着她避开火焰。

    韦玉絜看着彻底被火焚毁的书册,一把推开他,“我就要想一个人待会,一个人!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能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不能别让我看见你?”

    韦玉絜吼出声,拂袖踏出门去。

    书册烧毁,火势慢慢小下去。

    火光明明灭灭,跳跃在男人眼眸。

    显然书上所载几何已然看不清,崔慎也无心要去辨别。但他这会确定这应当不是韦玉絜要送给父亲的寿礼。因为五月里,她还回去司徒府同韦渊清商量寿礼的事,显然是还没有定下的。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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