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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共生》 26、绝杀(第2/4页)
“少主,走吧。”未容她们回神,韦玉絜便亮出玉令,示意青鹄扶上李襄,从后门离去。
后门自然也会有三司的人,甚至还有其他兵甲,但是只需向左五丈,便有一条挖了数月的地道,可直通城外。
至于后事如何,她都不在意,她只想在这个过程中,带走李襄的玉令即可。
“等、稍等!”却见李襄扫过自己手中玉令,眼神亮了亮,推开青鹄走过来,“容孤看看,是否可以合上玉令。”
她倨傲地摊开手心,心中却有些发憷。
虽然之前也设想过,他们会提前或延后到来。三司推演数遍,以防万一,遂让方将军在隐蔽处蹲视。谁曾想这二人功夫这般好,身轻如燕,竟然避过了周遭耳目。且还提前了这样久。
为今之计,只能拖住二人。
韦玉絜看她一眼,听命将玉令递过去,看着她合二为一,完整无缺。
“殿下安心了?”
李襄嗯了声,笑意更浓些,眉梢都有了飞扬的弧度。却半点没看韦玉絜,只将两方玉佩皆收入衣襟,颔首道,“孤心跳得厉害,容孤缓缓。”
边说边往门边扶去,仿若当真紧张撑不住腿,欲要扶一扶,缓一缓。却是经过烛台猛地一把推过。
转眼间两手已经接连伸向门去,欲要打开门扉。
奈何有人速度比她还快,似叠影瞬息,飓风袭扫,从她身边过,振得她斗篷翻飞,衣裙浮荡,施施然定身在两扇门前,一支素手伸出扼住了她脖颈。
而她欲推倒报信的烛台,只是晃了晃,丝毫没有倒下。一片烛光摇曳,转瞬即定。另一处,青鹄亦一个手刀劈晕了要尖叫出声的侍女,这会正无声无息将她放在地上。
屋中除了少女砰砰直跳的心跳声,一时间再无其他,安静得可怕。
“郡主是把我们卖了,对吗?”片刻,韦玉絜方吐出一句话。
李襄拼命摇首。
却闻对方一声冷哼,“你是主,我是臣。主给臣令,臣才能为主生杀。主收臣令而不再给,此乃收权尔。如今大敌当前,少主收回玉令,不会是要告诉属下,您自个指挥吧!”
“不不不,您听我说,前朝已被灭,新朝如日中天。复国是极其可笑的事,何必去卖命呢!你也完全可以放下屠刀,我、我可以去向陛下求情,恩赦与你。我听着你的声音,你这身段,当也正值盛年,大好的年华,不好好享受,何必去做那些无畏的牺牲!你听我的……”
李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下,隔面具看眼前人,“你的声音,你是……”
“是、表姐?”
对面人目光沉沉,并不应声,只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表姐,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很在理吗?我以前待在安乐侯府不知外面世界,才会被姑母阿母劝说,觉得活着最大的意义便是复国,其实多可笑啊……”
“不,你说得特别对,特别有道理。”韦玉絜打断她的话,面具后的目光变得柔软,嗓音都是平素低低柔柔的样子,“可是你为何不早些说呢?为何不当你姑母的面说呢?为何不让我早些知道呢?你这时候说,哪个敢相信你!”
论起华阴,韦玉絜忽觉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好遗憾,没有让她亲耳听到她心心念念一手教养的小主子的话。
她若听到,是要多难过啊!
韦玉絜忽得笑出声来,伴随着手中发力,将一截纤细的脖颈捏得更紧,“我这会还能在这处听你讲这些万分有理的话,不是你礼遇我、在我入门来时主动劝说的,而是你频临死亡之际不得已而求之。”
她拎起李襄的手,抚上自己面庞,笑意森森,“在我来之前,我这颗头颅,分明就是你眼里的投名状罢了。”
“如此,我更相信一个死人的信誉。”
“不——不——”李襄脖颈被遏制,面色紫胀,已经吐不出完整的字,只伸手在虚空胡乱抓着,一张唇口虚虚合合。
韦玉絜半点没有卸力松手,越扼越紧,面具后的笑靥似这凌晨就要开放的优昙,极尽鲜妍明丽。
伴随着一声喉箍断裂的“咔嚓”声,李襄的头颅沉沉垂下。有一瞬,韦玉絜看见了华阴的模样,心道阿母实在抱歉了!
又想,若非此时此景,她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庆祝阿母的痛彻心扉!
“你呢,是要跟随一个草包少主,还是随我一道杀出去?”韦玉絜侧首问青鹄。
“属下但凭姑娘吩咐。”青鹄抑住骤然加快的心跳,提醒道,“姑娘快,还有一炷香的功夫便是丑时了,我们从地道走。”
地道出口在城外。
这厢李襄出事,三司定会连夜封城,天知道明日会何时开城门。且崔慎心念她,肯定事情一结束便会赶回府邸看她。
她今夜必须回府!
再者,李襄既然和天子达成了协议,今日来此布控的便不仅仅是三司了,定然还有外围布控。
韦玉絜将李襄尸身靠坐在榻,从她怀中掏出两方玉令,丢给青鹄。
“你从后门走,传我命令,今夜死战,无令不退。”韦玉絜伸手握上青鹄臂膀,“你伺候我多年,自然无需死战,传令后立刻速来助我,我带你同回御史府,保你无恙。”
青鹄眼神亮起,郑重颔首,一边足下施力踩碎侍女喉咙,一边观过滴漏就要丑时,忧虑道,“那姑娘您呢?”。
门外,老将不放心,竟然提前进来问候安全。青鹄闻声望去,心下一紧。
韦玉絜已经解开了李襄身上的外袍和斗篷,衣袍上身遮住乌衣,斗篷披肩挡住了身形,风帽亦是藏起大半面容。
“我从正门走!”
话落,往门口走去。她提步凝力,过烛台时掌风横扫,开门的一瞬,屋中灯火俱灭,一片漆黑。
累的至正门边的老将军眼前亦是一黑,“晋王妃,可是一切无恙?”
“屋、屋中——”妇人颤颤发出两字。
老将军确定身侧一袭紫色斗篷安好,只当贼人在屋中,本能将人往身后一揽,自个踏进屋子。
却觉背脊一记重压,被拍出一口血,仓皇回首欲要还击只见得夜色中一缕金光闪过,连带一些紫袍凌空而来,咫尺的距离,一双素手见绷直了一道金线勒上他脖颈,竟似并刀切豆腐,截断他喉咙。
妇人在围墙收式立定,紫色袍摆夜风中浮动,将军已从台阶滚落。
她未有停留,跃纵身往御史府跃去,却见半空投下一张巨网,四角四边由十二人所控。而目之所及,她的兄长大理寺卿同他的妻子正并肩骑在马上,领人往宅院赶来。
很显然,这正门是大理寺的围捕。
韦玉絜脱去斗篷,掌中聚力,抽袍似软鞭,朝着靠近韦渊清处的一个控网的人甩去。大理寺的这张网,她原听韦渊清说过,乃蚕丝软网,刀割不破,火烧不坏,乃专门用来抓捕江洋大盗,武林人士的。
但大理寺上下皆是文官,纵是偶有逮捕之责,衙役捕快的功夫却是匹配不上这张网。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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