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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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酒当然不会信他。

    他的喜欢和爱,都太宽泛,太虚无,只是诱捕猎物前,虚假温和的面具。

    而她不过尘世中的俗人,连好好活下去,都需要付出全部努力。

    她怎么敢去相信他?

    “可我不喜欢你!”

    面对少年步步紧逼,画酒不断后退,失控大喊,“不许再靠近我!别碰我!”

    那些被关在牢里,恐惧的日夜,好像又出现了。

    她厌恶他带有侵略性的靠近。

    宴北辰说:“我喜欢你,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被逼退至墙角,他缓和姿态俯身,试图安抚。

    等画酒好不容易冷静,却漠然盯着他,毫无预兆照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苍白少年没躲,被打得偏过头去。

    挨了巴掌,宴北辰反而冷笑起来,顶着腮帮立直身子。

    脸上火辣辣的,比他想象中还痛,看来她是真没留情。

    刚准备计较,少女却颤抖着肩,先一步泪流满面,仿佛被打的人是她。

    “你哭什么?”宴北辰彻底不解。

    画酒说不出话,只用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为什么她已经决定放下,他却还是要杀人?

    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画酒颤着声线,说了句宴北辰听不懂的话:“你果然会变得和他一样,可你偏偏,又不是他。”

    宴北辰没在意她奇怪的话,只说:“你需要我,我可以帮助你。”

    真情无法打动她,那就用利益诱惑她。

    他可以成为她的刀,帮她除掉讨厌的人。

    画酒恐惧道:“不,我害怕你!”

    害怕得到,更害怕得不到。

    宴北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在画酒面前,也懒得装模作样,不解道:“她想要杀你,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锦安不过一只蝼蚁,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

    画酒摇头:“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会自己解决!”

    她觉得快疯了,被宴北辰逼疯。

    他只淡淡笑,没出言反驳,心头不屑至极。

    她自己解决。

    呵,如果送给别人杀,也算解决方案的话。

    宴北辰离开后,画酒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局势越发紧张,赤州甚至派人来到星州,请求星沉言协助,却没得到回复。

    画酒以为宴北辰会消停一阵子,或者直接躲回魔界。

    她没想到,准备回幻思宫那日,身后少年出声叫住她:“小帝姬。”

    画酒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阳光下,宴北辰面色呈现不正常的苍白。

    当着画酒的面,他捧出一盆璨然盛放的芙染花。

    阳光下,神花华彩熠熠,美得惊心动魄。

    养一朵芙染花,需要一百年。

    画酒震惊地抬起眼。

    宴北辰却神情平淡。

    上次她说不相信他的爱,他回去彻夜反思。

    都说神族喜欢用这花表达爱意,那他也种出来,送给她好了。

    芙染花要养一百年,他等不起,只能查阅古籍,拿血一次又一次,强行催开神花。

    试了上百次,只成功这一盆。

    宴北辰递过去:“赔给你的花。”

    看着那盆花,画酒眼眶酸涩,只感受到浓厚的悲哀。

    她曾经如此期待能看到它开花,期待得到他的爱。

    等了几百年,才终于看到。

    但现在,对她而言,芙染花早就不重要了。

    画酒平静道:“耽误我赶路的花,不需要了。”

    宴北辰递过去后,画酒没接。

    神花连盆一起砸下去,摔得破碎。

    摔到地上后,强行催开的花没有消散,躺在土壤里,散发诡异红光,如同血液。

    她早就不需要他的爱了,为什么还要来,动摇她的心?

    画酒硬起心肠,踩着泥土碎花,从少年身前,径直走过。

    宴北辰低下头,望着被她踩碎的花。

    画酒把他的心血,扔在地上践踏。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出奇愤怒的。

    然而少女经过后,他没有追,而是屈膝蹲下,抓起破碎的花,一口一口,吃了进去。

    为什么不相信他的爱呢?

    他的骨血,换了种方式,又回到身体里。

    心中的暴戾被压制。

    *

    因为魔族谋杀神族的导火索,神魔两族关系迅速恶化,拖了数年,终于找到开战的借口,试探对方实力。

    战争永远都是上位者的游戏,靠下面人的热血,骗他们去送命,继而掠夺自己想要的资源财富。

    开战之前,按照旧例,神族四州王族,都需要来到日神殿前的高台,鼓舞军心。

    按照次序,青瑶排在画酒之前。

    青裙仙子大义凛然陈词时,画酒举目望去,下方无数狂热的神族被鼓舞,声势震天,大有不破魔族势不还的气概。

    轮到画酒时,看着那些无辜的神族士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画酒知道,他们之中,注定有一部分人,要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她应该像四州的王族一样,骗他们去奉献,骗他们去牺牲。

    站立许久,预想的话就在嘴边:“希望你们……”

    在无数双眼的热切注视下,画酒再也说不下去,那些骗他们去送死的鬼话。

    无数普通人尸体高垒,才能垫起,她现在所处的高度。

    脚下高台漫出鲜血,令她反胃。

    “活着回来。”

    说完,画酒转身离开高台,毫不留恋。

    直到她彻底离开众人视线,下方的神族士兵们,还沉浸在诡异的安静中。

    千万年来,神界四州,王族无数。

    画酒是第一个站出来,公然说出这种话的。

    神族士兵皆愣。

    以往的王族,总是长篇大论激励他们,去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只有画酒,简简单单八个字,产生载入史册的效果。

    很多年后,后世仍旧流传着这传奇性的一幕——

    当年的画酒小帝姬,亭立于四州豪杰前,一袭雪白长衣,外面装点绯裙,腰系细长青蓝飘带。

    日神高台上,万千华灯起。

    少女脸庞素白,没什么表情,唯独额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目,圣洁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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