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今天钓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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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只以为他是一时被突发变故吓傻了。见他并没有明显的皮外伤,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沈知言,你没事吧!你疯了吗?竟然拿车挡!”

    就在沈知言检查顾楠的伤势之时,徐胜宇也满脸担忧地想查看沈知言的状况,但他不敢对沈知言直接上手,便用目光在沈知言身上小心翼翼地、一圈又一圈地打转。

    “这件事多亏你了,徐少。谢谢。”

    沈知言没有在意徐胜宇的打量,他有些疲惫地冲对方笑了笑。之后,他便不顾形象地坐到了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含进嘴里,扶着额头,闭眼缓了好一会儿。

    难得被沈知言如此温和地对待,徐胜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呆立在原地,又是担心、又是感动,心里还隐隐泛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成就感。

    心头的大石落了地,沈知言这才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其他事情。

    “对了,徐少。”

    沈知言的头晕有所缓和之后,便看向徐胜宇,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啊?”

    听到沈知言的问题,徐胜宇的面色陡然一僵,眼神立马开始四处游移。

    不经意间,他乱窜的目光瞥到了地上的顾楠,不由眉头一挑,忙道:“这事以后再说,你要不要先送顾楠去医院?我看他的状态不太对。这里我来处理,这件事得封锁消息。”

    沈知言深深看了徐胜宇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好,那辛苦你了,徐少。”

    说完,他起身拉起了坐在地上犹自发呆的顾楠,试探着问道:“二少,你要不要跟我走?”

    顾楠看着沈知言,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坐上了沈知言那辆化着“战损妆”的卡宴,顾楠一眼便看到了后视镜上挂着的那个银底红花的香球,微微有些出神。

    沈知言看到顾楠这幅样子,以为这位顾二少被吓破的胆子还没有补齐,不禁叹了口气。

    “二少,你命也是够大的,这么严重的车祸,连我都有擦伤,你竟然一点皮外伤也没有。”沈知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打趣道。

    他本来是想说些轻松的事情,帮顾楠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却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对方。

    听到沈知言的话,顾楠原本空洞的神情瞬间皲裂。他猛地抬起头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毫无征兆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顾楠绝望地看着沈知言,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神情几近崩溃。

    沈知言怔住了。

    他和顾楠的交集不多,而在有限的接触中,对方留给他的印象也并不好。

    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见到顾楠这幅模样,沈知言的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酸涩。

    他总觉得在顾楠的身上,似乎能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是顾铎吗?

    可他又不仅仅只像顾铎。

    “刚才,在砂石塌陷的时候,有一块金属板砸进了车里……当时,它正好掉了出来……我俯身去捡。就这么巧,让我躲过了一劫……”

    顾楠哽咽地说着,声音断断续续。

    他将紧握的左手伸到沈知言身前,缓缓摊开。在他的手掌中,躺着一条紫檀手串。

    串珠上面用苏派顶级的精微透雕工艺,精细地雕琢着常青藤,藤蔓蜿蜒曲折,叶脉清晰可辨。单薄却不失坚韧,纤细而富有生机。

    只是此时,那些檀香珠上却布满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痕。

    看到常青藤,沈知言的心没来由地微微一动。

    “这是我哥留给我的。”

    顾楠的声音再度在车厢中响起。狭小的车厢里,他的每一个字,都被悲伤无限放大。

    “沈知言,我哥……他死前是不是也这么绝望?可那时他只有一个人……没有缓冲带,也没有人为他挡车……沈知言,我哥他死了……”

    第63章 隐身的二房 顾楠处境,沈知言见到画……

    顾杨当年的车祸已经在网上沸沸扬扬地闹了很久。

    这些日子里, 有人利用他人的同理心,浑水摸鱼,党同伐异。有人想一窥豪门辛秘,满足自己的好奇。哪怕是顾家人, 也在利用这桩旧案, 将它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然而从始至终, 没有一个人, 像顾楠这般, 在被撕开的旧日伤疤中, 将当年的那场梦魇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重温了一遍,再一次被铺天盖地的信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失去哥哥的事实。

    更何况……

    今天,他还亲身经历了一场与顾杨死前如出一辙的事故。

    关于顾楠在顾家的处境, 沈知言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二,而他也是时至今日才明白, 所谓“边缘人”的含义。

    叹了口气,沈知言宽慰道:“你哥哥如果知道他的手串救了你一命, 一定很欣慰。二少,你哥哥他希望你好好活着。”

    听到沈知言的话,顾楠将手中的常青藤串珠重新攥紧,他靠回到椅背上, 任由眼泪夺眶,肆意流下。

    “我哥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狭小的车厢里, 顾楠垂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喃喃地说着。

    “他从小就被外祖父带去了国外, 我只知道我有个哥哥,却从来没有见过。后来他回来了,一回来就接过了我爸给我的压力……可他把我救了出来,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顾楠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他抽噎着,似乎是在诉说,也似乎是在发泄。

    “我哥特别优秀,爸给的所有要求他都能做到。他唯一的一次反抗,就是坚决不让我碰他们的生意。那时我乐得自在,根本不懂他的用心……但后来出事了我才知道,他是怕争不过,提前给我在顾家留了后路。”

    顾楠将串珠拿到身前,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在一次次的抽泣声中,嘴唇颤抖个不停。

    “我哥在的时候,哪怕我不管顾家的事,可无论去哪儿都有人追捧,谁见了我不是点头哈腰、‘楠少’长‘楠少’短的献殷勤。可三房出事后,别说外人了,就连老宅里的佣人,都他妈的敢给我脸色看。”

    沈知言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顾楠的倾诉。

    他有心想说,虽然“拜高踩低”是个贬义词,但在人情社会,向来如此。

    顾杨得势时,顾楠得了哥哥的益,那么在三房落魄后,人家自然会将给他的关照收回去,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道理虽然如此,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失重感,个中落差确实难耐。

    其实“人走茶凉”的道理顾楠也未必不懂。只是当下,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倾诉这些年积攒的愤懑。

    因此,沈知言虽然这么想着,但说出来的话却拐了个弯。

    “那……出事后,你就没想过靠自己把三房立起来吗?”

    闻言,顾楠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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