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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师父我可以》 140-150(第11/18页)
该弃了新朝,去南边投效太子殿下和楚王才是。都是师父一意孤行,才让他们留下。
师父在女陛下那儿碰了壁,估计是想开了。弟子们大喜过望,师父和他们一起走,两全其美。既不会背弃师门,也不用违背良心。还有比这更好的局面吗?
于是一行人悄悄出城,离开长安,日夜兼程赶赴南边。无人察觉异样,只有林园心中始终存疑。师父那么固执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不合常理。几次试探,都被打断。他们人多,不便留宿客栈。夜里找破庙破道观歇脚,睡在瓦房底下。
几个小师弟到附近市集买了些馒头烧鸭,回来供大家充饥。溪亭将烧鸭奉给师父。张道长摆摆手,闭目养神,道:“你们分着吃罢。”
溪亭揣着烧鸭回到师兄弟队伍中。夜里,他心神不宁,悄悄对林园说道:“大师兄,你觉不觉得师父有点奇怪?”
这话应了林园的心事。林园道:“你看出什么了?”
溪亭说出自己的见解,道:“师父最爱吃烧鸭,一人独占一只,从不谦让。他总说我们小孩子有吃在后,福气也在后头。他一把年纪半身入土指不定哪天就上西天了,得多多品尝人间美味。他现在连烧鸭都不吃,看都不看。”
溪亭常跟着师父充当跑腿,对他的秉性习惯十分熟悉。张道长并不是那种德高望重,无理由宠爱徒儿的师父。相反,师父有时候特别鸡贼。吃独食这一点,可以称得上为老不尊。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一个人态度大变或许事出有因。连癖好习惯都突然改变,那便非常古怪了。
林园沉思良久,道:“你且不要声张。”
溪亭担心道:“师父到底怎么了?”
林园怕吓着他,没多说什么,安慰道:“没事的。有师兄在。”
他是这群人的兄长。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乱。
溪亭点点头,他相信大师兄,道:“嗯。”
第146章 共情“小、小师妹?”
南下途中,林园等人兵分三路。他支开师弟们,以走水路更加便捷为由,将张道长引到河边。河水湍急,并无船家揽客,都说快要下暴雨,还会涨水,渡河危险,给再多银子也不肯去。船夫们养家糊口,没人想挣这买命钱,奉劝林园他们过两天再来。
张道长掏出一锭金子,丢在船舱里,“赏你的。”
金元宝闪了眼,老船夫扑上去抓住。连人带金锭差点滑到河里去。有钱能使鬼推磨,老船夫把心一横,重新穿戴好斗笠蓑衣。
今日即便是鬼门关,看在金子的面子上,他也闯了。
张道长成功登船,林园紧随其后。林园的目光从那枚闪耀的金子上划过。师父铁公鸡一个,哪怕升了大官也抠抠搜搜,从未如此奢侈过。而且张道长从不会以如此傲慢的态度对待普通百姓。林园思及溪亭所言,心中猜测得到证实。
师父多半是被夺舍了。他不动声色,身形随着船身起伏不定。
乌云罩顶,青山镇守天地间,一尾小船驶入莽莽江水之中。豆大的雨滴噼啪砸在船板上,像是石子,砸得小船晃晃悠悠。船夫迎着风雨,撑杆把控方向。
黑压压的船舱里,张道长闭目养神。竹篾交错的影子落在他肩头,像是刀剑加身。这船太破,裂口众多。林园背后就有一个。风雨如同利刃剐着他的后背。他想用身体把这个窟窿堵住,免得师父淋雨。可是雨越下越大,他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握住剑柄的手背鼓起青筋。
天边炸响雷声,闪电的白芒骤然穿透这艘小船,照亮他们二人的面孔。
张道长睁开了眼睛,问道:“你师叔给你回信了吗?”
林园道:“还没有。”
张道长道:“信在你身上,拿出来,念给我听。”
林园胸口位置,紧贴着一封书信。柳章得知他们在长安艰难,已经做好了接应。这个消息他在支走师父后,告诉了所有人。但张道长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洞察一切。林园面对追问,保持了镇定,“师父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道长道:“你想问什么?”
林园道:“师父明明不愿意连累师叔,为何要忽然决定南下,同意去找他。”
张道长道:“为师已经说了,陛下罢了我的官,长安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林园反驳道:“长安何曾有过我们的立足之地,师父一直坚守,不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吗?”
张道长打断他的话:“你多嘴了。”
林园抽出长剑,把剑架在他的肩膀上。一个浪打过来,两个人都有些颠簸。林园眼神锐利坚毅,剑拿得很稳,“你到底是谁?”
张道长的脸上反射着剑光,“我是你师父,张清虚。”
林园的剑刃逼近他咽喉,道:“你应该不知道。师父很讨厌这个名字,说一听就像个神神叨叨的穷鬼。他从不自称张清虚。”
张道长道:“名字而已,何必计较。”
林园断然喝道:“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我师父身上下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张道长道:“你有这个能耐吗?”
张道长以掌刀劈开长剑,林园再刺,在船舱上戳出一个窟窿。剑气削去半个船顶,风雨怒号,雷霆大作。破船剧烈颠簸,撑杆船夫当场被巨浪甩飞出去。林园见状,要去拉住船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是条无辜人命。可张道长截住了他的去路,探爪掏他胸口。
林园侧身闪躲,二人缠斗,把破船打得四分五裂,各自占据一块船板,在大浪中浮沉,浑身湿透。隔着电闪雷鸣对峙。林园操起长杆,正面出击。张道长身法快如鬼影,每次都在即将被竹竿击中前逃脱,并闪现到另一个位置。
林园始终慢他一步,反被飞来木板多次击中。
他艰难稳住身形,望着自己肩胛骨处的血窟窿。雨水冲刷着血水。师父下了死手,他却狠不下心肠。那毕竟是他的授业恩师。理智告诉他,师父不可能这么对待自己,对面杀气腾腾的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必须除掉它,救回师父。
刹那的犹疑总让他错失良机。
张道长踩在林园的后背上,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入水中。林园呛水窒息,四肢挣扎,却被踩得更深。张道长半个身体没入水中,而林园则完全被卡在水下,难以冒头。张道长面容冷峻,一片漠然,好像即将淹死一个毫无关联的人。
这时,江面掠过细长纤影,从青山直下,长虹贯日。百余丈落差高度,猛然袭来。张道长察觉浓烈杀机,抬起头。他瞳孔反射出一抹黑影。
黑影转瞬到眼前,狂风炸翻他衣裳头发。张道长闷哼一声,胸口仿佛被巨石击中。他目眦欲裂,向后飞出十几丈距离,双脚在水面上划出两道笔直白浪。波涛汹涌的江面上,少女身形轻盈如白鹤,站在水面上。她周身衣料似能避水,笼罩着淡红色光晕。
张道长飞上了岸,摔进树林之中。而昏迷的林园渐渐浮上了水面。
大雨渐渐小了。江落抓住林园的肩膀,把人捞起来,弄到岸上。
她蹲在林园旁边,攥着拳头,在他胸膛上锤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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