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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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恐惧无穷无尽,怎么能满足。一定要消灭所有的敌人,占据所有的地盘,控制全部不确定因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定要站在山顶上,唯我独尊,才配称得上王啊!

    王怎么能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呢?陈穷心里的呐喊快要呼啸而出。

    江落直接泼了盆冷水:“到时候再说吧。”

    陈穷淋得透心凉,直接萎掉了。他总算认清,这位大王胸无大志,烂泥扶不上墙。他的毕生抱负在人间难以实现,在妖界也没法实现。他受到沉重打击,但还没有彻底绝望。至少,有一件事,他觉得大王会感兴趣。

    既然江落不喜欢说这些虚的,那便给她一些实际上的刺激吧。

    陈穷能屈能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大王说得极是,我仔细想了想,是我浅薄,杞人忧天。可眼下有件头等大事,大王必须考虑。”

    江落已经不想再听他扯淡了,道:“罗里吧嗦,我没工夫听你瞎扯。”

    陈穷加快了语速,道:“王嗣传承至关重要,大王身边一个妖也没有,是时候选纳一些妃子进宫了。”江落手中针线扎偏,被陈穷察觉。他立即快步上前,抓住这个机会,道:“环肥燕瘦,总有能合意的,大王何必在一

    棵树上吊死。”

    江落冷冷道:“你给我出去!”

    陈穷还想再说点什么,喊道:“大王……”

    江落挥手一扫,疾风将陈穷刮出章华台,飞到门外台阶上。陈穷滚了十几级石阶才停下。他扶着腰爬起来。殿门啪得关上,将他拒之门外。看来他踩到了大王的霉头。今天是不会再听他说话了。他无计可施,灰头土脸地走了。

    江落把绣布扔到竹筐里。她看着乱糟糟的红线,心情烦躁。一生气,拿起剪刀,把自己刚缝好的布料剪得稀烂。剪完把又把那筐红线都踢翻了。没用的东西,做来干什么!她把自己气得肝疼。扑倒床上装僵尸,把脸埋在枕头里憋气。憋死算了!

    她又何止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倒乐意忘掉柳章重新开始。可是压根没有心情见外人,看到人就烦,说话也烦。做什么事都极其容易失去耐心。江落闷了一会儿,躁郁情绪不但没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她像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心悸心慌,手眼干热。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留影球。

    球体透明,闪烁着荧光,在半空中浮现中流动的画面。

    长龙似的队伍在大山深处缓缓行进,一眼望不到头。大军北上,浩浩荡荡。旗幡迎风招展,战马载着戎装将士。他们面庞饱受风霜摧残,眼神却坚毅如山。

    江落百无聊赖,拨动着留影球,画面不断放大,在一张张人脸中划过。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柳章的身影。她满心失望,趴在枕头上,依稀能嗅到些许香气。仿佛昨日师父还在自己枕边同眠,转眼便天各一方。师父在哪呢?

    她不知疲倦地寻找,在几万人中挨个寻找柳章。或许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军中要领都经过乔装打扮,没有特别突出的,又或许柳章被秘密派去了别的地方,根本不在大军里。江落找了两个时辰。南荒的天黑了,人间天黑了。

    大军开始扎营休息,黑暗中的人影更加难以分辨。

    她必须十分仔细地观察。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通过帅帐的位置,先找到柳钟。那儿的防守最多。皇帝夜间议事,心腹都在。黑压压地站在帐篷里,大概是在商讨行军路线和具体进攻计划。江落没有心情听。她挂念着柳章。

    柳章立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他似乎累了,从头到尾旁听,一言不发。直到柳钟问他“皇叔以为如何”。

    柳章道:“并无不妥。”

    柳钟道:“那便依杨将军所言。”

    留影球没有声音,江落是通过唇语解读的。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把留影球往前一翻。杨玉文的身影赫然入目。他竟然没死!江落皱起了眉头。人挖了心还能活吗?她以为长安那晚杨玉文已经死在了自己手里。

    有点邪门,她正琢磨着,众人陆陆续续告退,离开了帅帐,鱼贯而出。投身于营地的不同方向。天色黑漆,江落怕丢失了柳章的行踪,也顾不上再看杨玉文。杨玉文没死就没死吧。她着急忙慌,拨动留影球,跟上了柳章的背影。

    还好,没有跟丢。柳章回到自己的帐篷。他一个人住。这是临时搭建的帐篷。环境十分简陋,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他倒了杯水喝,便躺下来休息。柳章目视上方,目光并没有聚焦。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窥着。

    江落与他隔空相望,伸出手,摸了摸虚空的幻影,像是触碰到千里之外的师父。她情不自禁露出笑容,那种难以平息的躁郁也得到了抚慰。

    饮鸩止渴,无可救药。她是如此的想念。

    思恋成狂。看着柳章,终于满足了一些。江落也摊开被子,躺好睡下,仿佛他们并排躺在一起。两个人共享了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1]

    柳章夜里失眠,没睡着,他翻了很多次身。也许是哪里不舒服。到了四更天的时候。他弓着身体,手掌按在自己的腹部,低声道:“消停些。”自言自语,语气充满了无奈。好像在跟孩子说话。是孩子在闹他,让他难受了吗?

    江落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要是她在师父身边,还能给他揉一揉。师父不是娇气的人。他难受成这样,还不知道肚子里闹得多厉害。江落只恨不能飞到他身边去,把孩子训斥一顿。宝宝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师父让你消停,你还不消停!等将来出生了,定要好好教训你。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白白着急上火。

    柳章一夜没能休息,第二日接着行军,脸色不是很好看。江落跟着担忧。她寝食难安,找到老树藤,问道:“先前师父怀着孩子,不是没感觉吗?他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

    老树藤道:“胎儿要成型了。”

    江落问道:“成型就难受吗?”

    老树藤道:“不是胎儿折腾他,而是魔血。”

    江落愣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后知后觉,翻开自己的袖子。在她的手掌心,那根黑色的生命线渐渐延长,颜色淡化。江落这才意识到是因为什么。她的后代开始成型,自然而然分散了魔血的力量,她的寿命延长。这本是她最开始所计划的目标。

    而她安全,就意味着柳章危险了。

    魔胎反噬宿主,跟柳章相克。它会压制他的法力,吸干他的精魄,壮大自身。直到瓜熟蒂落。江落眼前浮现出柳章越来越虚弱的画面。她张了张嘴,心道,不,不可以。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捂住自己眼睛,却看到柳章变成一具干尸。

    她扑通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他为什么不打掉孩子,他应该打掉孩子的。”

    老树藤道:“他失去法力,他做不到。”

    除掉魔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有不慎,柳章也许会丧命。他现在需要腾出精力北伐,出现任何闪失都将扰动军心。所以他不能再人前表露出异状。以不变应万变,等大局稳定,再来考虑自己的事。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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