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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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晋面色难看,“爹,薛伯昌被革职,咱们怎么办?可要再推我们的人上去?”

    和杜家一役,舒家损失了冯家与不少心腹,哪怕杜空致那老匹夫再也翻不起浪,舒晋依然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迫切地想要让舒家恢复以往的荣光。

    舒誉摇头,“不可,先静观其变。”

    他回头望了眼,目光幽深。

    经历了这么多,若是再看不出皇帝有了别的心思,那他这么多年就是白活了。

    当务之急,是要让舒家蛰伏起来。

    舒誉淡淡道:“你妹妹这阵子状态不好,你多去瞧瞧她。这些时日就多陪陪你媳妇孩子。”

    舒晋神色不太情愿,但想到最近一心扑在朝堂上,对连茱母子略有忽略,还是点了头。

    殿内。

    朝臣们走后,武稷跪在孟桓启面前,沉声道:“微臣办事不力,求陛下责罚。”

    他重重一跪,膝盖与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声响,闻人故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皱了皱眉,他坐在一旁不语。

    孟桓启沉着脸坐于上首,右手放在扶手上,翠绿扳指泛着幽光,语气冷沉,“不仅多了一只虎,还让昭仪受了惊吓,你的确该罚。”

    武稷垂头不语。

    “先记着,等回了京,自去领三十军棍,再罚三月俸禄。”

    武稷松了口气,“臣领旨。”

    孟桓启不再看他,“下去。”

    武稷起身,恭敬退下。

    “表弟,弟妹怎么样了?”

    闻人故问。

    孟桓启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担忧,“还没醒。”

    闻人故安慰,“没受伤便好,等她醒了喂碗安神汤,再养些时日就好。”

    孟桓启颔首,“唐鹤原如何?”

    “已经派太医去看了。”

    说到这儿,闻人故语气新奇,“早听说唐鹤原有洁症,不喜旁人近身,谁想连太医碰他也受不了,硬是忍着疼,偏要让自家丫鬟换药。”

    “你说他这是什么毛病?”

    孟桓启拧眉,“他想怎样就怎样,让太医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闻人故应声,“好。”

    正要与孟桓启商议别的事,里头忽然有了动静,孟桓启脸色一变,起身匆匆往里走,“先回吧,剩下的改日再说。”

    眼睁睁看着自家表弟毫不留情抛下他,闻人故无奈耸肩。

    ……

    “小圆!”

    一道身影猛地从床上坐起。

    汗水打湿了鬓发,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瞪大的双眼里残留着惊惧痛苦。

    眼前仍是一片血色,她似未从梦境中醒神,掀开锦被下榻,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小圆,小圆!”

    “娘娘,您怎么了?”

    守在床边的芳音看着她一脸迷茫地往外跑,急忙追上去。

    “娘娘!”

    云镜纱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唐鹤原满身是血的模样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一滴泪掉落,她奋力跑到门边。

    “小圆!”

    门开了。

    有人挡在她面前。

    听到那声字正腔圆的“小圆”,孟桓启眉心折起。

    小圆?

    她的妹妹?

    不是已经没了?

    想起云镜纱昏迷前对着唐鹤原哭泣的模样,又回忆起方才闻人故所说的,唐鹤原不准旁人近身的洁症,孟桓启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闪过。

    他暂且按下,伸手点去云镜纱挂在眼睫上的泪,声线放柔,“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意识渐渐回笼,云镜纱用力眨了下眼,眼眶内有泪珠直直坠落,砸在两人脚下。

    她茫然道:“陛、陛下?”

    “是朕。”

    瞧她光着脚,十个脚指头不安蜷起,孟桓启一手落在云镜纱后背,一手放在她膝弯,稳稳当当把人抱起。

    “天冷,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云镜纱抿唇,“屋里烧着地龙,不冷的。”

    孟桓启不语,把她放在床上,找出足衣,亲手给她套上。

    云镜纱看着他头上玉冠,小心翼翼出声询问:“陛下,小……唐大人怎么样了?”

    “朕派了太医,你若担心,待会儿朕让太医前来回话。”

    云镜纱急声道:“她流了这么多血,应当很疼吧?老虎爪子那般尖锐,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她……”

    意识到自己过于关心,云镜纱有些语无伦次,“唐大人好歹救了我,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对吧?”

    孟桓启嘴角抿出笑,“嗯,应该的。”

    蹲在她身前,孟桓启大手将她两只手握住,热意从他掌心蔓延,“朕会派给她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一定不会让她留疤。”

    凤眸定定看着她,眸底一片澄澈,云镜纱扑进孟桓启怀里,把眼泪全部抹在他胸口布料上,闷闷道:“嗯,我相信陛下。”

    孟桓启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先喝碗安神汤,喝完朕再传太医回话。”

    “好。”

    一听这话,芳音急忙去端灶上温好的安神汤。

    孟桓启接过,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云镜纱张唇,边出神边喝。

    意识回笼,蹊跷之处钻入她脑中。

    她当年是亲眼看见小圆被穿了心的。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又怎么成了唐鹤原?

    如果唐鹤原是小圆,她为什么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登入朝堂?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胎记又为什么和小圆一模一样?

    从仅有的几次见面来看,唐鹤原的行为举止与寻常少年一般无二,他真的……会是女扮男装吗?

    云镜纱不确定。

    下意识张口,下一瞬,口腔里阗溢着甜意,她回神嚼了两下,哭过的眸子怔怔看向孟桓启。

    安神汤不知何时已经空了,孟桓启端着一碟子蜜饯,往她嘴里喂了一颗。

    “刚受了惊吓,勿多思,好好休养。”

    云镜纱鼓着腮帮子,闷声道:“知道了。”

    孟桓启换了只手端碟子,掌心在她柔嫩侧脸摩挲两下,“先休息,朕去传太医。”

    “好。”

    孟桓启走后,芳音这才敢踱步到床前,眼泪汪汪道:“娘娘,奴婢今日被吓坏了。”

    云镜纱嘴角勾起淡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芳音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

    芳音掉着眼泪连连点头。

    “丰熙呢?”

    “丰熙姐姐受了伤,正在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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