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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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启或许是被政事绊住了,会晚些来的念头。

    可直到她等到半夜,也不见个人影。

    心中生恼,云镜纱忿忿钻进床榻。

    屋里放着冰,满室清凉,却泄不下她心头的火气。

    令云镜纱意外的是,一连三日都不见孟桓启的人。

    恼怒散去,隐忧爬上心头。

    不会是把人逼狠了,他故意躲着她吧?

    正倚在榻上出神,尹寻春蓦地从外跑了进来。

    云镜纱笑,招手让她过来,“跑去哪儿玩了,怎么满头的汗。”

    尹寻春嘿嘿笑,“去御花园了。”

    “看!”

    她伸出背在身后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送给娘娘。”

    芳音见了喜道:“寻春去摘荷花了?”

    尹寻春白嫩小手抓着几枝荷,两枝花开正盛,两枝含苞待放,一路回来,花上水珠早已蒸干,但花看着倒是挺精神的。

    云镜纱对尹寻春弯眼,“多谢寻春。去拿个瓶子放着吧。”

    丰熙想了想,“库房里有只青瓷梅瓶,倒是挺合适的,奴婢去拿。”

    瞥了眼尹寻春裙摆上明显被蒸干的水痕,她又道:“莲心湖水深,可是淹死过人的,往后要是再去,可不能一个人。”

    云镜纱挑挑眉,丰熙性子冷,能这么叮嘱一句,可是难得。

    莲心湖的水再深也伤不了她分毫,但尹寻春也知丰熙是好意,乖巧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丰熙姐姐。”

    丰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寻花瓶。

    云镜纱看了眼尹寻春手里荷花,“看着这花,倒是有些想吃荷花酥了。”

    芳音:“奴婢这就去尚食局知会一声。”

    支走二人,尹寻春环视着,确认无人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云镜纱拆开,快速浏览完,让尹寻春取来灯烛,亲自把信烧了。

    白日焰火不算明亮,映照着云镜纱眉眼,仿佛有火光在眼底跳跃。

    打量着姑娘严肃的神色,尹寻春斟酌开口,“姑娘,公子说了什么,可是有大事?”

    “的确是大事。”

    云镜纱蓦地笑开,神色舒展,眼梢挂着欢欣,“朝堂上出事了。”

    有人击登闻鼓,状告江南官员沆瀣一气,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两年前拂柳坝决堤,洪水淹没好几个村庄,上万条人命眨眼之间烟消云散,亦是因此而起。

    且直言此事乃朝中重臣指使,话锋直指靖国公舒誉。

    陛下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尹

    寻春也跟着笑,“若当真是舒誉所为,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云镜纱嘴角的笑落了落,轻声道:“哪有那么容易。”

    舒家拥趸那么多,就算是舒誉指使,随便找个替死鬼,再去陛下面前哭上一场,或许就过去了。

    哪怕孟桓启想惩治,可他下得去手吗?

    毕竟,那可是他亲舅父啊。

    何况他的皇位,还是因太后和舒家才有的。

    见尹寻春皱眉不解,云镜纱笑了笑,“别想那么多,你啊,开开心心就好。”

    那罪魁祸首是舒誉,能斩他一足,也让人心中大慰。

    若不是,平白无故落了个罪名,想象他此刻暴跳如雷的场景,云镜纱心情也不错。

    片刻,她忽然叹了声气,“就是可怜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了。”

    洪城多水,先帝在时,丞相杜空致上奏修建拂柳坝,耗时六年才建成,可惜不到两年就塌了。

    本是件利国利民之事,却被朝中蠹虫利用,枉送了那么多人命。

    真是该死。

    尹寻春笨拙安慰,“姑娘放心,总有一日,公子会把他们揪出来杀光的。”

    云镜纱笑她天真,“蟑螂哪有能杀完的。”

    不再说此事,她问:“太医院如何?”

    尹寻春小脸瞬间垮下,哭丧抱怨,“姑娘,那姓何的看着是个好人,谁知道却是个黑心肝油盐不进的,天天耍着我玩!”

    若不是她身手好,无意间撞见他使坏,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云镜纱眉心微蹙,“既如此,那便换一个吧。”

    尹寻春重重点头。

    把姓何的在心里打了八百遍,她蓦地想起一事,凑在云镜纱耳边低语。

    “死了?”

    云镜纱惊讶。

    正要追问,瞥见窗外丰熙的影子,她敛了神色,冲尹寻春使了个眼色。

    尹寻春了然,把茶盖一盖,遮挡住茶汤里的纸灰,端着茶碗出去。

    迎面撞上丰熙,她甜甜笑着,“丰熙姐姐回来啦,荷花我放在娘娘桌上了。”

    丰熙拿着花瓶,“好。”

    尹寻春从她身边走过。

    鼻尖蓦地动了动,嗅到一股异味,丰熙看了尹寻春的背影一眼,眉心微不可察一蹙。

    ……

    与朝堂上不同,后宫可算是风平浪静。

    天热,云镜纱不爱往外跑,又不用去慈宁宫请安,日日待在玉华宫,好不安逸。

    知晓孟桓启不来的原因,她心中焦虑散了不少,认认真真给他绣腰封。

    看她这么惬意,一连几日也不见行动,尹寻春寻了个机会,偷偷摸摸蹲在云镜纱脚下,悄声问:“娘娘,那边不用管吗?”

    “早着呢。”

    云镜纱垂首落下一针,“现在出手,她顶多是感激,可当她陷入绝望时,我的存在,就不止是恩人那么简单了。”

    尹寻春听不懂,长长“哦”了一声。

    但她有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质疑云镜纱的决定,姑娘说什么,她听从就是了。

    屋里凉快,尹寻春一屁股坐在地上,舒服地眯眼。

    云镜纱抽空看她一眼,没管她,低头把线咬断。

    她针线功夫还不错,不说巧夺天工,胜在配色巧,又爱琢磨花样子,从她手里做出来的东西,总觉得更精巧些。

    没两日就把腰封做好,云镜纱思忖片晌,吩咐道:“丰熙,把小厨房收拾出来,我要用。”

    丰熙点头应是。

    云镜纱不紧不慢站起身。

    朝堂之事越演越烈,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他现在很是头疼。

    已经十日未见,未免他把她忘了,他不来,她去就是了。

    收拾妥当,照例留下尹寻春,云镜纱带着丰熙和芳音去了长极宫。

    火红圆日挂在天边,晴空万里,不见云彩。

    宫里的蝉早被小太监们抓了,走在宽阔无人的宫道上,两侧红墙在日光照耀下发着金光,总觉得烧心。

    云镜纱被晃得晕,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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