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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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眼眶中流下,神情似悲似怒,“难道成婚前,你不知道我的为人?”

    “你不知我舒含昭眼里容不得沙,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肮脏事?”

    “丁家那个娼。妇被糟蹋,你不知是我做的吗?”

    “徐家那个贱。人毁了脸,灰溜溜远嫁肃州,其中内情,你不知吗?”

    “你知道,你都知道!”

    舒含昭暴怒,声嘶力竭,“你分明知晓一切,可你默许了!”

    “许玉淮,是你选择出现在我面前,选择与我成婚。我为了你拒绝进宫,反而便宜了舒裳晚那个小贱种!”

    “每次见她趾高气昂地让我下跪,恭恭敬敬唤她贵妃娘娘,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喜爱你,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你竟然变心了!”

    “许玉淮!”舒含昭猛地攫住许玉淮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皮肉中,留下丝丝血迹。

    她双目含恨,“不仅变心,你甚至还给我下药,让我无法有孕。多年来的浓情蜜意,全都是笑话!”

    舒含昭疯癫大笑,“我舍弃后位也要与你在一起,可到头来,我竟成了个笑话。”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许玉淮疼得神思模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模模糊糊听清舒含昭的话,他揪住眼前之人的衣袖,“昭、昭昭……不是我……我没有下药,不是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纳妾了,你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不是你下的,那定亲那年你送我的手镯,我枕芯里的药难不成是凭空而来的吗?!”

    舒含昭重重推开许玉淮,双目猩红,胸前剧烈起伏。

    “昭昭,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许玉淮重重喘气,汗水源源不断从额角滴落,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认,你把解药给我……”

    舒含昭看着他一脸狼狈,喘了两口气,低低笑起,“解药?芙蓉膏哪儿来的解药?若是你拼尽所有,或许有可能戒断。可惜啊,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既然成了我的人,那你一辈子,都是我舒含昭的,此生,你都别想摆脱。”

    舒含昭拨弄鬓边散乱的碎发,慢悠悠坐在椅上,她弯腰脱了鞋袜,从袖中取出瓷瓶,拔了盖子,将瓶内膏体倒在一双玉足上。

    粉色膏体顺着白皙优美的足嘀嗒流淌,竟显得靡丽妖冶。

    舒含昭翘起腿,一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看着许玉淮,眸色阴冷癫狂。

    “既然你不想做我舒含昭的夫君,体面尊贵地活着,从今往后,就做我的一条狗吧。”

    对上许玉淮痛苦迷蒙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冷冷道:“想要芙蓉膏吗?想减轻痛苦吗?”

    舒含昭莞尔,嗓音柔媚,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过来,给我舔干净。”

    黄鹂鸣啼,芬芳满园,春光灿烂。

    正堂内,却仿佛陷入凛冽寒冬。

    ……

    “陛下特地赐下宅子,不大,但据说环境清幽,你应该会喜欢。”

    云景舟在前方引路。

    院门缓缓打开,云镜纱一眼看见了院中高大苍郁的梧桐树。

    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照射而下,金灿灿的,瞧了便让人心情好。

    她勾起唇,“嗯,喜欢。”

    几名下人候在院内,为首那人恭敬道:“院子已提前清扫过,姑娘和公子直接便可入住。”

    云景舟温和道:“多谢。”

    云镜纱便让芳音将东西放下,顺道为云景舟介绍,“景哥,这是我的侍女芳音,这段时日多亏她照顾。”

    眼见那姿容绝世的公子看向自己,芳音忍不住紧张地掐住掌心,急忙行礼,“芳音见过公子。”

    云景舟收回试探打量的目光,笑着颔首,“往后还得劳烦芳音继续照料纱纱。”

    芳音被他笑得眼前一晃,忙应道:“都是奴婢该做的。”

    心中暗忖,同样都是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公子,云公子好似比侯爷生得俊些,就连笑容都要好看不少。

    芳音连忙打住,和尹寻春一道抱着包袱跟着下人去收拾。

    她没注意,从始至终,云镜纱都未向云景舟介绍过尹寻春。

    “景哥,许久未见,我想好好和你说说话。”

    云景舟隐秘地看了眼某处,笑应,“好。”

    二人进了屋,云镜纱将窗子阖上,信步来到榻旁,上上下下将云景舟端详一通,笑道:“景哥这阵子在何处?瞧着却是清减不少。”

    云景舟随口道:“城外一偏僻村中。”

    卸下脸上温润的假象,他神情淡漠,面无表情时像极了九天之上的无情仙。

    云镜纱蹙起眉,“平叔并未与我多说,景哥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杜相幼子杜兴翰,我在酒楼中与他起了冲突,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多次寻我麻烦,我正想法子脱身,恰好接到你的信,使了出金蝉脱壳,借机躲了出去。”

    “杜相?”

    云镜纱拧眉,“景哥看来,此人如何?”

    云景舟勾唇,笑容冷又讽,“早年还有几分赤心奉国的志气,越老越爱挟势弄权,贪赃枉法的事没少做。”

    听这话音,景哥原来与杜相有旧?

    云镜纱没追问,又道:“杜相与舒家关系如何?”

    “泾渭分明,两不相干。”

    云镜纱若有所思点头。

    云景舟拎起水壶倒了杯水,试完水温,才将杯盏推到云镜纱跟前。

    “这段日子如何?”

    云镜纱捧着杯盏喝了口,闻言笑道:“不错,挺畅快的。”

    “你……”顿了顿,云景舟迟疑问:“纱纱,你当真要入宫?”

    “自然。”

    云镜纱抬睫,杏眸里满是笑,“我筹谋多年,不就是为了今日?”

    桌下,掌心逐渐收紧,云景舟看了她许久,却是笑了,“不错,谋划多年,只待今朝。”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杯底落在矮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云景舟:“宫中舒贵妃,是舒誉庶女,与其母自幼养在庄子上,不得喜爱。当年舒家要送进宫的本是舒含昭,可惜她看上了许玉淮,不惜违背舒誉,放弃唾手可得的凤位也要嫁给他。舒家只好另择一女入宫。”

    “据说这位舒贵妃与其姐一脉相承的跋扈善妒,这些年来,不少世族勋贵,朝中重臣觊觎后位,想送自家女儿入宫,谁料舒贵妃仗着有舒家与太后撑腰,将有意陛下的贵女邀进宫戏耍,言语侮辱,并放言,谁家敢送女儿入宫,便等着给她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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