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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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宫还有要事,朕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云镜纱红着脸乖巧点头,尾音绵软,“好。”

    孟桓启轻触她额头,转身大步而出。

    云镜纱目送他的背影走出视野,素手拂过双膝,眉尾轻轻一挑,眼里满是笑。

    这一跪的效果还不错。

    她挺满意的。

    出了玉华宫,孟桓启停住,缓了片刻,沉声道:“去凤仪宫。”

    ……

    “姑母,表哥他太过分了!一个婕妤而已,他居然让我不要去招惹。”

    慈宁宫内,舒裳晚揪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

    鎏金饕餮香炉上空香烟袅袅,浓重沉香弥漫在室内,香到有些沉闷。

    金丝楠木雕花软榻上倚着一名五十来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经过岁月沉淀极为稳重,从保养极佳的面容上可窥几分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右手缠着一串佛珠,指尖轻轻拨弄,她语调悠悠,“一入宫便封婕妤,想必你表哥应当很是满意,你让几分又有何妨?”

    “我凭什么让她!”

    舒裳晚气愤地揪着帕子,一脸不服,“再说,表哥也不喜欢她。”

    太后扬眉,讶异道:“若是不喜,怎会让她进宫?”

    舒裳晚丧着脸,跟打过腹稿似的,吐出一连串抱怨的话,“那姑娘与表哥是旧识,为给她寻个庇护,表哥才让她进了宫。”

    “旧识?”

    太后是真真切切惊讶了,“你表哥日日待着宫中,听闻云婕妤不过是乡野女子,盖因兄长登科才改换门庭,他们二人怎会是旧识?”

    舒裳晚一脸郁闷,随口胡诌,“谁知道呢,或许是表哥离宫时认识的吧。”

    孟桓启幼时离宫是太后心中永远的痛,提起此事,她不免怅惘,眼神带了怔然。

    安静片刻,舒裳晚忽然一个激灵,悄悄抬眼去看太后,讷讷道:“姑、姑母,都怪我嘴拙,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

    太后勉强笑笑,“许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皇帝好好的,哪有什么放不下的。”

    话虽如此,太后眸光却暗淡下去。

    “好了,既然她与皇帝早有渊源,只想寻个庇护,那便碍不着你。你啊,少去争风吃醋,多把劲往皇帝身上使,早些生个皇嗣,为皇室开枝散

    叶才是正经事。”

    太后殷殷叮嘱。

    见她不再关注云镜纱,舒裳晚心下微松,低垂长睫盖住眼里神思,面上扭扭捏捏地红着脸道:“姑母,我会努力的。”

    太后精力不济,不再留她,由嬷嬷搀扶着进了卧房。

    等她走了,舒裳晚也起身回宫。

    一行宫人浩浩荡荡走出慈宁宫宫门,她忽地停住。

    丹莹不解,“娘娘怎么了?”

    余光往宫内斜了一眼,又快速从飞荷身上掠过,舒裳晚勾唇摇头,甩甩帕子,心情颇好,“走吧。”

    ……

    午后,玉华宫迎来了慈宁宫的人。

    名叫柏丽的宫人态度恭谦温和,“听闻云婕妤伤了腿,太后特地让奴婢送来白玉膏,另还有些赏赐,以贺婕妤入宫之喜。”

    云镜纱坐在榻上,柔声道:“小伤而已,有劳太后娘娘费心。”

    柏丽面带浅笑,“贵妃娘娘小孩心性,这宫中向来只有她一人,如今多了婕妤,心中难免不平,还望婕妤多多包涵。”

    云镜纱唇畔含笑,“臣妾定当与贵妃娘娘和睦相处,共同服侍陛下。”

    柏丽脸上带了满意。

    “倒是不知。”

    云镜纱犹豫,“何时才能得见太后娘娘天颜。”

    姿容绝佳的少女长睫抖动,面带不安,怯怯看来时仿佛无害小鹿。

    柏丽温声安抚,“娘娘不喜见人,婕妤无需忐忑,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一次即可。”

    云镜纱肉眼可见地舒了口气,感激道:“多谢。”

    送走柏丽,芳音激动地绕着太后送来的赏赐打转。

    陛下送来那么多金银珠宝,眼下太后又送了不少,全拿去打首饰,都够她们娘娘一日不重地戴一个月了。

    相比她的溢于言表,尹寻春的毫不在乎,丰熙更沉得住气。

    在她命小公公将东西抬下去后,云镜纱仿若无意道:“太后娘娘不过知天命的年纪,为何足不出户,不喜见人呢?”

    丰熙没多思考,“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旧疾。”

    云镜纱好奇,“什么旧疾?”

    丰熙想了想,压低嗓音,“先帝在时,宫中最得宠的并非是身为皇后的太后娘娘,而是容淑妃。据传容淑妃容貌冠绝京城,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因有她在,除了太后娘娘那儿,先帝鲜少去别的妃嫔宫中。”

    “一次意外,太后娘娘从水中救起先帝,被诊出有了身孕,但不知可是伤了元气,陛下诞生后,娘娘宫中时常传出药味,等陛下登基,娘娘更不喜出门了。”

    落水、生子,有了病根。

    云镜纱若有所思,“那容淑妃呢?”

    “当年容淑妃与太后娘娘前后脚生子,她所出之子极受先帝疼宠,可惜那位皇子夭折,容淑妃伤心欲绝,也随他去了。”

    丰熙压眉,“娘娘,太后极厌容淑妃母子,这二人在宫中乃是禁忌,往后万万不可再提了。”

    云镜纱乖顺点头,“好,我不提他们了。”

    不说容淑妃母子,但可以说别的人,她好奇问:“那敏淑长公主呢,她的生母是谁?”

    丰熙:“敏淑长公主乃崔太嫔所出,太嫔娘娘如今住在西宫,除了大宴,平日极少出宫。”

    这也是个深居简出的。

    云镜纱了然,朝丰熙笑笑,语气感慨,“丰熙何时进宫的,你知道的可真多。”

    丰熙神情丝毫不动,“奴婢自幼入宫,如今已有十五年。在宫里待得久了,知道的自然多些。”

    云镜纱点头,笑道:“多亏了有丰熙时时提点,否则我还不知会抓瞎多久呢。”

    丰熙面色如常,嘴角微不可察翘了翘,“娘娘谬赞,都是奴婢该做的。”

    待丰熙退下,云镜纱倚着榻,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了敲。

    落水还好说,大概是寒气入体,生孩子留下的病根,会是什么呢?

    膝盖的小伤对云镜纱来说不算什么,但苦肉计都已经唱了,自然得唱完。

    她在宫中休养了一日,等孟桓启到来时,刚要起身,男人已开口,“你伤着,别动。”

    云镜纱从善如流坐下,“丰熙,晚膳摆好了吗?”

    孟桓启看了丰熙一眼,“你家娘娘行动不便,就在此处用。”

    丰熙:“奴婢遵旨。”

    片刻的工夫,晚膳已经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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