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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到古代边塞搞基建》 60-70(第11/15页)
书院的先写出来了,要不是陆樾川及时将第二部戏的稿子给了他,他许郁肯定要跟姓林的拼命, 让他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
好不容易排好了碧桐书院的这场,他忙得脚不沾地,出来一看,人家倒是清闲。
许郁心里默念民不与官斗, 才将胸中的怒气压了下去,“二位好雅兴。”
“不能跟许老板你这位大忙人相比,现在整个定远, 哦不,整个西北谁不知道你许老板的名头。”陆樾川笑道。
许郁听他夸大其词,不怒反笑, “我一介商贾而已,要论名头,整个西北谁人不知你陆樾川。”
自从许郁催稿不成之后,两人见面便会互相挤对,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林书阁赶紧出来打圆场。
“里面可准备好了,一会县令大人和韩山长就要到了,书院的学生可是早都坐不住了。”
许郁抱胸回道:“差不多了,肯定能准时开演。”
他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我过来时路过教舍,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还不如今日直接给他们放个假,又学不进去。”
背后传来一声冷哼,几人回头一看,是韩山长和李夫子。
二人和林书阁行完礼后,目光灼灼地瞪着许郁。许郁脸皮厚,话已经说出来了,就当没看到韩山长要吃人的表情。
一阵喧闹声传来过来,众人朝那边看去,一大群学生朝这边奔了过来,看来是下课了。
“学生放堂了,戏也要开始了吧?”李夫子问许郁道。
许郁点点头,起身去了后台。
学生熙熙攘攘往这边涌了过来,管纪律的夫子脸上威严十足,只听他一声暴喝,人群立马寂静下来。
学生开始有序地按照班序就座,没有位置的也乖乖站在旁边或者两人挤一个位置。
等众人都安置好之后,还是上次那名男子出来报幕,紧接着一声锣响,这场戏终于开始了。
只见出来一名小童在跟着外父学习周礼,小童聪明伶俐,十分好学。
众人明白这是幼年孔子。
韩山长看向林书阁,心中疑惑竟然是从孔老夫子幼年开始演吗?
没等韩山长问出来,台上传来一阵哀乐,台上已经到了下一场,幼年孔子逐渐长大,而他的母亲却离开了人世,孔子合葬了父母,穿着丧服去参加鲁国大夫季孙氏的家宴,却被季氏家臣阳虎驱逐。
后面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来记述孔子的事迹,而是挑选了几件大事,创办私学时与弟子相处时的温馨,当然也有同子路宰我斗嘴时的无语和愤怒。音乐欢快愉悦,台下学生都笑出了声。
再后面是他带着弟子周游列国时的艰辛,被人说“累累若丧家之犬”时的豁达,思想观念不被诸国执政者采纳的无奈,优人表演得十分具有感染力,加上舒缓的乐调,仿佛让台下诸人穿越回那个时代,见证了这一幕。
徵音突起,乐调开始突转急下,此时已经是孔子晚年,他回到鲁国后,爱子孔鲤去世,紧接着是被孔子视为衣钵传人的颜回去世,孔子悲痛欲绝,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大哭“天丧予,天丧予,”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啊。
一些学生已经跟着哭出了声,众人还未从悲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乐调变得舒缓中透露着一丝哀痛。
音乐古朴悲凉,孔子理想未能实现,感叹天下无道已经很久了,但是自己的理想仍然未能实现,最后孔子走完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葬于泗上,诸弟子皆来守墓,子贡更是为孔子守孝六年。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要结束的时候,最后一幕落在了这个时代,有夫子在教授学生《论语》,学生在念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外面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李夫子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林县丞,这……”直接呜呜哭了出来。
不远处的也有不少学生在偷偷擦眼泪,等所有优人出来谢幕时,学生们霎时欢呼雀跃,一个个叫好,夫子们压都压不住。
李夫子面上还带着感动,一看这情景,刚想去教训一下带头站起来振臂高呼的学生,被韩山长阻止,“就让他们高兴会吧。”
“林县丞,陆郎君,多谢二位,多年来,世间读书人皆赞颂圣人品德和思想,虽然对他的事迹了然于心,但我从未……”
韩山长的话戛然而止,但林书阁知道他要说什么,读书人所见的孔子是万世师表,是儒家学派创始人,是圣人,形象光辉而高大,仿佛天生就是为拯救世人而来。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这部《孔子》没有说教式地向学生灌输儒家观念和孔子的伟光正,更多的是对孔子人性方面的展现,幼年的艰辛,与弟子的相处时的情景,不被重用的无奈以及弟子离世和理想破灭时的悲痛。
远处的学生更是兴奋,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夫子们只好安排他们退场回去。
这次没有俊男靓女,神仙人物,所以学生和一些夫子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戏目展现的情节。
有学生还沉浸在悲痛中,“孔鲤去世时我没哭,颜回去世时我也忍住没哭,可是圣人去世时念着‘天下无道久矣’我直接没忍住。”
同窗回道:“我其实在孔鲤去世时已经哭得不行了,后面更是……”说着又要哭起来。
“我们知道的孔圣人好似是远在天边,今日一见又像近在眼前。”一名学生说的。
“你这个比喻不错,悄悄跟你们说,我家中有人看过《寻仙记》,说是讲男女情爱和神仙故事的,我以为咱们也会演这一出,你们知道出来的是幼年孔圣人时我有……”他偷偷看了看远处的夫子们,又道:“我其实都不想看了,结果竟然演得这么好。”同窗道。
“谁说不是呢,本来上课就学了那么多圣人之道,我还以为好不容易看场戏,也要听圣人之道了,那不让我们白等了吗?”另一名学生说道。
周围偷听的学生齐齐点头。
“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干什么呢?”不远处传来夫子的怒喝。
几人连忙嬉笑着作鸟兽散状。
这边林书阁看到了准备跑回去的林清远,揪住他的衣服,“跑什么?没看到我吗?”
“大兄,快放开我,我赶着去吃饭呢。”林清远看着大家都往食舍那边过去了,去晚了就抢不上饭了。
“不急,你们韩山长说了,下午让你们休沐半天,我帮你请假,今晚回去吃饭。”林书阁笑道。
林清远立刻不动了,“真的?那我不去了。”反正书院的饭也一般,还不如回去好好吃一顿。
片刻后,林清远生无可恋地和林书阁坐在一起,对面是李县令和韩山长。
听着李县令和韩山长高谈阔论,从圣人思想谈到先秦诸子又谈到前朝政治。
等他想动筷子吃饭的时候,又转回到今天的戏目了,他低着头在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兄长了,饭都吃不好。
突然,碗里多了一筷子菜,抬头便看到大兄朝自己眨了眨眼,示意他快吃。
“今日的戏真是好,像是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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