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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 60-70(第8/17页)
没几日了。有闲就好好歇息,待休沐,有的你奔走。”
今年可是一家子在京里过的头一个年,要准备的真不少。她早半月都已经开始梳理,造册子了,就怕忙起来有疏漏。
“到时,为夫任你差遣。”云崇青明白,自己非白身了,支立门户,有来有往。方方面面,都要周到。
为着自个家,温愈舒再忙也欢喜,给老师奉上热茶,顺手收了画:“我听嫂子说谢、朗两家开始变卖产业了。只是有和盛钱行插手,记恩那不好掺和。”
“这个不急。”莫大山吹了吹茶,小抿一口:“和盛钱行插手,应是皇上的意。那些低价收回的庄子、铺子等,之后肯定要出。”放下茶杯,看向愈舒。“你想要买什么,准备好银子便可。旁人不好说,但你,一定能落着好的。”
云崇青露笑:“老师说的是。”
毕竟那二十五万金,于皇上算是白得的,也足以解国库一时的吃紧。因此,皇上该给愈舒的体面,势必会给足。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我就好好等着。”有合心的,宅子、铺子、庄子,她不拘,都想入手。虽夫君一再说只生一对娃儿,但万一生多了呢?温愈舒两腮生热,她肯定是要多攒点家底。
转首看妻子,云崇青见她耳尖泛红,眼里柔情更浓。与老师提了《汇思》蒙学,探讨之后说起今日所想。
“因为谢、朗两桩姻亲,我们忽略了陈家走盐运司办官盐文书的可能。老师,您当初办南泞私盐时,有查过怀泞盐运司吗?”
莫大山沉默稍许,才回到:“之前老夫一直觉忽略了什么,只苦思却不得门。你这一提,老夫就悟了。在赴南泞时,为防官商勾结、刁民逞凶,朝廷特从南齐门大营拨了两千兵一同前往。可从到南泞,至我被杀,南齐门大营的兵,只起一个作用,便是…盗金。”
温愈舒蹙眉:“没有官商勾结,没有刁民逞凶。那陈家是怎么在清明之下,累积五十万金的?”
问到点上了。云崇青凝目:“老师在大理寺供职时,有遇到过京官下放压不过地头蛇,终家毁人亡的案子。陈家在南泞算得上是地头蛇了,又关乎一族存亡,怎么就能让您那般顺当的把案子办了?”
是啊。莫大山垂目:“看来为吞南泞私盐那块肥肉,冠南侯府部署颇多。大概邵隽和也仅是其中一卒子。谷晟十二年,怀泞盐运使白彦行,津州瀚书县白山村人,盛平四年的进士。他家族不显,后嗣中不强劲,目前朝里几乎无人了。”
“白?”温愈舒转头向夫君:“最近我一直在察听冠南侯府的女眷,冠文毅的次子冠岩骁,前年尾刚成的亲,娶的正是个津州白姓女子。”
冠南侯府的姻亲吗?云崇青嘴角微扬:“得请姐夫查一查怀泞盐运司。”
“从文昭十六年查起。”温愈舒言道:“那年,我曾外祖母下嫁南泞。”
只叫云崇青意外的是,之后几天,大理寺连番提审朗羡、谢如亦等人,似真要严查陈溪娘之死。因此,朗、谢两家急筹金银,腊八一过,就上交了二十万金。朗家十二万,谢家八万。
可即便如此,大理寺也无分毫要放人的意思。
“我大伯最近跑大理寺跑得很勤。”苗晖嗅到了不寻常:“沈大人好像查到了什么,陈溪娘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捧着本怀南地方志在看的常俊鑫,撇了撇嘴:“照我说,本来就不是意外。给你们透个信,和盛钱行自谢、朗两家那收来的产业年前会卖一些。里头有几处东城的宅子,要买赶紧准备银子。”
这事他正想打听。苗晖笑道:“多谢金俊了。我爹昨晚还去寻了大伯。”他大伯都忘了这茬。
“我娘子心念念要买一处像崇青家那般的宅子,也不知这回能不能如愿?”常俊鑫苦笑:“我也想每日能多睡两刻。”
云崇青在思虑大理寺所为,难道皇上不止要金,还欲趁机将朗谢两家一撸到底,借此打压、警告一些大士族?亦或,皇上仅是要金,只不止二十五万金,还有陈家金库被盗的那五十万金?
另,大理寺不罢休,会不会触动谁?触动了,那朗羡、谢如亦…想到什么,眼睫颤动,抬眸望向两步外倚靠着书架的苗晖。云崇青以为,督察院有冯大人掌着,于一些人也很讨厌呢。
作者有话说:
从早上到现在就写了这么点(大哭),我们明天继续。
? 第 65 章
苗晖察觉投来的目光, 不由问道:“怎么了?”常俊鑫两眼也离了书本,望向上手。
“没怎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不管会不会有那么一着, 云崇青私以为防患之心不可无:“你刚说冯大人最近常跑大理寺, 大理寺又突然变了调。如此,外头该又要起风声了。”
常俊鑫听出好友话中音了, 收回眼神,复又回到书页:“我岳父几天前还在说, 自冯大人弹劾了周计满之后, 东城银楼生意都减了一两成。一些个大宅采买, 也懂客道了。”
他大伯是不太讨人喜。苗晖敛下眼睫, 嘴微抿。起风声, 起什么风声?譬如大理寺之所以严审,是因左都御史施压。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哪时惧过谁?只话是人说的。真要出了事,悠悠之口…难堵。
云崇青见明朗沉思, 知他有数了,便不再多言,拿起未看完的杂谈翻了起来。相比于这方沉静,此刻早朝上却是热闹多了。
快一月没上朝的四皇子现王,今日按点来了,人依旧消瘦,但面上不似以前那般苍白无色了。就在刚刚, 他颇为激动地上禀, 经太医院江太医的精心调养, 身子已经大好。
“这么多年, 儿臣叫父皇忧心不已, 实在不孝。现在身子无恙了,儿臣也没他求,只想父皇不再担忧儿臣,龙体安康长久,让儿臣多多尽孝。”
看现王叩下首去,百官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万岁”,皇帝回味着小四刚说的那话,忧心不已…不再担忧,脸上笑意渐浓。
“好好,哈哈…都平身,江太医果真没让朕失望。”
百官起身,不知该怎么好?理上应恭喜皇上,可谁敢冒这个头?现王都病了多久了?一准入朝听政,除了近一月,几乎没缺席的。才刚定了门好亲事,身子又好了?
亲父子,此事私里说不好吗?非要在朝上讲,现在文武百官都知晓他有了副好身子骨。
恭喜皇上,这马屁铁定拍马腿上。
文武都抱紧圭臬,颔着首。瑛王面上的笑露了勉强,江太医好本事啊,沐贵妃那没传出喜来,倒是让封卓现先痊愈了。冠南侯没兵权,但他是北角山大营的总教头。
北角山大营,六万精兵,与南齐门大营,南北相望。京机卫八成是出自这两大营。
诚黔伯比瑛王多活了几十年,这会老神在在。在他看,现王即便真的好透了,皇上也多不会看重,毕竟其都病了十几年了。又不是只有一子,君王可不会拿大雍万里江山作赌,赌他福寿绵延。除非,其有八皇子的命,背后站着沐宁侯府那般强势的外家,尚能争一争。
可惜,现王没有。冠南侯府比之沐宁侯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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