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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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薛鸷那张桌案旁坐下了。

    他先是盯着沈琅看着,又问薛鸷:“他是谁?”

    沈琅在桌案底下捉住了薛鸷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于是薛鸷只淡声答道:“他是末将的军师,沈琅。”

    “哦,“小皇帝随口道,“那你把他给朕吧,朕让他们拿金子来跟你换。”

    “不换。”薛鸷皱了皱眉,好在沈琅那只手始终紧扣住了他的,他才没显出什么怒容来,“他是我的。”

    “好吧。”小皇帝看上去有些失落,随后他想了一想,忽又天真笑道:“那朕让他们砍了你的脑袋,他就是朕的了。”

    不等薛鸷说话,沈琅便先他一步开口问:“陛下要草民做什么?”

    “你长得像朕的蕙妃呀,”那小皇帝笑了笑,“朕想若她长成大人,大约就像你这样吧。”

    “草民未曾听闻陛下曾封过什么蕙妃。”

    “你也太无知,”那小皇帝哼了一声,“蕙妃是朕的玩伴,朕喜欢她,只想要她当朕的皇后,可她却说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后位。”

    “她不要做皇后,朕就要立她为蕙妃,可那个老妖婆不同意,叫人把她溺死在了明心殿外的水缸里。”

    “陛下……”他身后的太监轻声劝道,“该回座了。”

    小皇帝没理他,依旧同沈琅说着自己和那位“蕙妃”的过往:“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人,真担得起‘秀色掩今古’五个字,她要是活到如今,我想连你也不如她那样好看……”

    他话音未落,身后那小太监又开始低声催促起来。

    那小皇帝原还是笑着的,只因他这一打断,突然地就变了脸色:“你这阉竖,朕才是皇帝,你却从来只听她的话,不听朕的,朕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那太监连忙跪到他脚边:“陛下恕罪,实在是太后在催您回去催得紧……”

    小皇帝脸色又变,将案上那只紫金壶往他脑门上狠狠一砸,砸得那年轻太监头破血流,只敢埋着头低喊着“知罪”与“饶命”两个词。

    那一瞬间这小皇帝面上的神情实在很阴毒,也实在不像是个小孩子。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的怒容又消退了,他再一次看向薛鸷,对他说:“反正母后说你得跟朕,不然你就得死。”

    “皇叔他只是王,朕是皇帝,朕比他厉害得多,你跟了朕,才有将军可做,不然,我叫他们把你们全部捉起来砍头。”

    说这话时,他始终是笑微微的:“你听懂了吗?”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豫王才总算起身,缓步走过来,他一到,那小皇帝就不说话了。

    “今日原为犒劳薛副将之故,才设此宴席,陛下在此处高论,他倒不好意思再用饭吃酒了,”豫王低头哄那小皇帝,“陛下不若先回去吧。”

    他并不亲近这位皇叔,但似乎也有些怕他,豫王一来,不必多说什么,小皇帝便冷着一张小脸,随后自己就走开了。

    第77章

    夜里酒阑人散。

    蒲家的人不肯将薛鸷放走, 再三款留他在这府衙内宅中过夜,薛鸷始终推拒不肯,于是这些人好话挽留过了, 便图穷匕见, 拿出“皇命”二字来压他。

    好在那厢房倒是套上房, 屋内拾掇得干净整洁, 就连那榻上锦绸花被, 也用异香熏浸过。

    薛鸷却不肯住自己这间, 一来就推着沈琅进了对面安排给沈琅的那间房,毕竟同在一个院里, 房内布局很相似,沈琅这一间陈设得倒也算雅致。

    他关了门,先是上上下下仔细查探了一番, 倒没发现这房内有什么不妥之处。

    才回来这一会儿, 那蒲党便又派了那位安成侯来访薛鸷,这位安成侯乃是蒲太后的堂弟, 生得倒很面善, 见人脸上就先有三分笑意。

    只不过嘴里说来说去, 也总还是那些, 除了比今日在宴席上, 从那小皇帝口中吐出来的话要漂亮许多, 也没有别的什么新花样。

    “薛副将年轻有为, 可敬可敬。”安平侯又笑说,“来, 我以茶代酒,再敬将军一杯。”

    “不敢。”薛鸷淡淡举杯。

    见他有些软硬不吃的样子,那安平侯也并不挂脸, 仍然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

    “实不相瞒,某有一小女,今年十六岁,已出落得成了人儿了,也非是我自夸息女,实是我几个女儿之中,当属她出落得最担得起姿容美貌、百伶百俐这八个字。”

    “某听闻将军尚未婚娶,年纪又轻,或与小女有缘,若将军有意,不妨明日到本侯住处一坐。”

    薛鸷道:“不劳将军费心,我已有内子,就不耽误令爱了。”

    那安平侯微微一愣,随即忽又笑了:“那想来是薛副将早年间娶来的‘压寨夫人’,那有什么可作数的?倘或将军舍不得,这也好办,叫她做一位如夫人也就是了,息女并非善妒之人。”

    他话里话外,只差没明说你那夫人,不过是个山野村妇。

    “如今陛下正要好好封赏你,将来等将军封爵授勋,有了官身,自然也需配得良人,才更登对。”

    薛鸷有些不快:“他是我发妻,我不做‘陈世美’,侯爷若还说这个,就请回吧。”

    安平侯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般驳自己的面子,当即也不再笑了,那双眼微瞪着,似乎是在骂他“不识抬举”。

    薛鸷也就那般同他大眼瞪着小眼,对视了一个来回。

    终于,那安平侯站起身来,语气有些变了:“我今夜本也是好心劝告你来的,你若不肯听,我也救不了你。”

    “你薛鸷究竟是将军还是匪寇,只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说罢,他便甩袖离开了。

    安平侯前脚刚走,薛鸷后脚便追上去将房门落锁。

    随后他掀帘进了里间睡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榻边上,床幔挂了一半、又放了一半,薛鸷挤进去用额头碰沈琅的额头:“睡了?”

    “那样吵,我怎么睡?”那人反问。

    薛鸷笑了笑,抓起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才刚我有没有说错话?”

    沈琅抬目盯住他:“人家要送你一位千金小姐,你怎么不要?好不识抬举。”

    “我怎么不要,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薛鸷哼了一声:“坏人。”

    “他说的也不错,等赐了印绶、宣读了诏书,你拜将封侯,怎么不要配上一个相当的夫人?”

    薛鸷看着他:“你真这样想?”

    “若你只爱男人,那些世家公子大约也不肯跟你,可要找个健全俊秀的,那也容易……”

    沈琅话音未落,薛鸷的眼眶便泛起了几分红颜色,他也不说话,只红着眼瞪着榻上的这个人。

    “干什么?”沈琅忽地撑起上半身,轻轻去抓他那只布满伤疤的手,“我随口一说,你又气什么?”

    薛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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