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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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

    “你抱抱我吧,”薛鸷贴着他的脸颊,他其实感觉到了沈琅的动作,鼻尖不由自主的就有一点发酸,“好吗?”

    片刻之后,沈琅的手终于轻轻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在浮桥上的那片刻,他是真的以为从今往后,都再也触碰不到这个人的体温了。

    大脑在一瞬间的空白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乱七八糟的悔意。他想,是不是因为他让薛鸷溺死了卢启翰,所以上天才要给他这样的报应。

    弑亲的报应。

    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直到今日,沈琅才恍然发觉,自己心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有了“这个人一定要活着”这样可怕的执念。

    他可以接受各自安好、天涯两端,却不能允许这个人死去。

    薛鸷得活着,怎么样都得活。

    第65章

    九月初三。

    临近傍晚, 沈琅乘车从豫王府回来,与他同行的金凤儿见他面色阴沉,因此一路上也不怎么敢说笑。

    只是他憋了一路, 到底忍不住, 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哥儿, 方才殿下同你们都说了什么呀?”

    沈琅沉默摇头。

    顿了顿, 才道:“夜里等他们都睡了, 你和妈去把柜内的金银细软收拾妥当, 别惊动其他人。”

    金凤儿点点头,又睁大眼问:“是不是……”

    “先不要传, ”沈琅道,“今夜还不能乱。”

    “好。”

    绥德城破,副将樊湛战死, 曾经的主将陆骁旸沦为战俘, 鞑靼士气大振,在绥德就地扎寨休整, 据说明日一早便要率军一路南下。

    上京城眼下已经乱了, 大宁天子携后妃、皇室宗亲、朝廷官员以及世家大族, 一同惊慌失措地往南边逃命。

    从官道上走, 最快三日, 这批逃难的队伍便会途经东都城。

    倘若再算上他得知这一消息的滞后性, 估摸着也就是后日了。他猜想豫王明日一早, 必然会召集东都守城官兵,只等上京城的队伍一到, 便护送御驾南下。

    马车在抱月楼前停下。

    金凤儿照例先他一步起身,半蹲到他身前要背他时,却见毡帘被人从外头掀开了, 薛鸷踩上车来,开口道:“我来吧。”

    闻言金凤儿回头看了眼沈琅。上回他背沈琅下车时,一时没吃住劲,带着沈琅一块磕到了车顶,因这事,还被薛鸷和邵妈妈轮流数落了两日,后来再背沈琅,心里便总有些怕。

    见沈琅没拒绝,金凤儿便先下了车,在下边帮两人提着毡帘。

    薛鸷将沈琅抱起,随即轻巧地跳下了马车,一边带他往楼里去,一边问:“方才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叫我陪着?”

    沈琅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去了趟王府。”

    薛鸷的脸立即便拉了下来,他哼一声:“怪不得。”

    “是正事,带你不方便。”

    薛鸷又哼了一声。

    近来两人已然相安无事了许多日,薛鸷胆子又大起来,逐渐恢复了几分本性,找着机会便要对沈琅蹬鼻子上脸。

    “哼什么?”沈琅说他,“牛一样。”

    “你妈今晚做了许多菜,”薛鸷道,“你不回来,她都不许我偷吃。”

    饭菜都在厨下锅内温着,等薛鸷推着沈琅坐到饭桌边上,几个堂倌才把晚饭呈送上来。

    堂倌画烟早就侯在一旁煨酒了,坐下后,薛鸷接过那酒盏,先给沈琅倒了一杯,然后是自己。

    这顿晚饭,薛鸷总觉得沈琅有些心不在焉的,饭也没吃两口,热酒倒吃了一盏。薛鸷本想同他说笑,可这个人看上去却始终兴致不高的样子。

    等上了楼,回到沈琅卧房,薛鸷抱着沈琅上了榻,才抓住他的手,在他跟前半蹲下去,有些小心地询问:“……我今天是不是哪里又错了?”

    “不是。”

    “那你怎么不高兴?”听见他说不是,薛鸷脸上原本可怜兮兮的样子变了,声量也大起来,“不是为我,难道是为那个男的?”

    “滚。”

    “你别不高兴,你一这样我就难受。”

    沈琅皱眉:“我连不高兴的权利也没有么?”

    薛鸷亲了亲他的指尖:“我不是不让你不高兴……那你快点好起来行吗?”

    沈琅不说话,于是薛鸷又将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很轻地舔着,见他没什么反应,薛鸷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沈琅要把手抽回去,却被薛鸷一把攥住了手腕。

    “脏死了。”

    “哪里脏?”薛鸷将他的另一只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有没有好一点?”

    “你过来。”沈琅忽然叫他。

    薛鸷终于站起身,又微微俯下身,朝着沈琅迅速贴了过去,他故意贴得极近,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然后他抬着眼,笑眼盈盈地盯住沈琅的眼睛。

    “叫我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沈琅便突然偏着头抵上去,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薛鸷一时没反应过来,满心只是方才沈琅吻上来时柔软的香气。

    下一刻,沈琅忽地又勾住了他的脖子,薛鸷毫无防备地向下一倾,分不清这回是谁先吻向谁的,薛鸷几乎仅凭本能,一手扣着他的后颈,一手抓住他扁瘦的腰身。

    他的吻一贯是带着强侵略性的,但这些时日为了讨好沈琅,薛鸷只能顺着这个人的节奏来,得避着这个人的底线,轻轻慢慢地来。

    其实温柔绵长的吻也很好,有种耳鬓厮磨的黏稠,他可以捕捉到沈琅每一个极细微的反应,感官也会因此被拉长。

    慢自然有慢的韵味,只不过薛鸷忍得实在很辛苦。

    他天生就是个急性,一刻也等不了,一刻也慢不了,为了在沈琅面前卖乖,薛鸷觉得自己这些时日都快要憋坏了。

    可吻到一半,他忽地又想起沈琅晚上吃饭时,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理智与情|欲顿时拉扯纠结起来,他想,好容易沈琅才肯给他几分好脸色,薛鸷总觉得他眼下忽然的主动……很有可能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挖的陷阱。

    于是他自以为聪明地放缓了这个吻,又变得规矩了起来。

    他有些走神了,沈琅发觉了。

    于是沈琅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一直往下,直到薛鸷灼热的掌心碰到他的,他才用那双盈着湿意的眼睛看向薛鸷:“我想做。”

    “薛鸷……”

    薛鸷脑子里那根脆弱的弦立即就崩断了,隔着绸滑的衣料,他几乎暴|力地在那里狠揉了几下。

    沈琅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嗯……”

    “疼?”薛鸷问他。

    沈琅又凑上来吻他,他的声音很轻、有一点哑,但对薛鸷来说简直就像是蛊惑:“很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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