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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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很坏。”

    “我做什么了?”

    “你这样看我,不是故意勾引我?”

    “……”

    不等沈琅开口,薛鸷忽然又低声骂了句娘:“你怎么还张嘴?”他完全忍不了了,这一下他连大脑都胀疼了,一开始想象的叙旧和温情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阔别多日,他从见到沈琅的第一眼,心口的那股邪|火便直往下走,但上来就做那种事,薛鸷又害怕沈琅生气,觉得自己混账。

    不装了,他想,混账就混账吧。

    ……

    薛鸷很轻易地就掰开了他的大腿,屋外疾风骤雨,如同雨滴砸落在风中纤弱的叶片上那样,薛鸷放肆地亲吻着沈琅的一切。

    他向上抓住这个人的胯骨,粗糙的掌心触碰过他窄细的腰。沈琅感觉到他的额头正贴抵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男人多日未打理的胡茬有意无意地蹭过他腿|根的软肉,疼痒中还夹杂了几分奇怪的麻。

    薛鸷的呼吸灼热,沈琅像是被烫到了,本能地想要逃离,可他逃不开,他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气,薛鸷想要什么,他就只能给什么。

    分明还在倒春寒的天气,可沈琅却感觉到了热,后脊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一层细密的热汗,窗外闷沉下来的雷声连同欢|愉一道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满他的肢|体、他的一切感官。

    过度的刺激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沈琅紧紧地咬住下唇,他讨厌失控,因此本能地克制着一切极端的情绪,可猛地失神时,他还是发出了一声介于哭腔与呻|吟之间的呜咽。

    “你哭了?”薛鸷立即停了下来,抬头看沈琅,却只看见一张失神的脸。

    沈琅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却被薛鸷一把拉开,他凑上去吻他的唇:“别忍着,叫出来。”

    ……

    雨停了。

    半昏半醒之间,沈琅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忽然一下刺痛,他抬手去碰,只摸到一个冰凉的、水滴形状的小玩意。

    “别动。”薛鸷低声道,“我看看有没有血。”

    沈琅的大脑还有些迟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薛鸷已经将那只碧玉耳坠在他耳垂上扣好了。他感觉到愤怒,可偏偏现在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声量也大不起来:“谁让你给我穿耳了?”

    “你戴着好看,有什么不好?”

    沈琅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自心口一路烧到了喉腔,他伸手便去拽那耳坠,薛鸷生怕他把那刚戴好的耳坠强拽下来,连忙抓住他的手腕。

    “我才不戴这珥珰之饰!”

    薛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以为他是在嫌这个不够上档次,张口解释道:“这并不是道旁摊子上卖的歹货,我正正经经上你们南边有名的一家玉肆里叫工匠打的,成对的一双耳环,足足花了我十三两银子,还有半边,明儿我也要戴上的。”

    说完他又欺过去,让沈琅摸自己的耳垂:“你摸!我路上就穿好了耳孔。”

    沈琅摸到了他耳垂上插着的那根茶叶梗,这才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薛鸷抱着安静下来的沈琅躺了会儿,指尖绕着他的发丝把玩起来,他尝试着闭了闭眼,可惜实在没什么困意:“你睡了?怎么不说话?”

    沈琅早在他偷摸着往自己耳垂上扎孔那会儿,就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这会听见他说话,也懒得答应。

    “我不在,你都在这山里做什么?”薛鸷在他身后嘀嘀咕咕,“这一月有没有生病?”

    他实在太吵,于是沈琅不耐烦地发出一个音节:“困。”

    “那你睡。”

    可才安静了没半晌,沈琅就听见身后的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叫起了他的名字。

    “沈琅,”薛鸷很缓慢地念着,“沈琅——”

    沈琅:“闭嘴。”

    薛鸷轻声笑笑:“你还没睡?”

    “你知道吗,路上这一个月,我统共做了九场梦,七场都和你有关,你说你会不会是九尾狐狸精托生的?我走了,你也要来我梦里吃我的精气。”

    “你怕,”沈琅强打精神冷笑,“就离我远点。”

    “谁说我怕,”薛鸷半开玩笑道,“人才活多少年呢?能快活这一瞬,就是让我薛鸷做个短命鬼我也认了。”

    说完,他又安静地睁着眼躺了会儿。

    因为看不见沈琅的脸,薛鸷心生不满,又起来把人掉转了方向,然后面对面地将人搂进怀里。

    睡得半梦半醒的沈琅感觉到自己被人翻动,皱了皱眉,薛鸷抬手用指腹推过他眉心,轻声道:“睡吧,不闹你了。”

    薛鸷盯着沈琅的睡脸看了很久,心里蓦地想起自己此次南行的事。

    他们天武寨到底还没到南北天下皆知的地步,南边的官府里也并没有他薛鸷的画像,只需随意佯装打扮,便能在各个城邑之间畅通无阻。

    也正是因此,薛鸷特意吩咐随行匪寇,闲暇时向当地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临安府可曾有过一位富户沈氏,膝下只有一子。

    大约是沈家从前在这南边的生意做的足够大,没多久薛鸷便打听到了他家的事,那些人提起来,也是直叹气:“沈官人是个大好人呐,咱们这儿好几座大庙,都是他筹了善款修缮起来的,逢年过节的总还广施粥饭,也是为他那个身子不好的儿子积福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沈官人夫妻二人一道走船去,谁知却让那海州水匪一并捉了,让人抬回来的时候,尸首都烂得不能看了,听说连那心肝肠子,也都剖出来了,惨啊!家里只剩一个老太太跟他那残废儿子,哪还有什么活路?”

    薛鸷听得蹙起了眉,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没听闻什么了,不过我听说他那儿子是个冷心肠的白眼狼,爹娘一死,就变卖了家财远走高飞了。只是这话我也不很信,你想想,他年纪才多大,又是个立不起来的病秧子,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我看八成那些家财,都是让他们沈氏族亲吞干净了的。”

    “那海州水匪,可有名姓?”

    那人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在此地做些零售小生意,并没往那边去过。”

    薛鸷自从打听到了这件事,回来路上便时不时地在心里想起来,他想,沈琅父母若果真是被那水匪活活虐杀的……虽然和他并没有干连,可他也是匪。

    沈琅看着他时,真的不会心怀芥蒂连他一起恨吗?

    第29章

    季春三月。

    山上回暖慢, 几日连绵的春雨过后,天气才算完全暖和了起来。

    开春时农事繁忙,再加上山上植被还浅, 无论是大路还是小径上, 都不好埋伏, 因此天武寨上下可做的“生意”便少了许多。

    再一个, 天武寨最初也不过是个几十人的小寨, 众人上山落草后, 过的也一样是苦日子,甚至比从前在村里时过得还要狼狈。每日只是穿破衣、睡土洞, 为了不饿死,薛鸷便带着这群人在山上费劲开出几块薄地,农忙时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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