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民国33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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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带着股上位者的姿态,平静地给他下发着指令。

    两人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孟亭曈倚靠着床头坐在那里,轻轻扬起下巴不自觉喘息着,喉结滚动。

    墙的另一端,两张床头呈对称似摆放,陆承渊垂眸坐在床边,视线晦涩地看不清是个什么情绪,只是冷静地吐出简短的文字,以让另一侧的那个人得到欢/愉。

    结束后。陆承渊独自走向洗浴室,开着凉水自虐般地忍着。

    他将脑海里想象出来的那人方才的湿润的眼、莹润的唇、将那个人的所有一点点从脑中清空,以不至于彻底失控,会直接影响全组的拍摄进度。

    那份答案,被翻译过来是——

    【我现在是别人,我死而复生过,其实我来自过去,我也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我的故事。】

    陆承渊只觉得这个念头太疯魔了,他不知道是一个人活了百年不老不死比较疯狂,还是一个人死而复生穿越时空成为另一个人更加令人不可置信一些。

    可是孟亭曈还说:“我没有不让你查……”

    那意思翻译过来,便是他自信他什么也查不到。

    究竟是自信他真的查不到,还是笃定就算他查到了也不敢相信?-

    噩梦,额温枪;焰火,年糕;日料,男模;手稿,苏菜,还有他心口上那道疤……

    深夜,陆承渊突然拨出去一个电话,平静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从容,仿佛他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去把他从身体里取出来的金属残片,拿去化验一下成分。”

    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来自哪里,又或者说,来源于什么时候-

    提前拍摄了孟亭曈最后要死于枪口的那场戏份,港城这里的剧组对于角色死亡的事情比较忌讳,有很多讲究。

    拍摄完毕后导演给孟亭曈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重新走了遍香,又拿柚子叶沾水,仔仔细细地在人身上泼洒了一个遍,以驱邪消灾,免得不吉利。

    孟亭曈有些哭笑不得的,他认为此举实在是有些封建迷信了。不过他偶尔也会行封建迷信之事,更何况他的母亲又是这些说辞讲究的忠实信徒,他便也由得去。

    就是不知道陆承渊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却在回到宾馆是把他整个人都泡进了柚子叶煮的水中,还拿这里特有的、底部还放置着什么铜钱一样的柚叶洗发水、柚叶沐浴露,将他浑身上下全部打出了泡沫,洗得仔细无比,连缝隙都没有放过。

    孟亭曈长睫上还挂着没冲掉的泡沫,忍不住开口揶揄,“你干脆把我里里外外全都洗一个遍好了。”

    陆承渊闻言,却好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把人洗好了捞出来后又坦然开口,“可惜。”

    孟亭曈:“?”

    “这里没有用柚叶做成的润滑剂。”

    孟亭曈:“……”

    孟亭曈着实失笑看人,他似乎不太能理解此时的陆承渊到底在执着什么。

    或许是他方才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太过逼真,着实是刺到了人,让人有些后怕吧。

    陆承渊确实是后怕。

    他眼睁睁地看着孟亭曈中枪倒在自己面前,尽管知道这是在拍摄现场,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压抑不住狂跳的心脏,散不去那股突如其来的恐慌。

    孟亭曈拍摄完阿行死亡的戏份,破天荒的,周家宗导演给他放了半天的假期。

    他又扯着陆承渊出去透气,漫步在维多利亚港吹海风,在已经逐渐变得闷热潮湿的夏季获得了一份超大桶的冰淇淋。

    陆承渊想让他少吃一些,可眼看着少年那双明媚又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没舍得拒绝。

    孟亭曈走得累了,说随便找家店进去喝两杯?

    陆承渊又想拒绝的,可孟亭曈说绝不多喝,只少喝一些解馋。

    “进组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酒了……”

    上次碰酒还是在那次。

    也不知陆承渊想到了什么,他再次妥协,准许了孟亭曈的请求,也破天荒的允许人在进组后饮酒。

    孟亭曈很有数的,确实并不多喝,他只是点了几杯看起来很漂亮的调制酒,看着杯中燃起的蓝色火焰、看着沿着桌面流动着的灼热烈火,还有从杯底迅速蔓延到上方的爆裂烟花,仿佛在看一场小型的焰火演出。

    调酒师很懂客* 人的心的,十分会提供情绪价值。

    在这一场桌面演出结束后,还赠送了人一个小魔术,将凭空变出的玫瑰花送入孟亭曈手中。

    “ Wishing you all the best. Sir . ”

    孟亭曈眉眼弯弯,他们从刚进来在这里坐了才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除了他自己点的酒,桌面上已经来来回回地被其他客人赠送的酒水摆满放不下。

    孟亭曈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视线朝他们这里望过来,还有些短暂的迟疑。

    怎么都是男的?

    孟亭曈看向陆承渊,见陆承渊的神色实在不好看。

    这里有太多的人在觊觎他面前的人,若不是孟亭曈在看到焰火时实在开心,他早就把人从这里带走了。

    这里是gay吧。服务生十分贴心地提醒这两位外地的朋友。

    孟亭曈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才低低笑了几声,拉着已经快要被气得狠了的陆承渊离开这里。

    二人穿过不算太拥挤的人群,陆承渊将人护在身前,避开了所有不长眼的人想来触碰的手。

    不远处的吧台前,却有着两个染着黄毛穿着铆钉裤的人倚在桌前,单手抛着花生粒,笑得不怀好意。

    一个说,你看前面那个**,那长相,那腰……真他妈的绝了,*起来一定很带感。

    另一个说可惜有伴了,他后面那个一看就是他男人,就那个臀腿肌肉,啧,也不知道谁会爽飞。

    第一个人猥琐地笑起来,偏头又给另一个人说了几句垃圾话。

    另一个人也笑得夸张,视线在陆承渊身上打量了片刻,说的话更加肮脏不堪入耳。

    走到门口的孟亭曈脚步一顿,厚重的玻璃门上风铃已清脆响起,他却收回推开门的手,偏头朝着那吧台看过去。

    那两个正在猥琐肖想的人猛地对上当事人的视线,均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孟亭曈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一脚把那第二个人身下的高脚凳踹翻。

    第二个人瞬间失去重心跌落在地摔了个脸着地,狗啃泥似的趴在孟亭曈面前,吧台上被带落的酒水洒在人身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孟亭曈垂着眉眼实现冰冷,说了几句陆承渊听不懂的话语。却见那两个黄毛脸色一僵,纷纷低着头来卑微地道歉。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估计骂得很难听。

    孟亭曈略带嫌恶的看了人一眼,不动声色地让开了半个身位,那个趴在地上的人此时看起来像是跪在陆承渊面前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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