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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 60-70(第21/23页)
荀淮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问他:“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陈宴秋在熟悉的床榻上扑腾着腿,“自己家就是好!床也舒服,被子也舒服!”
荀淮也坐到陈宴秋旁边:“是比帐子里好上不少。”
陈宴秋:“对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嗵”的一声,从窗户外翻进了个人来。
陈宴秋瞪大了眼睛,只见霖阳背着个麻布袋子,单膝跪地对荀淮道:“王爷,人抓到了。”
他背后的那个麻布袋子还在不停地蠕动,发出了“呜呜呜”的声响,声音听上去很生气,像是在骂人。
“霖阳,你这是把谁绑回来了?”陈宴秋忍不住开口问。
霖阳听了这话,立刻送了手。
“扑通!”
“呜!”
那人猛地落地,在地上砸出了响来,不免惊呼一声。
陈宴秋:……
荀淮忍不住笑了两下,这才开口道:“把他放出来吧。”
“遵命。”
霖阳这才呆愣愣地凑过去,把麻布袋子打开。
袋子里的人似乎被闷坏了,上头的口子刚被打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脑袋探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宴秋瞳孔微震。
这不是薛应年吗!
此时此刻的薛应年哪有半分皇帝的模样?他不知去哪里找来了一身宫人穿的破衣服,在逃亡路上被划出了不少口子。又往脸上抹了不少烂泥,头发凌乱,灰头土脸,还不住地流泪,显得狼狈不堪。
那烂泥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闻得陈宴秋直皱眉头。
他下意识道:“皇上,你……”
“我呸!”谁知陈宴秋话还没说完,薛应年便率先发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什么假惺惺!”
陈宴秋被薛应年这一下吼得有些懵,下意识委屈起来,撅着嘴躲到荀淮后面。
你自己把皇位作没的,这么凶干嘛!
脾气不好的小孩!
陈宴秋被吼,荀淮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原本还没有什么情绪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冷。
他轻轻扫了薛应年一眼。
只一眼,薛应年便浑身僵硬,如坠冰窖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如果他没感受错的话,方才荀淮看他的眼神,是带了些杀意的。
那眼神,薛应年只有在战场上见过。
鼻腔里充斥着烂泥的霉味。薛应年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份已经完全逆转。
现在处于上位者的是荀淮,不是他。
荀淮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开口。
薛应年开始浑身发抖,开口求饶道:“皇、皇叔……”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手脚并用地爬到荀淮跟前去,扯着荀淮的衣角戚戚然道:“皇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大声,陈宴秋听得心里烦得很。
就薛应年这个样子,陈宴秋觉得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荀淮看着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身狼狈的人,觉得心里出奇的平静。
都说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后再次失去。
只有在那时,悔恨、自厌、悲痛……这些负面的情绪才会一起涌上来,没日没夜地折磨他,直到把那人逼下地狱。
而又有什么距离,能大得过从万人敬仰的九五之尊,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阶下囚?
荀淮一言不发,薛应年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戏,不断哀嚎着:“我都是听了谗言才这样做的!皇叔,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才十五岁,我可以改的,我可以改的,我还小……”
荀淮听到这里,终于开了口。
“十五岁?”
他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人,语气平静:“应年,你可知道,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上战场了。”
他指指自己左肩膀的位置:“十五岁的时候,我这里中了一箭。”
“当时药材紧缺,伤口发炎,自此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气就疼。”
他蹲下身子,盯着薛应年的眼睛:“你可知道,你的十五岁曾经是有多么幸运?”
“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
“不!!!”
荀淮的语气平平淡淡,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可薛应年却反应剧烈,他嚎叫一声,歇斯底里地挣扎了起来。
“我才是先帝的儿子!我才应该做皇帝!这都是我应得的!”
“你们都应该敬仰我,崇拜我,无条件地听我的话!”
陈宴秋被薛应年吵得耳根子疼,觉得他智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对一旁的霖阳耳语了几句,霖阳会意,拿起一旁的帕子团巴团巴,塞在了薛应年还在叫着的嘴里。
薛应年:“……”
薛应年:“呜呜呜——!!!”
“吵死了!”陈宴秋走到荀淮身边,蹲下看着薛应年。
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嫌弃,还带着些微妙的同情。
“小孩,做皇帝哪有那么简单,”陈宴秋对他叹气道,“秉国之均,四方是维,万千百姓的性命、整个国家的安危都系于一个人身上。”
“你做了这么久的皇帝,竟都还不明白?”
“怪不得你会亡国。”
“呜!”
你!
陈宴秋说话太不客气。薛应年立时瞪大了眼睛,在地上呜呜呜地叫着。
陈宴秋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他,而是走到了荀淮身边。
“夫君,怎么处理他?”
一听陈宴秋问道这个,在地上扭动的人瞬间不动了。
他浑身上下都紧张起来,冷汗浸了满身。
荀淮看着地上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关到冷宫里,再寻个哑巴伺候他,一生不得外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荀淮还是心软,没有要了薛应年的命。
横竖一切都结束了,他也不想徒增杀孽。
况且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把端阳带过来吧,让他们姐弟两见个面。”
薛端阳被带进屋里的时候,陈宴秋与荀淮正坐着斟茶。
她身上还穿着出城时的一身甲胄,若不是手被绳索牢牢绑住、身边还有好几个兵士压着,看上去依旧意气风发。
薛端阳一跨进屋里,就看见了地上的人,不免惊道:“皇……应年?!”
自从荀淮说了如何让处置薛应年后,他便自顾自地倒在一旁流眼泪,安静了不少。
此时看见了薛端阳,他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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