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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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考虑。”

    最近王府里吃得清淡,陈宴秋已经好久没见过辣椒了。

    他实在嘴馋,终于忍不住趁荀淮午睡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 跟薛端阳一起下馆子。

    薛端阳最近都住在演武场,每天骑马练武,觉得全身都松快了不少, 简直是神清气爽。

    她喝了一口酒道:“皇叔最近身体怎么样?”

    说到这个陈宴秋就叹气:“还是老样子。”

    虽然手上的外伤好了不少, 但人总是恹恹的,看起来不太精神。

    而且, 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荀淮的左手老是使不上力。

    “伤筋动骨一百天,”薛端阳安慰道,“没事,好好养着总会好的。”

    陈宴秋给了薛端阳一个勉强的微笑。

    回王府后, 陈宴秋提出要一起去静月湖玩。

    荀淮放下手中的书道:“怎么突然想去静月湖了?”

    陈宴秋说:“来京城这么久,我还没去过呢。”

    他一边给荀淮的左手按摩一边道:“夫君,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左右荀淮现在也没事情做。

    他笑着答:“好。”

    等到出去玩这天,陈宴秋是被院子里的惊呼声吵醒的。

    “什么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起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觉得天气似乎又冷了几分。

    荀淮最近醒得都比陈宴秋晚些,此时还没完全清醒,只下意识把陈宴秋往怀里揽。

    “王妃,王妃,”听见陈宴秋醒了,来福走进来,声音有些雀跃,“外头下了雪。”

    下雪?

    陈宴秋眼睛倏地亮了。

    陈宴秋是南方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雪!

    “夫君,夫君,”他轻轻去拍荀淮的肩膀,语气有些急切,“下雪了,你想去看吗?”

    荀淮这才睁开眼,对陈宴秋笑:“嗯。”

    陈宴秋欢呼一声,刚换好衣服,就拉着荀淮往外走。

    立刻有下人为荀淮撑起伞,陈宴秋却不想待在伞下,就这样撒丫子跑进了雪地里,在身后缀下一连串的脚印。

    这雪似乎下了一夜,已有半个膝盖深。纷纷扬扬的大雪如柳絮一般从天而降,落在树梢,落在枝头,落在王府的砖瓦,落在陈宴秋的发顶。

    陈宴秋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雪在空中飞舞着,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有雪花被风带着往陈宴秋的脸上扑,于是陈宴秋笑着用手把那雪挥开,回头对在廊下站着的荀淮笑。

    陈宴秋钻进荀淮的伞底下抱住他:“夫君,这雪真的好大!”

    他一脸新奇:“好漂亮!”

    他今天穿了一身红衣白袍,袖子和领口处都有毛茸茸的雪白狐裘,更衬得他面色红润。

    从这个角度看,荀淮刚好能看见陈宴秋扑闪的睫毛。

    刚刚跑过来时,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也黏上了雪。此时陈宴秋双眼明亮地看着他眨眨眼,那雪也就簌簌地往下落。

    陈宴秋在荀淮面前转了一圈:“夫君,你看我这身好不好看?”

    荀淮笑着给陈宴秋拉上披风的帽子:“好看。”

    新雪初霁,天光乍亮。荀淮许久没出门,陈宴秋有意让他在京城走走,所以两人并没有乘马车。

    此时还算很早,街边的商铺刚好开张,百姓们纷纷出门扫雪,吆喝着堆在一旁,时不时能听到小孩在兴奋地叫嚷。

    有个扫雪的大娘看见了两人,见他们穿着不凡,只当是两个出游的贵族公子,对他们笑道:“小公子,这么早就出门了啊?”

    陈宴秋牵着荀淮,兴奋地回答:“对啊大娘!你也早!”

    大娘回:“生意人,不早不行咯!”

    陈宴秋看着她抬了一堆竹编蒸笼出来,好奇道:“大娘,你这卖的什么啊?”

    大娘把蒸笼掀开,白气蒸腾,浓郁的香味冲着陈宴秋飘过来:“包子!香的嘞,怎么样,要不要来两个?”

    陈宴秋闻着那香气,吞了吞口水。

    他去拉荀淮:“夫君,你想吃包子吗?”

    荀淮看了看满脸写着“我想吃我想吃”的陈宴秋,浅浅点了点头:“嗯。”

    陈宴秋登时喜笑颜开:“那给我装一笼!”

    陈宴秋捧着包子暖手,暖了一会儿后,他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

    包子皮薄馅大,酱汁浓郁,一口流油。陈宴秋吃得有些急,冷不丁被烫了一下,哈着气感叹:“好烫好烫!”

    他两眼放光地又递了一个包子给荀淮:“夫君,好吃,你快尝尝!”

    荀淮从善如流地就着陈宴秋的手小口小口啃着:“还不错。”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京城早市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

    人们互相吆喝着问好,出摊的出摊,开店的开店,热热闹闹地庆祝着这一场雪。

    他们走一会儿玩一会儿,终于走到了静月湖附近。

    来福本来想给他们包下游船,但是被陈宴秋严词拒绝。

    “既是出来玩,那就要融入百姓中,去体会原汁原味的生活,”他严肃道,“不然那也太无趣了。”

    而荀淮乐意惯着他,于是两人现在还得去叫船。

    今日下了雪,来赏雪的人很多,已有不少船夫把船停在了湖边,等着渡客。

    陈宴秋寻了个看起来装潢好些的,走过去对着在船头打盹的船夫道:“叔,劳烦了,你能把我们送到湖心亭吗?”

    那船夫眼睛都没睁:“三文钱一次,十文钱三次。”

    陈宴秋:“……”

    你这是什么算数方法?

    他从怀里直接摸出块银元来,递到那船夫手里:“叔,你这船我今天包了好不好?”

    船夫这才睁眼,打量起陈宴秋与荀淮。

    穿着不俗,细皮嫩肉,瞧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船夫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没问题没问题,贵人您请上座。”

    “诶,麻烦了,”陈宴秋对那船夫灿然一笑,扭过头去扶荀淮,“夫君,来。”

    荀淮上了船,眼神一瞥,对那船夫微微颔首。

    不看向陈宴秋时,荀淮的眼神便有些冷。即使看起来病歪歪的,全身也萦绕着难掩的贵气。

    那船夫心道这怕是个王公贵族,连忙收回了视线,决心好生伺候。

    “两位贵人,坐稳咯——”

    他推动船桨,船摇摇晃晃地走了起来。

    船头有个小炉,生者炭火温着酒,偏偏船上两个人都不是能喝酒的,陈宴秋便把酒撤了下去,温起茶来。

    不时有雪花从空中落下,落到紫檀色的茶碗里,再混着热茶慢慢融化掉。

    茶香满溢,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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