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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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杀了他。

    他季桓的东西,就算是毁了灭了,也绝容不得旁人染指!

    当初得知孙氏拿他的涧素琴逗弄她女儿时,他当即焚了那涧素。

    只是季泠眼拙,连阿母的琴都认不出,还口口声声说为了阿母,为了他才不得不与季选和孙氏周旋。

    辛宜袖中的指节紧握,黑暗将她眸底的怒火与愤恨尽数掩埋,可微沉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

    “凡事说着轻易,可夫人看看你当下这幅模样,你自己可信?”

    说罢,他擒住辛宜的后颈,逼迫她去看拔步床内侧的一扇镜子。

    云霁之前说过,这面镜子是季桓前不久从远洋所购,明亮通净,可与时下的黄铜镜大不相同。

    大抵是怕她发作起来将那铜镜摔破了,云霁才会那般委婉的提醒她。

    可眼下,即使只有缕缕月光散透过来,辛宜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漆黑眸下浓浓的厌恶与憎恨。

    辛宜终是不再说话了,她闭上双眸,任凭季桓再说什么,她都如同死尸般不吭不嗯不予反应。

    见她不配合,季桓也自然没了兴致,顺势揽过怀中女子,安然入睡。

    翌日,辛宜起身时,身旁早已没了人。

    只不过刚吃罢早饭,杭夫人迈着四平八稳的端庄步伐走了过来。

    今日教授的是点茶奉茶等雅事。

    辛宜多少也知晓,这是世族贵女自小就修习的。将来外出做客,伺候夫君才不会困得被人嘲笑。

    她幼时长在并州,那处民风淳朴,阿娘倒也没有强制她学那些世族的礼仪。

    过往在清河季府,季老夫人倒是请人教了她许多规矩,不过更多是季氏的下马威,明里教授规矩,实则暗地里常常磋磨她。

    看着眼前这跽坐在席上,腰背挺直,正一丝不苟学习奉茶的辛宜,杭夫人眼底闪过几丝诧异。

    左右不过窝在房里学学规矩,季桓看她看得严,身边不是云霁就是旁的健妇婆子,誓要将她的一举一动紧握在手中。

    最初那一月,碍于养病,确实见不得风,她被困在那方寸之间也是无奈。

    可眼下,一连几天,她除了学规矩,便不能出这间房,时间久了,饶是一个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住。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长时间不见日光,渐渐染上一层病态的苍白与瘦弱。

    “大人打算将妾身关在此处多久?”

    待季桓晚间回来,躺在榻上的辛宜半撑着身子看着他,终是轻声开口,漆黑的眼眸水光涟涟,如同覆上一层柔和的波光。

    “觉得闷了?”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迈步走近床榻坐下,挑眉笑着看向榻上的女人。

    纵然心底憋屈又气恼,辛宜仍是蹙眉朝他轻点着下颌,低头间乌发也随之晃动,露出一节皙白滑腻的脖颈。

    须臾间,沉沉的视线轻扫而过,男人渐渐俯身,下意思抬手研磨着她的藕白香颈。

    陡然的触碰激得辛宜一阵颤栗,骨节分明的指节旋即顿住,而后是男人渗着凉意的笑。

    他就知道辛氏不会这般妥协。敢几次三番暗算他,为了那奸夫还想要他这个正头夫君死,季桓以为,确实有必要拘着她,磨一磨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气性。

    “那便要看夫人如何做了。”

    她既然敢勾引他,想必那伤处自然也无大碍,因而季桓也便不再多问。

    清润的声音如同珠玉般落下,本还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舒畅,却都是令辛宜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依旧端坐在床榻旁,似笑非笑目露探究地打量她,从眉眼到唇瓣,再顺势往下……

    随着他的靠近,辛宜隐约嗅到一丝酒气。她的目光落在他漫不经心的面庞上,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关着她是季桓对她的惩戒。可眼下只有先出了这方寸天地,她才能有机会出府去看看安郎和阿澈。

    辛宜眸底闪过一抹痛色,干脆破罐子破摔,削葱般细长的指节握住季桓的右手,沿着霜白里衣向上,逐渐弯出一道明显的轮廓。

    温滑绵软入掌之时,男人先是诧异了一瞬,而后也未制止她的动作。

    掌下温玉有多滑软绵嫩,早在五年前季桓就切身丈量过,只至于如今再故地重游,除了生僻些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眼前女子乌发披散,低眉敛目的安静坐在那儿已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过去在邺城,他因中了沉春散不得不与辛氏圆房。因少时的那些遭遇,一度使他极度厌恶此事。

    随着年岁渐长,身体的变化与躁动却不是等闲能平静的。过去五年,没了辛宜,尽管他本性厌恶这些,却不得不自行疏解。

    上回又是盛怒一下同她强行行事,她不舒坦,他自然也不好受。怒火的叫嚣下,他满身满脑对女人的征服和惩戒,最后不想险些出了大事。

    而今,靠近辛氏,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嗅到她身上淡然的清荷香与皂豆的清香。

    掌下棉柔依旧,季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灯火跳动间,男人的眼眸晦暗了几分。

    旋即,玄黑的身影欺身而上,铺天盖地的吻沿着白皙的脖颈蔓延而下。

    辛宜闭上眼眸,尽力去忽略身上的不适与厌恶。

    玉钩交响,苍青帐内一时风急浪高。从外面,只隐隐可见,垂在帐的一截纤细腕子,水葱般的指节紧紧攥起。

    脑海中一丝潜在的意思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激怒季桓。

    安郎浑身是血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脑海。硬碰硬,受伤的终是他们一家人罢了。

    眼下她只有忍,也只能忍,忍着与季桓逢场作戏,忍着这令人作呕的不适与交/欢。

    待风停雨歇,辛宜已然累的没了知觉,依在男人宽敞温热的怀中,沉沉睡去。

    指间绕着一缕

    乌黑的发丝,男人细细打量怀中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微红的眼眸闪过一道带着魇足的喜悦。

    若细细算来,辛氏“死”后,他未再续弦。加之宋雍给他下了沉春散,他待那些所谓的情事本就不大热切。

    不同于二人上回的痛苦交缠,此时竟然格外美妙,恍惚间令他有飘飘欲仙,置身云巅之感。

    许是太过闷热,沉睡中的辛宜忽地翻了个身,瘦削单薄的后背旋即暴露在男人眼前。

    看着那一对明显的蝴蝶骨,男人垂下眼眸,抬手细细摩挲抚弄。

    待抹到一处坑洼不平的伤疤时,青筋分明的指节忽地顿住。

    凤眸微眯,男人似在思索,她何时受过得伤。那处疤痕约摸梅子大小,中心处的肤肉带着轻粉,显然是新生出的,可到底不及周遭的完好。

    刀伤……

    男人沉沉看着那伤处,心下早已有了定论。

    似乎于五年前,辛氏曾在天梧山为他挡了一刀。当时他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辛氏为了掩藏身份,才不得不险中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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