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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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在一

    旁玩乐的阿澈。

    辛宜应激般得忽地起身,紧紧盯着阿澈,急忙道:

    “使不得啊,大人。小女顽劣,大人您千金贵体,怎能被小女——”

    “本官说了无妨!”他虽在笑,可辛宜却明显得能察觉到,他的笑意分明未及眼底,就那般似笑非笑得看着她,颇令人毛骨悚然。

    何况他还抱着阿澈,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夫人该回答本官方才的问题了。”

    修长的指节在阿澈的脸上轻轻摩挲,余光却在不时留意着辛宜的神态变化。

    “民妇……民妇认为,大人或许是太过执念此事。”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兴许大人您放不下此事,这才被梦魇所扫。”

    “哦?依夫人看,本官如何才能放下此事?”季桓玩味地打量着她笑道。

    “民……民妇不知。”她的目光依旧急切地锁在阿澈身上,无形中替自己紧紧捏了把汗。

    “既然你不知,便道不出此中因果。本官却认为,你所言不实!”

    这回容不得辛宜目瞪口呆了,在她的诧异中,听见男人又道:

    “此事本官认为并非因本官的执念所起。”

    “本官不曾亏待过她,又何来执念一词?”

    “既然那人不管活着还是死了,都在冥冥之中折磨本官。那本官便必再有所顾虑。”

    “她敢既定本官的梦境,那无论她是生是死,是人是鬼,本官都要将她找出来。”

    “你说是吗,夫人?”

    在她的彻底诧异的无语中,季桓忽地笑道:

    “世间并非所有人都能像夫人一般好运,能忘记前尘旧事。”

    “本官倒是希望,夫人最好真忘了,不然哪日说不定夫人记起前尘,才是万劫不复之时。”

    说罢,他终是将阿澈还给了她,而后抬起下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这一番交锋下来,辛宜后背早已浸出一层冷汗。

    季桓不仅试探她,临走前竟还不忘威胁她?

    她惊讶于他的无耻,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专而偏执,刚愎自用。

    即使自身被梦魇所扰,都不会承认是他亏欠了她。

    辛宜苦笑地回头扫视了一眼方才二人所处的厅房,不禁酸了鼻尖。

    直到今日再次遇见季桓,她忽地觉得这几年来的安稳仿佛都是偷来的一般短而珍贵。

    现下季桓的出现,无一不在提示着她,她目前所拥有的很快就会烟消云散,甚至就连她怀中抱着的阿澈,很快都将不再属于她……

    最后辛宜匆匆乘着来时的马车回了槐安巷宅子内。

    才进院子,辛宜迅速栓上大门的门闩,跑向屋内崩溃得大哭起来。

    从昨夜到现在,她都未得过一刻的安宁。季桓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甚至他还想将她此刻拥有的一切尽数夺走。

    可凭什么?她从冀州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季桓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泪珠如同泛滥的洪水,辛宜趴在榻上哭成了泪人。

    阿澈原本在院中玩耍,乍然听见哭声,急忙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跑进里屋寻她。

    “娘亲,娘亲,哩肿么啦?”

    “阿澈,娘亲……娘亲无事,你先去旁处玩吧。”辛宜红着眼睛道。

    “阿娘骗唔……”小丫头瘪着嘴巴,小腿如同灌了铅般,愣是一动不动。

    见状,辛宜也只得收拾了泪容,硬生生扯出笑来,“阿澈看,阿娘真得无事。”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辛宜随即拿起湿帕给女儿擦了擦脸,交代道:

    “阿澈,若是你爹爹问起今日的事,你……你就说阿娘带你去了茶馆喝茶。”

    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似乎真在认真回想今日在茶馆里看到的物什。

    茶馆里好像还有好多条龙在同她打招呼。

    只可惜那些龙龙一动不动,无论她怎么摸它们,它就是不动。

    至于旁的事,小丫头的脑袋也记不得多少。

    最后辛宜重新梳洗了一番,又给阿澈身上的衣衫里里外外地换了遍。

    等到门前不远处的大柳树上的乌鸦都在啼晚时,辛宜看着天色渐渐有些慌了。

    往常这个时候,安郎差不多都下职了,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着晚饭,她和安郎互相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可眼下天都要彻底黑了,安郎竟还未回家!

    今日那阴鸷冷峻的面容似乎又在她脑海中显现,辛宜的肩膀不住颤抖,心中的忧怕再也抑制不住。

    直到月上高头,更夫的吆喝声不知过了几遍,辛宜呆愣愣地看着熟睡的女儿,心直接沉到了地底,整个人如坠冰窟。

    当下不比白日,夜间她不能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寻找韦允安。就算她心底再焦急,也得等到白日天亮了再说。

    辛宜就这般干坐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韦允安依旧未归!

    辛宜终是坐不住了,将阿澈托付给了邻居的薛娘子后,她毫不犹豫地前往吴县的官属。

    她昨夜又是一宿未眠,且昨晚和今早都未进食,步伐稍快了一分便止不住得头晕目眩。

    可她心底又恨又恼又不甘心,她不能慢下来,她要快些去寻安郎。他们的女儿阿澈还在家中等着她的爹爹和娘亲。

    她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坏的情况不外乎是安郎被季桓加害,若真如此,她宁可与季桓那畜生同归于尽!

    既然他要毁了她的一切,那她……她……,辛宜猛然发现,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她还有阿澈,她不能抛下阿澈。

    辛宜忽地更崩溃了,一时间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看到的货摊行人都在旋转。

    她抬袖用力掩去泛滥的泪水,迈着虚晃的步子硬是走了两条街,再次到了那昨日才离开的吴县官署。

    “烦请官爷,可否替民妇通报一声,我想寻一下你们官署的韦先生。”辛宜面容憔悴,祈求地看向那门房。

    “韦先生,这衙门有那么多姓韦的,你指的是哪个韦先生?”门房不耐道。

    “是韦允安韦先生。”辛宜一字一句道。怕那门房不肯,她急忙将腕上的一只银镯退了递下。

    “那你且在此等着。”

    辛宜应是,焦急地在官署台阶的石狮子旁来回踱步,不时向里望去。

    等了约摸有一刻钟,门房依旧未至,辛宜愈发绝望,可又止不住期待,若安郎真还好生生地出来见她。

    她无力地倚在石狮子的一侧,抬眸无力地仰看阴沉闷热的天空,眼眶渐渐泛酸。

    最后她实在等不了,决定去官署的侧门旁碰碰运气。

    哪知,当靠近侧门时,余光忽地瞥见一辆马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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