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的另种方式: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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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全了听呢,这时候知道装华文不好了?”

    她们都知道屠斯未的华文很是顺溜,这也得益于她的养母。她对于华邦文化非常着迷,甚至可以说是个“华文通”,当初也正是在华邦游历的过程中意外遇到了屠斯未并将她收养带走,这名字也是她起的,她给自己起的华文名则是“屠升泰”。

    有屠升泰的特意教养,又有两位华邦好友“厮混”,屠斯未要是听不懂华文那可就稀奇了。

    “可你也没有阻止我,”屠斯未稳重地说道,“这座位是不是你拉来的?”

    妫越州听着,哼笑一声,两人霎时止战。

    孔延熙从饭桶里挖了大碗米饭放到她的面前,殷勤道:“师姐,快吃热乎的,这锅子可香了,是齐老板那边给的原料!这个冰刀鱼说是从达辉兰进口来的,我吃着还真有那时候的味儿呢!”

    这样一说,倒令妫越州回忆起从前在达辉兰留学的时光,三人小聚,也常常是围着锅子吃最热乎的。此时她也不跟孔延熙见外,捞过米饭来就动筷了。

    “齐老板真义气,”屠斯未评价,“她是你上回说的义商吗?她也想真心入党吗?”

    “害,只要她愿意伸手就行,”孔延熙举起筷子,隔空指点着屠斯未的光头说,“这时候又何必问她的‘真心’?义气不义气的,说起她来,恐怕不恰当。”

    屠斯未皱眉,她这回是当真不太理解着话里的意思了,下意识去看妫越州,却见她默不作声已经快将锅里的菜捞光了。

    “啊不行!那豆腐我要吃!”她开始从妫越州的碗里抢食,可惜对方用筷子防备得无懈可击,只能遗憾落败。

    “还有还有!”孔延熙又取出桌下的食材盘往里下,“我妈特地准备的呢。”

    妫越州顿了下,抬头问:“你妈妈……你的身份告诉她了吗?”

    “……她应该猜到了吧,”孔延熙说,“我昨天听见她悄悄拜孔山娘娘呢,什么‘保佑您赐下的娃娃逢凶化吉’,她还叮嘱我出门前一定记得给我母神上香呢。”

    孔延熙的母亲姓丁,单名一个蒙字,这名字还是因为她出生在蒙河旁边而得名。蒙河附近多山,其中一处叫“孔山”,传说有女神栖居庇佑,并且因此得名,附近的村民便常有上山去拜的。丁蒙最开始和丈夫结昏一直没能怀孕,后来上山拜了一回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她的丈夫也在不久后死了。女儿出生时体弱,小时多灾多病的,丁蒙一琢磨,觉得恐怕是孔山娘娘中意自己的女儿,索性就让女儿跟了孔山娘娘的姓,让她拜为母神。“延熙”这个名字,还是她在向娘娘求签时一个字一个字摇出来的。后来果真孔延熙越来越健壮,学习也十分争气。丁蒙也就更加笃信不疑,在家里奉了孔山娘娘的神像日日拜祭。

    孔延熙曾经将这个典故说给二人听,这时妫越州和屠斯未听了她的话也是莞尔。

    “确实可以好好上炷香了,”妫越州缓声说,“时间,就在明晚。”

    第159章 “赢了?!”

    新旧党之间的和谈宴会定在了皇家园林耀琼园。这是魏央为打消旧党皇亲一派的质疑而做出的退步。毕竟上一回璐王死在了西鹤楼,她心知倘若不表示出足够的诚意,恐怕不能推进和谈顺利进行。琼耀园是皇家属地,常用于接见外国使节与尊贵宾客,皇帝段璋则拥有它的直接使用权。因此这次会面是在旧党的主场,魏央也欣然同意,并且为表诚意带领内阁诸位要员在下午便提前到达了耀琼园的待客主厅,和瑞厅。

    现而今,和瑞厅内的紫檀座钟已敲响了八下,新旧两党大部分人已齐全,只是皇帝段璋并督政署的相关人员还未露面。在厅上名两党人员也是泾渭分明,互相打量的目光中是难掩排斥与警惕。魏央面带微笑,她向丁克信轻声交代了两句,随即便主动打破了冰面。

    “诸君日安,”她向着旧党的方向上前两句,嘴角擒着几缕笑意扬声道,“今日我们两党齐聚于此,实乃局势使然,共议和谈一事,魏某及内阁诸人皆诚心实意。

    诚然,过去两党争斗已久,旧党一心维护皇权正统,新党力推内阁新政,为此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然而,恐怕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你来我往的激烈争斗间,两党均已消耗良多,甚至元气大伤。

    可共和党——这一山匪末流之派,居然趁此发展壮大,正对我等虎视眈眈!她们伺机而动,正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两党倘若继续攻讦不休,恐怕正遂了这群逆党的意啦!为此,陛下发起和谈之邀,我魏某人亦是深以为然!此番赴宴,内阁众人只为化干戈为玉帛,两党携手并进,方是上上之策啊。

    这宴上美酒佳酩,魏央已取一杯,在此先干为敬。”

    语毕,她满饮手中所执,又将空空酒杯翻转示意。有她领头,新党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致意旧党。这样一来,无论旧党心中芥蒂几何,却也不好继续冷脸以对了。大多数人便同样回饮一杯,在魏央带动下,便渐渐共同谈论起共和党一事来。

    眼见厅上的氛围渐渐缓和融洽,眼下便是等着皇帝现身了。魏央让人新抬上了几排国外美酒,吩咐内阁众人不必拘束前去交际。

    不一会儿,厅上的一扇后门被悄悄推开,一个影子突然跑了进来,急匆匆便找到了定远伯。定远伯向来以璐王马首是瞻,此时见到魏央等人赴宴也是将信将疑,此刻便只是落在了旧党最后,孤身饮酒面容沉沉。这个找来的人是他府上的小厮,因陛下未至,他便着人前去皇宫打探消息,哪知这小厮却是神情惶恐地禀告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侯爷,现在耀琼园出不去!园子外面被人封住了!”

    “什么?!”定远伯重重放下酒杯,惊怒的目光霎时便向新党扫去。

    与此同时,从厅外突然遥遥传来了三声枪响,将原本融洽的气氛一冲而散。旧党众人左右环顾,惊疑不定,喧嚷间不知是有人开口道:

    “……听这枪声,似乎是皇宫的方位!”

    此言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旧党众人想到皇帝迟迟未现身,下意识便已齐齐将疑心放到了新党身上,有人察觉到不对,便拔腿向门外走去。而魏央这边也是不负众望,只听得“咣”的一声,和瑞厅的大门被猛然关上,一批早有准备的警政司警员在丁克信的带领下持枪将厅上的旧党团团围了起来。新党众人也纷纷摔碎酒杯,拔枪相对。

    “——魏央!”定远伯怒喝一声,视线对准了那在新党后方刚刚放下酒杯的人,“你口口声声‘和谈’,现在却出尔反尔倒戈相向!你……究竟意欲何为?”

    “陛下久久未至,”魏央微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只是怕诸位失了耐心。”

    “你们……胆敢对陛下行刺?!”定远伯猜到了什么,跳脚指着新党道,“卑鄙小人!一群无耻之徒!莫非你要是要闹到鱼死网破才能罢休?!”

    魏央神情不变,仍旧淡声道:“定远伯说笑了。几条濒死的鱼而已,岂能撞的破网?”

    定远伯被她语气中的漫不经心激怒,反而大笑三声,说道:“我早知你们不可轻信!来参宴时便已令府中亲兵在外巡守,若有变故,即刻便能叫来京都衙门!”

    魏央这时便忍不住被逗笑了,她反问道:“‘若有变故’,那衙门里是来救你,还是会去皇宫护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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