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的另种方式: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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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谢过她的提点。

    按照流程,这时便该送上些所谓“阿堵物”并进一步打探和郡王关心之事了,因此向祺带上真诚了几分的笑意等待着。而另一边叶臻真正暗自激动于打探到了自己想打探的东西,见到向祺还没走,一时倒有些奇怪。

    两人静默相对。过了片刻,向祺见她面容中愈发浓重的疑惑,神情一僵,心里忍不住骂声连连,面上仍然端庄柔和,终于转身快步走了。

    “我的那份是孙颖帮忙准备,”当下,妫越州不动声色地开口道,“我先走了,你们行事谨慎些。”

    叶臻真觉得这后半句话恐有玄机,还没想明白,妫越州已经越过她离去。

    只是在二人擦肩而过时,妫越州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锦绣山庄’,赴宴前告诉魏央。”

    *

    妫越州到家时,秦襄仪正在准备一些离昏诉讼的材料。寄去的离昏书顾闻先没签,秦襄仪也不打算拖着,要一纸诉状直接告到大理院。不过她还有一些地方不熟悉,就要寻求妫越州的帮助了。

    “还有个建议,你可以丧夫,”倚在门框上的妫越州对此表示,“也不用再多思考这些‘财产分割’的事情了。”U

    秦襄仪愣了一下,随后脑筋一转,便斟酌着问道:“你……督政署……要查到顾闻先了?”

    妫越州笑了笑,没回答,只说:“我有两件事要托付给你。”

    秦襄仪望着她,心中纳罕,却也挺直了腰板,犹豫地说:“我不一定能做到……”

    “你肯定能做到,”妫越州说,“第一件事,明天早上九点钟,替我去车站接个人。”

    “诶?”秦襄仪更奇怪了,想问是什么人,又想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去。

    “第二件事,”妫越州接着说,“顾闻先那边的‘四太太’希芸在巡捕房,我希望……你能把她接出来。”

    “我怎么……”秦襄仪觉得这像天方夜谭,拔高声线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啊,干嘛要去接她?接去哪?你今天说话奇奇怪怪的……”

    “后面你就知道啦。”妫越州见她应下,便摆了摆手,说完这几句话又要出去了。

    “锅里还有饭!”秦襄仪站起来向外追,“姚阿姨还没回来呢,我烧的土豆片……你干什么去?”

    秦襄仪越说越快,她看着妫越州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高声喊道:“阿妫!!!”

    妫越州的脚步停了下,却没回头。

    “有工作,”她再度摆了下手,“替我跟姚阿姨说一声。”

    *

    下午,几乎整个督政署都陷入了一种紧张氛围中。皇帝的二十岁寿宴,是她更进一步成熟的标志,同时正临大败新党重扬皇威的好时候,自然意义非凡。

    督政署的大部分人员都会参加,这是她们深得皇帝看重的荣耀。寿宴于晚上七点正式开始,但宫门于下午三点钟便会开放。督政署自然是要提前到场。作为领头人,棠明责任重大,她中午便没有休息,趁着这空隙前前后后检查了几番礼品清单,又向参宴众人正式交代了入宫赴宴的相关礼节,一番忙碌下来,额间已经渗出薄汗。因此,她没能及时发现妫越州没来,也是合理。

    “——你说她压根就没到署里?”棠明紧皱眉头,“现在已经快三点钟了,她人一直没来?”

    “是,”她对面的督查使小心汇报,“您交代让我们跟着督察长一起去报社,但我们一直没见她的身影。那时候您正在讲话,不敢打扰……”

    “混账!”棠明的火一下子起来的,这声也不知骂谁,“我让你们中午就跟上她盯准了,你们盯到狗肚子里去了?!”

    “督察长发现了我们……”那个督查使诺诺地辩解,“后来我们到了妫督察长家外,那大门也一直关着,觉得不对,来了署里也没发现她……”

    “混账!混账!!”棠明又气又急,皇帝寿宴在即,她是真怕妫越州会在这时候犯浑,“你再带人去她家里敲门!还有孙颖呢?叶臻真——”

    “……叶臻真?”云青府,魏央刚趁着皇帝寿宴之前的这段空隙给内阁官员开了个简短的会,会议主题就是对确认这批人是否有二心、以及是否值得拉拢。她一来有从钱复宽那里检抄的诸多把柄,二来有从皇帝段璋那里得到了可针对部分人的“特赦令”,所以结果还算不错。

    然而丁克谨却是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向魏央低声汇报了另一件事。

    “属下在中午回家时不慎遇见了督查使叶臻真,我们曾经关系……不错,而且恐怕在属下暴露前她就已提前跟踪过我,”丁克谨道,“她向属下告知——妫越州想告诉您‘锦绣山庄’四个字。”

    ——锦绣山庄?

    魏央隐约听过这个名头,可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个很不妙的直觉,促使她径直问道:“和郡王是不是在那里?”

    段礼当然在锦绣山庄。

    按理说,皇帝又兼他的亲堂姐过寿宴,无论如何他都是该奉上厚礼参与的。可一来,段璋到底是因为他的这档子事动了怒,亲自下旨不许他到场,要他“静思己过”,须为先和郡王妃抄上百遍佛经以表改悔;二来,段礼的身体实在不好,经上回妫越州那么一气还没恢复完全,凯德瑞医生格外强调他需长期静养、渐渐修身。所以,他就搬到了这庄子里来。

    钱复宽也被带了过来。

    “殿下!殿下您饶我一命吧!殿下饶命啊!饶命……”

    段礼在一张太师椅上晒着太阳,身旁还有人奉茶。不远处,钱复宽却被按在地上打得下半身已血肉模糊,就在他渐渐声弱的哀嚎声中,段礼阉森开口道:“钱复宽,你怎敢如此愚弄本王?!”

    不错,钱复宽在被接出督政署之后就吐露了那关键证人的身份,所以段礼才能快上加快派人去顾府灭口。可没想到希芸那时已没了身影,那群杀手在顾府周围守株待兔,却等来的不仅是希芸、还有巡捕房的人。于是今天一早,段礼就受到了斥责,他知道事情竟然败露,怒不可遏。而那时钱复宽却早脚底抹油溜了。

    所以他又被抓了回来。钱复宽没有半点用处,段礼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他的两条腿已经被打得稀碎,头上也是鼻青脸肿、口吐血沫,已然要陷入昏厥。

    “泼上辣椒水,叫醒他,”段礼说,“把他舌头拔下来!”

    在他身后站着的向祺看到钱复宽的惨状,心中不适,微微别过了眼去。她当初受了先和郡王妃的恩惠才进了和郡王府,纵使为俾多年,也没怎么受过薄待。先和郡王府豁达明朗,对那时年纪尚幼的她几乎是当半个女儿疼爱,因此向祺立誓要一辈子追随在她左右。可她的男儿……向祺有时也忍不住会想到:性情如此暴戾,怎么就没半点像王妃的地方呢?

    “若不是因为你,本王还遇不到那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段礼阉声咒骂着,“要不是因为她,本王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是因为你们,勾结一气,来算计本王!罪该万死,千刀万剐!”

    钱复宽的舌头已经被拔了下来。向祺微微闭了下眼睛。她此时又分神想到:好在有当初承德太后赐下这批死士护卫,不然她可下不了手!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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