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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拯救虐文的另种方式》 100-120(第15/30页)
虽然她在甫一见面时就表露出强烈的约架愿望,后来愿望得以满足时,在夜风留下了美妙动听的哀嚎声——啊,这不能说?那没办法,已经说了……”
何衷我听着她漫不经心的嗓音,差点将自己的铅笔撅断。她恼怒转头,瞪着努力忍笑的贺良征,咬牙切齿地说:“妫越州……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这话放到现在也适用。
何衷我负手站在门后,时不时斜睨一眼在沙发上交谈的二人,又呼出一口胸腔中的浊气。她倒是想立刻走掉,不过妫越州和贺良征交谈的话却也是她紧密关心的。
“……学生的东西看顾清楚。”
“我知道,”贺良征应下,缓声说,“有几次巡捕房的人向进校搜查,都给我拦了回去,想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不止是校里,”妫越州简单提醒道,“贺校长,多想想法子。”
贺良征微怔,还没来得及问上什么——到如今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见妫越州又要起身离开了。
“——话还没说清楚,你上哪儿去?”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强装不存在的何衷我,她见妫越州转身,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拦住了前路。
妫越州却还是没准备走门,一翻身又跳了上窗子。何衷我望着她越来越小的影子,险些又给气个仰倒。
“——校长,你看看!你看看!”她指着窗外,跺着脚对贺良征埋怨道。
第112章 “这两个抓起来!找!”
京都的一处偏僻街巷里,刚刚有炊烟升起。老泥房下灶热腾腾,不一会儿就煮好了两碗面,碗沿搁在桌上的响动和女孩嘹亮的呼喊声一同响起:
“阿婆!阿婆!快来吃饭啦!”
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孩一边喊着一边向里去,不一会儿就从透风的屋子中扶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身形佝偻,脚步却快,一边砸吧着嘴一边说:“你自己先吃就得了,凤妮儿啊,我自个儿还不知道饥啊困的……”
凤妮将她搀着在桌边做好,又拿双筷子递过去,才抱怨着开口道:“阿婆你还说呢,这几天总窝在屋子里,好好吃过几顿了?好不容易我报纸卖净了,称两斤面条尝尝香,叫你也不应!”
那阿婆接过筷子来,两眼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条许久,却始终没下口。她沉沉叹了口气,突然说道:“妮儿啊,你这学,还是先甭上了……”
“——呼!为什么?!”凤妮一口热面还没咽下去,听见这话,张着含糊不清嘴就急着嚷起来,“阿婆,你怎么不让我上学了?!是咱们的钱还没攒够,还是数岔了不成?!”
“……不是那回事,”阿婆闭了闭眼,没忍心去看孙女的脸,依旧盯着碗轻声说,“这阵子过去了,再说吧。”
“我不!”凤妮放下筷子,扒着她手说,“我就要上学!街上人都说了,就这阵子——这两年女校扩建,是最好上学的时候啊!我不想去卖报纸了!阿婆你明明说好的!为啥说话不算话啊!我不干!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阿婆也把筷子放下,沉下脸呵斥她:“你只管想!上学又是多好的事?那些孩子……咱们这样的人家,你如果搅进什么是非,我求谁去!还不如先安安分分当个平头百姓,天天的能叫我瞧见!”
“什么是非,你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凤妮张嘴就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颗颗向下砸,她背过身去抹脸,“人家狗剩子怎么就能上学?他那个笨样——连一句古诗都背不出来——傻子都能上,我怎么不能上?卖报的时候那题目别人只提一句我就能记住!为什么不让我上学啊!我不想光在外面跑了,我也想读书,我想认字!”
她呜呜咽咽哭了许久,眼睛被搓得通红,耳边却始终没听到阿婆来哄劝的动静,不免纳闷,又悄悄转头要向后看。于此同时,方才阿婆说的话倒叫她回味出些不同来。她心想:阿婆从前最愿意我有个学上,怎么突然变了卦?诶!是不是她从我卖的报里知道了什么女学生被抓的事?不对不对,阿婆也不识字啊,况且她从更早几天就闷着不爱说话了,不知总在念叨什么,我卖的报半点都不关心了——更早几天,阿婆好不容易去领英街那边赶了趟集,说卖完土鸡蛋就给我带糖回来的,可糖没见着,哪个卖空了的鸡蛋篮子倒是她在意得很……
她心里琢磨,耳朵一动,这时倒突然听见板凳被挪开的声响。凤妮一转头,只见碗里的面条没了,阿婆已从屋里挎着个篮子又走了出来。
“你看家,我出去一趟。”
“你到哪去啊?”凤妮瞧着那盖着蓝色碎花布的篮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鸡蛋不是都卖没了吗?阿婆你又去哪儿啊?”
阿婆皱着眉将她拨开,还没说话,却听见那本就破外歪斜的木门被一下推开,“哐啷”掉在地上。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各个配木仓,气势汹汹地快步走入。
“——刘千花?二月二十六日曾在领英街短磨坊附近售卖鸡蛋,”领头的那个人语气不善,“你可叫咱们好找啊!”
刘千花正是阿婆的名字。自这群人破门而入,她的手就紧紧攥在了篮子上。此刻却将篮子不经意推到了孙女怀里,同时上前半步,一脸茫然又惶恐地开口道:“什么事啊观爷?领英街不让人卖鸡蛋啦?”
那黑衣配木仓的领头人却不耐烦再跟她说话,对身后吩咐道:“这两个抓起来!找!”
*
“咔哒。”
“——什么人?!”
镜面一晃,倒映出房门被霎时推开的情景,两把枪在先后冲了进来向着周围打量。
“还是那面镜子,”一个人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钱复宽从国外整来的洋东西没装好,螺丝松了就自己晃。”
房间里确实装着一架双面镜,镜框镀金,形状椭圆,长达一半,交叉的镜腿上还附了个收纳柜,早给人仔细翻查过,里面没什么值得一看的。
另一人凑上去仔细瞧了瞧,果真看见那镜子一侧的螺丝冒头,才将枪放下。两人再度巡查过着屋子并无异样,才迈步又退了出去。
“钱复宽也真够稀奇的,”一人皱眉说道,“他也没老婆,一男人在家里还放个这么个大镜子。”
另一人还未开口,外面却又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了?”
“去前门!督政署的人想闯门!”有人急声说,“她们横得很,你们谁能联系魏秘书长?”
直至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才有个人影自房梁上跃下。这室内高达三米,她落地时却并未分毫响动发出,像是只轻盈的猫。她再度在这暗有玄机的魁兰镜之前打量,视线从镜侧的螺丝落到了地下的柜子。
——“镜子下面”会是机关么?
妫越州暗自思索着从钱复宽那里得来的信息。她伸手,再次按照之前的操作去微微转动着那个惹眼的螺丝,另一只手则稳稳将镜面扶住,不致发出明显声响。突然手边的螺丝似乎有些吃力,妫越州眼尖,一下便瞧见那镜下的柜子突然打开了道不过指宽的长条状缝隙,里面塞着一沓文件。
妫越州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镜面,另一手利索揪下袖上的两颗金属纽扣,用它们做夹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取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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