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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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道:“你们的保证有什么用。荒唐。”

    夏溥心怒道:“保证没有用,但你没得选,陛下!”最后两个字,他喊得咬牙切齿,手上用力,连带着马也被他带动蹶了下蹄,“藜金王有心议和,只占你们一座城就愿意止戈,从此天下两分各自安好,我劝你见好就收。”

    朕嗤笑,“见好就收,你们当朕是三岁小孩,还是当朕手下的人是三岁小孩。”

    夏溥心冷道:“既然为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这个,你说了不算。”朕抬首看向草木纵深的上方,目之所及,吴英和晏载都叫了朕一声皇上,朕再转过头来,冲夏溥心道,“夏卿看,是否朕点头,他们才敢答应。”

    夏溥心气得浑身发抖,藜金王跟他用虿廉话说了几句。他转过头对我,忍怒道:“你想要怎么办?”

    朕脑海里面想起来许多人。

    浮光掠影,眨眼之间就全部过去。

    昙关天险,楝州要道,直取京师,是他们真正的主意。

    那一座金矿,也要落到他们手里。

    朕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面朝朕麾下众将,“朕离京之前已经拟旨由裕王代政,朕一旦驾崩,他即刻登基。”

    “楝州若破,关内再无险可守。山河眨眼已经不复,朕何必君,朕何必存。今日一城明日十城,身后即家,诸君,不可退!”

    “朕人君之身,换昶旦神君之身,朕死,宗室之中资质胜朕者不胜枚举,江山有继天下不改,昶旦死,虿廉人必溃。晏载听朕号令。”

    “杀昶旦,削头颅四肢,马踏成泥!”

    朕肩膀猛撞开身旁士兵,往后一倒。

    他连忙来抓我,悬崖边上没有退路,没有把我抓回去,反而拽着我一片衣角,脚上一滑,一起掉了下来。

    耳边风声无尽,怒号不绝,另有一只手伸出来抓我,没有抓到。

    朕知道是谁。

    夏溥心。

    他输。

    朕赢。

    峭壁断木缭乱眼前身后,朕低下头,悬崖之下一条弯曲隐现的河,河面浮冰荡来荡去,恍然,朕看见很多故人的脸。

    有的活着,有的早死了。连惜梦也在其中。

    半生不过这么多事,这么多人,恍恍惚惚,不过如此。

    朕闭上眼。

    第78章 九衣 “呔,竟然我还没有一个呆子聪明……

    从前有座山, 山下有个村,村边有条河,河边往西走几百步, 有三间屋。

    一间屋用来放草药, 两间屋用来住人。

    我便住在这里。

    不过不住在住人的那两间。

    存放草药的屋子中间, 空出来一块能够走动的地, 地上有个铺了两层稻草垫着的床褥, 便是我晚上睡觉的地方。

    另外两间住人的屋子,一间住着人, 另外有一间空着,九衣说这是她师父住的地方, 虽然他现在云游四海不在,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来, 同时她擅作主张捡了我回来,救了我一条性命, 等于我欠着她, 而她师父的那间屋比她的屋子更大,住起来更舒服,天底下哪有欠债的比债主过得还好的道理。

    我点头称是。

    她又说:“但是我也不能够搬去我师父的屋子住,把我的屋子让给你, 因为我这个人有一点嗜洁。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东西, 我不喜欢别人住我的地盘。”

    我说我明白。

    半年过去,九衣的师父还没有回来。她于是跟我说,“这个老不死的说了去京城要给我带好吃好喝的, 拿了我五十两银子当盘缠,现在他不见踪影,应该是去找他老情人去了。你去住他的屋子吧, 这个骗子,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我跟九衣住这么长时间,渐渐熟悉起来,她也开始跟我讲她师父的事。

    她说她师父叫张哺臣,不知道他爹娘怎么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当年他师父进京赶考,本来考得还不错,因为这个名字,落了榜——据说,他实际上进了殿试,但是皇帝看了名字,觉得不吉利,叫考官把他给划了,替补了另一个考生上来。

    “张哺臣,张不臣,就这样,这辈子他跟功名无望。当然,这个事是他自己说的,而且多半我觉得,应该是假的。”

    晚上,我跟九衣一起躺在晒草药的石头边上看星星,她说了这句,转过身撑起脑袋,郑重其事又说,“肯定是假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爱吹牛,考不上就考不上吧,非要怪自己名字不好。更何况皇帝划了他的名字,还要给他说吗?他跟皇上很熟吗?全他自己妄自揣测。”

    在她让我去住她师父那一间屋之前,她对她师父其实是另一种说辞。

    说他医术高明,世外高人,平生不好功名利禄,专门喜欢云游天下,医治疑难杂症。每到一个地方就去打听有哪些医治不好的病人,去问诊。

    她说往往一个大夫要赚钱,最好就是医治那些好治的,专门留在一个地方,这样治好过的病人一个传一个,就可以打出来名声。

    但是他师父不落窠臼不落俗套,他喜欢挑战。

    所以他这么多年也没有攒下来多少钱,反而她在这里经营买卖草药,有时候去城里面借别人的地盘问诊,赚了不少钱。不过她很支持他的理想,这就是他师父跟平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她很崇拜他。

    所以忍不住,我笑了。

    九衣坐起来,说:“你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

    “他可惜个屁!”九衣手在旁边一抓,捡了个石头砸河里,怒气冲冲,“他就是没有本事当官才去学医,而且他自己说是云游天下治病,其实他是去会他在各个地方的老相好。他房间柜子里面的信都是他的红颜知己写给他的,他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偷偷看过,他专门只爱医治女人的疑难杂症!”

    她扔了一个石头还不过瘾,左手抓了换右手,右手扔了换左手,将河水砸得水流飞溅,砰砰作响。

    “算了,不说他了。”扔了一会儿,她突然放下来石头,转过头继续看我,“那个,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我摇头。

    九衣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哎,这种事情也急不得。没有关系,你先在这里住着吧,我不会赶你走的。只要你按时帮我采药,去镇上跑腿。哎,谁叫师父跟我说过,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呢……”

    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够记起来的不多。

    九衣跟我说她是在河边捡到的我,我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手指都被泡肿了,她看见我的时候,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走进去看发现我还没有死,于是把我给拖了回去,看看能不能治。

    就这样,我活了过来。

    因为我记不起来自己的身世,名字,她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张白。

    由来是她捡到我的时候,我脸色很白,吓人。

    她说治我花了她很多上好的药,再加上她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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