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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雨落下的瞬间》 50-60(第14/21页)
咋回事,莫名其妙就杠上了?
贺星诀一脸茫然:“那我回家问问我妈,看看她那儿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林雅嬿漫不经心说:“我家在郊区有个庄园,附近就是天文台,没什么光污染,挺适合观星的。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房子,食宿全包。”
其余人通通暂停吃饭,一瞬不瞬、饱含感激地望着林大小姐。
林雅嬿不太自在地撇开眼:“唯一的要求是,聚会带上我。”
过了将近十分钟,陈以铄才姗姗来迟。
“不是说在附近吗?”贺星诀饭都吃完了,又去点了一大碗关东煮,大家分着吃。
陈以铄拎着打包好的饭盒,讪讪坐下。其实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在离这儿最远的食堂,撒了个谎说在附近,一路跑过来的。
伊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瞥见他头顶热得冒烟,从包里拿了张纸巾,让许朝露递给他。
“玥玥给你的,让你擦擦汗。”许朝露把纸巾递出去,一字一顿强调,“她可真细心。”
伊玥:“……”
陈以铄都不敢看伊玥,眼镜摘下来,低着头,耳根透红,细细地擦汗。
许朝露乐的不行,忽然想起一事,随意问他:“吃草今天去哪了?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没出什么事吧?”
陈以铄重新戴上眼镜,诧异:“他没和你们说吗?”
“没有啊。”
“他生病了,发高烧。”陈以铄面露忧色,“早上上了半节课,挺不住打车去了医院,之后就请假了。”
许朝露呆住,手里的关东煮险些没抓牢,贺星诀也很震惊:“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是因为昨天倒春寒吗?不至于吧,他体质那么好……”
陈以铄:“昨天下午我记得他比赛没打完就走了,结果比我回宿舍还晚,全身淋得湿透,估计就是那时候淋坏的。”
“昨天那雨里全是冰雹,这不得冻死?”姚烨给大家看他昨天拍的照片,下着雨的草地上全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冰石子,看得人忍不住打哆嗦。
许朝露回想起昨天,少年冷着脸把伞丢给她,毅然决然闯进雨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丢下她突然走掉,但如果不是给她送伞,他也不会淋雨生病。
许朝露拧着眉,心吊在半空无着落:“那他现在在哪呢?我们赶紧去看他吧。”
贺星诀:“嗯,现在就走……”
“还是别去了。”陈以铄说,“医院检查出来是流感,医生让他有条件就隔离,免得传染给别人,所以他暂时搬排练室去住了,让我们这两天也别去练习,等他痊愈了,房子消毒好再去。”
“好吧。”贺星诀叹气,“最近流感真猖獗啊。”
许朝露咬了口拿在手里半天的关东煮,冷冰冰的,尝不出半点滋味。
回到宿舍时,夕阳已经彻底沉落,暮色四合,淡白朦胧的月亮惶惶爬上夜空。
许朝露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忽然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背着个空包一言不发走出寝室。
去食堂打包一份粥,又到药店买了点不会出错的感冒冲剂和退烧药,许朝露带着这些东西打车到沁园小区。
下了车,夜风凛冽得像冰刀子,她裹紧外套,难以想象昨天还热得流汗,池列屿打球穿得更少,刚剧烈运动完紧接着又淋暴雨冰雹,不生病才怪。
指纹解锁开了门,客厅里昏暗静谧,阳台门开着通风,纱帘在空旷的房间里放肆呼吸,鼓起又落下,带出细微的沙沙声。
独自一人过来,和平常大家一起过来排练的感觉很不一样。
许朝露蹑手蹑脚走到主卧门前,敲了两下。
“池列屿?”她语气轻松,“听说你生病了,我大发慈悲过来看看你。”
……
无人回应,她又敲两下:“你在睡觉吗?”
等了一会儿,许朝露心说反正我已经敲门了,你也没不让我进去,于是心安理得地握住门把手,缓缓旋开,抱着书包往里走。
房间里很暗,温度比外面高得多,就着走廊透进来的微末光线,许朝露走到床边,模模糊糊看见床上有个高大修长的人影,池列屿仰面躺着,被子乱糟糟盖到胸口,一只手懒散搭在额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平坦宽阔,像流动的山峦。
许朝露再走近些,猝不及防对上他半睁的黑眸,少年撩起眼皮,眼尾褶皱很深,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仿佛都带着高温。
“你没睡觉啊?”许朝露吓了一跳,“那我敲门你干嘛不应?”
池列屿没回答,搁在额上的手臂挪了挪,两指无奈地揉捏眉心。
许朝露:“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出去。”池列屿语气很凶,声音果然是哑的,像暴晒后的砂砾,磨得人耳朵烫又痒,“我这是流感,会传染。”
“我得过了,有抗体,不怕。”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开学前。”许朝露说,“一下子就好了。”
“过了这么久,可能都不是同一个毒株。”
池列屿还是让她出去。
“你没吃晚饭吧?”许朝露自顾自从书包里拿出打包好的粥,“还是热的,你赶紧喝,我一路抱在怀里带过来的。”
池列屿冷冷淡淡看着她献宝似的动作。
沉默半晌,似是
拿她没办法,他沉沉吐了口气,撑着床沿慢悠悠坐起来,被子顺着清劲有力的身体滑下,堆在腹部,T恤因高烧被汗湿,拓在身上,隐隐透出匀称紧致的肌肉轮廓。
许朝露心跳有点快,将碗递给他:“生病不能吃发物,就买的白粥,加了你最爱吃的草。”
“……”池列屿看着漂浮在粥表面的几片绿叶子,扯了扯唇,拿起勺子靠着床头,一口一口慢慢喝。
床边没有椅子,许朝露只能站着,罕有这样的机会,居高临下看着他喝粥。这人虽然生病了,整个人疲乏又慵懒,但吃东西的动作还是很细致,爱干净,嘴角都不弄脏一星半点。
许朝露盯着他睡得乱糟糟的乌黑发顶,有几根碎发汗湿了贴在额头,她眼睛心口都发热,觉得池列屿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只淋雨生病的小狗,有点乖又有点可怜巴巴,头发毛茸茸的,让人好想摸啊。
许朝露不受控地蜷了蜷指尖,抬起手,池列屿喝粥动作一顿,即使生病依然非常敏锐,眼神贯微洞密,又有些晦暗难明地看她:“干什么?”
许朝露觉得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仗着个高经常摸她头,她这要求应该也不算过分:“我想摸你……”
“不行。”
“……”
池列屿拒绝得极为果断,语气喑哑干涩,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是不是疯了?
要不要这么急色,他还发着高烧啊操。
她也不嫌烫手
许朝露话都没说完就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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