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残疾大佬联姻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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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来得倒是挺快,那看来上午只是正好不在。

    燕清羽没多在意,收起手机起身:“我回去了。”

    姜云简立马熄灭了手机屏幕,镇定自若似的点点头:“好。”

    第63章

    或许是这两天总说着生病, 又或许是前几天的湿冷入骨,昨天还在没有暖气的乐室里待了一上午。

    第二天早上, 陈叔来敲燕清羽门的时候,就发现燕清羽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像是发烧了。

    “小先生?”陈叔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有些烫,“小先生你快醒醒。”

    燕清羽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昏昏沉沉的, 过了半会儿才辨认出来人是陈叔。

    “陈叔, 什么事?”他嗓音微哑, 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没精打采。

    陈叔担心得很:“小先生你发烧了,我先去找体温计,马上叫谢医生上来给你看看。”

    燕清羽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太出来,不过也能从自己的感觉中迟钝地分辨出确实发烧了。

    他缩在被子里动了动,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闷声:“低烧,没什么大问题, 不用太担心。”

    陈叔不敢信燕清羽的没什么大问题,很快找来体温计让他先夹着, 随后姜云简和谢华良也陆续进来。

    姜云简操纵轮椅到燕清羽床边,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 忧心忡忡:“怎么突然发烧了?是不是什么时候着凉了?”

    燕清羽打了个喷嚏,神情恹恹:“可能是昨天练琴的时候吧。”

    姜云简又给他把被子盖得严实了点。

    谢华良很快也拿着医药箱过来:“小羽毛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燕清羽懒洋洋,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死不了。最多一点低烧。”

    谢华良拿出体温计看了眼, 37°5,确实只是低烧。

    谢华良:“久病成医啊小羽毛。确实只是低烧,物理降温吧,给你贴个退烧贴。”

    他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个卡通黄色方块图案的退烧贴。

    燕清羽:“……就没有正常点的吗?”

    谢华良笑眯眯:“都一样。反正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看这个的吗?”

    燕清羽不语,昏昏沉沉的也懒得抗争。

    谢华良直接给燕清羽贴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些身体的不适,燕清羽闭目养神。

    谢华良给他做了检查,将检查结果发给钟尹,钟尹就把中药药房发给了谢华良。

    谢华良拉上陈叔离开:“我先和陈叔去抓药熬药了,今天小羽毛你就好好休息吧。”

    燕清羽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知道了。”

    谢华良和陈叔都暂时离开,房间内重归寂静。

    燕清羽没听到姜云简离开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看到姜云简还待在他床边。

    见他睁眼,姜云简问:“要喝点水吗?今天陈叔做的是面条,所以我让程洋去买粥了,早餐还是得吃点。”

    燕清羽闷闷地说:“不要买的。我要喝陈叔做的。”

    姜云简顺着他:“好,那我让陈叔顺便去熬粥。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燕清羽听话闭眼,片刻后渐渐再次陷入睡眠之中。

    姜云简忍着膝盖酸软难耐的抽痛,直到听见燕清羽渐渐平稳的气息,终于松开紧攥的手。

    指甲深深扎在手心软肉上,虽然还不至于刺破皮肤,但深红的指甲印格外醒目。

    腿疼刺激导致的破坏欲在他心底膨胀,可他不能吓到燕清羽,过来的路上又顾不得吃药,几乎是硬逼着自己克制住。

    姜云简做了深深吸了口气,操纵轮椅暂时离开房间。

    几乎就是在出去的同一时刻,姜云简颤着手翻出暗格里的药瓶,却猛地咳嗽起来,手中药瓶跌落,药瓶撒出满地。

    离开燕清羽充足暖气的房间,膝盖的刺痛更是鲜明,如同冰锥似的针,一根一根刺进关节软骨和骨髓之中。

    也一遍遍地提醒他,五年前在海里,那种无助、绝望的冰冷情景。

    浸着司机、爷爷和他自己血水的,冰冷刺骨的海水蔓延到他的膝盖以上,一点点冻掉他的知觉,满眼都是血红,鼻腔间也全是血的气味。

    整整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身边的爷爷也失去生机,从一开始还期待救援,还想着活下去,到后来,他只是在苦苦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他没等到死亡,只等到自己在克死父母后,又克死了爷爷,自己也双腿残废的残酷现实。

    为什么呢?

    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要让他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

    姜云简一拳砸向了墙壁,关节浸出血丝,剧烈的疼痛唤醒了片刻神志。

    他大口地喘着气,几乎像是要榨干肺里的所有气体。

    不可以……

    不可以在这里失去理智。

    燕清羽还在房间里休息,不可以打扰燕清羽。

    姜云简不顾自己还在渗血的关节,艰难地克制着操纵轮椅,去到三楼那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砰”地将门紧闭反锁。

    常年不见光亮的房间更是冷得入骨,姜云简的轮椅抵着房门,膝盖阵阵抽痛。

    而这时,他抬头,看到了满桌的颜料。

    颜料……

    姜云简禁锢克制的破坏欲彻底挣断锁链,他猛地将桌上所有的颜料统统扫落。

    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房间的死寂,还有一罐颜料砸到了房间中央的画架。

    画架应声倒地,随意铺在画架之上的白布跌落一边,露出整幅画的内容。

    ——那是一幅极其血腥惊悚的画。

    枯萎的荆棘与玫瑰中间,是在血泊中腐烂的少年尸体,密密麻麻的虫子啃食着少年臭烂的血肉。

    姜云简这些年在绘画上的水平技艺,可以说仅次于他的老师顾漫芸,栩栩如生的油画画面足以对性情温良之人造成巨大的视觉与心理冲击。

    那是他在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尽情宣泄出来的阴暗面。

    顾漫芸老师教会了他出神入化的色彩运用,教会了他灿烂绚丽的画法,而他却用在了构建这样血腥可怖的阴暗画面上。

    这样的画,只会给人带去不安与恐惧。

    姜云简看着那副满是血红的画,眼前一遍一遍地闪过在八年前,飞溅在他面前的血。

    那是他父母的血,温热的,鲜艳的,溅了他一身。

    姜云简忘不了那时的场景。

    父亲在开车,因为刹车失灵和前面的大卡车相撞。

    卡车运载的钢筋滑落,贯穿了他的父母。

    只有坐在后座的,十七岁的姜云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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