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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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是会怕的。”

    阿娘死去时不曾害怕,徽猷殿里挣扎求生时不曾害怕,发配幽州前路未知时未曾害怕,辗转回京逼宫夺位时未曾害怕……却在此刻,对着渺茫的希望,心中蔓生出了那样的怯意。

    他害怕自己会死去,会再也碰不到怀中的小郎君。

    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宁宁。

    他竟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以为自己早已经接受了夭亡的结局,却在希望燃起的一时,害怕天不遂人愿。

    “我在呢。”宁离的吻轻柔如羽,“你信我。”

    他轻轻地亲吻,感觉到了身下人澎湃的情绪,几乎像潮水一样要将他淹没。原来那样风平浪静的外表下,也藏有如此多的惊涛与波澜。过往日子行之定然日日煎熬,却从不在他面前现出半点,彷佛神气自若的从容等待,直至今日,终于泄露出一丝半点。

    两人俱是情动,跌跌撞撞转入了里间,那是君王日常休息小憩之处,在此刻被体温点燃。宁离从未在此过,克制着并不曾出声,不知过去多久,才悠悠回过神来。

    他伸手柄住了裴昭脉搏,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忍不住回头,幽然凝望。

    无论如何,也都还有他呢……

    天色尚未完全黯淡,两人洗沐了一番,裴昭忽然问道:“孙先生何时入宫?”

    宁离:“……”

    他顿时耳尖泛红,适才居然把人给完全忘了!还好提前打了招呼。宁离轻咳一声:”孙大夫如今歇在开明坊的一处宅子,我没告诉他要治的人是你。去信时只写了病人的病症。”

    裴昭心中些微瞭然,他大抵能猜出宁离信中写了些什么。

    当时为的是谨慎,但是只怕并不曾告诉孙妙应,要诊治的是皇帝罢……

    果然,宁离小声说:“以前孙大夫被人强抓入府过,是以他对世家权贵有那么一点点偏见……”

    裴昭莞尔道:“便如宁宁入京时?说什么皇帝荒|淫|无|道,残暴好|色?”

    宁离:“……”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那会子不是不知道御座上的人就是裴昭么!

    宁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懂,也不去看裴昭略略揶揄的笑容,正经道:“我去接孙大夫入城后,本来是想请他歇一歇的,但是孙大夫说不用,今日就可以诊治。但想着你或议事未完,便说了明天再去。”

    裴昭轻抚他发顶:“宁宁考虑得甚是周到。”

    至于结果如何,明日,便分晓罢……

    翌日,开明坊四方巷口,驶来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青砖小院大门紧闭,被侍从“笃笃笃”敲过,片刻后,门后响起童儿清稚声音:“谁呀,主人家不在!”

    “咦,孙大夫出去了?”

    那声音一响,门“吱呀”地便开了,后边探出个童儿眼睛一亮:“宁离哥哥!”

    原来是个褐色麻衣的小药童,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一骨碌的只冲着宁离欢欢喜喜。

    宁离摸了颗松子糖给他:“天冬,孙大夫呢?”

    天冬道:“师父出门看诊去了。”他往后看了看,问道:“病人来了吗?师父与我交代过的,来了就先进去坐着。”

    宁离点头。

    天冬这才发现,原来马车那一侧还站着位青衣郎君,五官俊美,神容清越。明明那神情很是温和的,天冬却不知怎的,不敢再看。

    他将几人迎进去,小小的一方院子,闹中取静,五脏俱全。院中栽着几处竹枝,叶片青翠,隐隐泛金。原来是今日天气好,照得整个院子都暖洋洋。

    裴昭说:“难怪你处处都瞧不上,原来是京中还有这一处宅子。”

    宁离道:“可不是我的,师父从前留下的地方,想着孙大夫要来……便使人先收拾了。”

    裴昭脚步轻轻一顿。

    这处院落的主人……是厉观澜?。

    院中摆着两把躺椅,宁离眼睛一转,熟门熟路地躺下去一靠,冬日暖阳透过斑驳竹叶洒下,曛曛然间,好不快哉。

    可也没有等躺的多久,外间便进来了一位白发老者,鹤发苍颜,精神矍铄。

    那老者目光扫过,第一句便中气十足:“阿离过来,让我把把脉。”

    宁离:“……”

    宁离道:“我这脉象,有什么好看的,我健康的很,你快帮我看看他。”

    孙妙应像是这才看见了那侧的青衣郎君。

    裴昭温和道:“孙先生,久仰大名。”。

    医者手指苍老有力,搭在裴昭腕间,久久不语。宁离试图从中分辨出些信息来,却什么也不得。

    将将放下,宁离立时问道:“可有大碍?应当无碍罢!”

    孙妙应瞥了他一眼,说:“那要看救到什么程度了。是要拔除余毒呢,还是与寻常人无碍呢,还是要继续习武呢?”

    宁离不假思索说:“那当然是继续习武了。”

    他话语刚落下,便见孙妙应一声冷笑。老先生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问他,你回答什么?”

    裴昭神情不变:“不知道孙先生可否言明,分别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孙妙应却不答,只道:“我先写个方子,你先喝着。”

    转身出去了,毫不拖泥带水。

    宁离眉微微皱起,却听外间在喊他:“宁离你出来,帮我抓药。”

    他顿时嘀咕:“有天冬在就行了,叫我做甚。”

    彷佛是知晓他所思所想,孙妙应中气十足:“你手稳。”

    宁离心想,就算手稳的,这里也没有药铺让他抓呀,这定要将他喊出去作甚?

    裴昭若有所觉,安抚地捏了捏他指尖:“去罢,别教人久等。”。

    那鹤发苍颜的身影正在檐下,并不曾走出几步。说好的要抓药,也没见得要去药房,倒像是刻意在等他。

    孙妙应头也不回:“他就是你信中写的那个中了‘黄泉竭’的病人。”

    宁离点头:“是。”

    孙妙应道:“你给我说句实话,要救到什么地步?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宁离不假思索:“但凡我有,但凡我能。”

    这听得孙妙应顿时“哼”了一声:“这么大的口气。”

    宁离眨眼:“那不是仰仗着您在嘛!”

    “别拍你那臭马屁,我不吃。”孙妙应没有好气,转过身来:“你说说你,阿离,我就诊这么会儿功夫,你一双眼睛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千里迢迢的把我请过来,就为了救你这小情郎。”

    宁离:“……”

    孙妙应撇他一眼:“怎么了?我说错了,那不是你的小情郎?你眼睛都转不到别处去,当我是瞎子不成。”

    宁离当真是无话可说了,他耳根通红,心想自己那神情就有这么明显?全被孙大夫看去了。

    唉!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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