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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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帖古画。然而裴昭纵使令人赐了赏,依旧神色淡淡。

    天子并不以此为喜,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台面话罢了。

    裴晵不免觉得饮入口中的玉壶春,也滋味寡淡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忽然间见得有内侍快步走入,耳语数句,下一刻,他那一贯漠然在外的兄长,面上似有异色。

    裴晵心中微跳。

    出了什么事?

    他已经认了出来,那疾步上前的内侍,正是御前大总管张鹤邻……

    半刻之前,凤光殿外。

    “什么,宁王世子不见了?”

    张鹤邻听得一愣:“说清楚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禀告的侍卫面色有些发苦,低声解释了一遭,原来今日午时还未过,就已经看不到宁离人影。初时还以为是在僻静处烧纸,直到寻也寻不见,这才意识到不好。

    张鹤邻眉心紧皱:“为什么不早些报过来?”

    那侍卫道:“当时只道宁世子是出宫了,四下一对才知道,都没见着他。”

    “糊涂啊,糊涂!”张鹤邻抬头一望,暮色四合,天光早是沉了,“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你竟然敢瞒到现在。”

    侍卫苦声道:“张公公,还请您向陛下说几句好话……”

    张鹤邻一跺脚:“这我可帮不了你!自己等着罢。”

    他心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提前将人找到了自然可以悄无声息瞒过去,可如今来报……那定然是没有寻着人!

    凤光殿中,藉着绵绵的丝竹声,张鹤邻快步上前,低声禀报了。果然察觉陛下的神色,霎时间就变了。他心中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只道怎么偏偏这么个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大雷……

    宴至中途,皇帝提前离开。没了这尊大佛,众人不免更加自在。然而此刻偏殿之中,已经沉凝得落针可闻。

    侍卫早候在殿中,当即请罪。

    裴昭目光垂落,声音微冷:“午后就不见得人了?还是更早?”

    侍卫心知自己大错特错,面色发白,回答道:“应在午时之前。今天早些时候世子还在净居寺中,他提过要去烧纸祭拜,只是后来并不见得回来。”

    也是疏忽大意了,一方道还在宫中,一方到他已经出宫,可哪知道两两一对,竟是谁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裴昭道:“别院问过了吗?”

    侍卫答道:“已着人去问过,并不曾见世子回去。”

    裴昭又道:“旁的地方呢?他没有去寻杨青鲤?”

    侍卫禀道:“应当没有,杨府今日也不曾见过世子。”他说到这里,冷汗已经是涔涔滴落。

    实则是在净居寺里找不见宁离时,就已经遣人去寻了!最初只当宁离是回了别院中,想着也是应有之理,只要在别院里见着宁离影子,便可以将这小小疏忽悄悄按下。

    谁知道去了山间别院之中……

    那一墙之隔的院落,张灯结彩,侍从来来往往,贴春联,剪窗花,悬花灯,好不热闹。那相熟的管家、唤作姚光冶的那个,已经早早地在大门前等着,见了人来,还欣喜的迎上来,只问他家小郎君是不是该回来了?

    于是这才知道,原来宁离并不曾回府。

    等到再去杨府问询后,也知道并不见得人,这才彻底慌了神。

    他叩首道:“今日当值侍卫俱已问过,都不曾见过宁世子。最后见过他的,是净居寺里的一位小沙弥。那小沙弥说,他当时正在抓子儿,世子替他拢了杏核便离开了。”

    净居寺内人口实在是简单,裴昭略一回忆:“可是铉心?”

    侍卫道:“正是。”

    到此为止,这里面听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只是……

    侍卫想起小沙弥口中天真话语,不敢隐瞒,低声道:“只是,听小沙弥说,世子当时瞧着……彷佛有些失魂落魄。”。

    自净居寺出建康宫,要经过有两道宫墙,中间更有禁卫重重。虽不曾大张旗鼓查找,可私底下已经俱问过,然而传来的消息,一并相同。净居寺内,大通门外,无一人曾见过。

    这听得已经是教人心惊胆颤。

    更遑论,还寻遍了旁的地方,茶馆酒楼,铺子食肆……

    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宁离会去什么地方?

    还是说,他并非自愿离开,而是被人强行带走了。

    这个猜测,令裴昭的面色都沉了一分。数重宫禁,戒备森严,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旁的理由,能教宁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深风寒,枯叶萧索。

    裴昭立在冰冷的灰石之前,拈了一炷香。

    石塔下还有残存的香灰,尚且没有被风吹散,隐没在夜色中。

    这是宁离最后露面的地方,如果不曾有差错,他本该在祭拜后便离开建康宫,暗中将会有侍卫悄悄护送他返回家中。

    可如今,寺中人不见,别院中也不曾有影。

    灰石上隐约见得斑驳字迹。

    从前年时,来此处祭拜的,据他所知,应当还有另外一人。

    “归喜禅师呢?”

    “已经在寺中等着了。”。

    偏殿之中,候着一灰衣老僧,见得他来,缓缓行礼。边上有一年幼沙弥,亦步亦趋。

    裴昭凝视着跟前面目枯皱的老僧。

    净居寺内风吹草动,曾事无钜细,呈在他案前。那之中大多都是些无甚紧要的小事,可裴昭却忆起了其中一遭。

    有一日的案头,曾言道,宁氏小世子,彷佛是与净居寺禅师去了龃龉,以至不欢而散。

    他当时置之一笑,可到如今……

    裴昭凝声问道:“禅师今日可曾见过宁离?”

    归喜禅师微诧,并不曾想到,裴昭在这等时节将他寻来,问的却是这个,当下答道:“陛下,今日贫僧并不曾见过宁世子。”

    他这样说,裴昭却不信,只道:“是么,他今日也去祭拜归猗了,难道禅师不曾与他碰见么?”

    归喜禅师面皮一跳,顿时间愕然。刹那间,他想起先时在石塔下见到的痕迹,略有失声:“……原来那并不是陛下?”

    裴昭淡淡道:“难不成禅师以为是朕么?”。

    皇寺禁地,又是那等偏僻去处,平常都人迹罕至。更何况,所葬之人,言不得,说不得,早被遗忘。能够去烧一炷香的,还能够有谁?

    是以那时被弟子问起,归喜禅师才那般笃定。

    可如今裴昭却告诉他,他弄错了,并非如此,竟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归喜禅师一时间心中复杂,苦笑起来:“陛下,建邺城中,除却是您,还能有谁呢?贫僧今日前去祭拜时,见得师弟墓前已经有人扫洒过……还道是您去过了。”

    可是依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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