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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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的人,全副心神已沉入了那画中去。

    终卷的孤傲剑客,当中的少年将军,至于画首……正是那风华皎然的僧人。

    身在凡世,却不染尘埃。

    宁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画卷,好一会儿了,才终于回神。却见杨青鲤并不曾与他一般看画,反而是饶有兴致的将他盯着。

    见宁离目光,杨青鲤也不慌不忙,懒洋洋道:“如何,这下你可心满意足了?”

    宁离不知为何,总觉得杨青鲤似乎有些揶揄,可又像只是他的错觉。

    只讷讷道:“你说什么呢。”

    所以到最后,还是麻烦了行之……

    他面上露出些犹豫纠结的神色,悉数落入了杨青鲤的眼中,倒是弄得杨青鲤好生纳闷儿。

    这怎的了?心心念念的画卷到了手中,怎么开心了没有多久,反而瞻顾了起来?

    杨青鲤道:“怎的了,阿离?千金一掷呢,你也不欣喜么。”

    宁离摇了摇头:“不是的,行之应当是借给我。他之前与我说过,若我真的想看,他可以替我从宫中借来一观。”

    杨青鲤:“……”。

    “是是是。”杨青鲤从善如流,疯狂点头,“你说的都没有错。”

    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附和着说对。

    尽管眼睛已经瞥着边上的小蓟,心想,他可没听到,小蓟抱着那雕花金丝楠盒来时,有提及那位“裴郎君”,说了要还啊?

    有的借出是完璧归赵,而有的借出……

    人家主人根本没提“借”字呢。

    恐怕陛下将这幅画卷拿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拿回去……

    他那点头的应答甚是敷衍,宁离哪里看不出来。

    宁离瞪他:“你当我说笑的呢!”

    杨青鲤顿时告饶:“哪有,哪有,我真心实意的呢!”伸手一指那画卷上,夸张道:“哇,阿 离,你快看,这少年将军真是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呀!”

    宁离想说这也太假了,这语气跟哄三岁小孩儿一样,转移话题也是这么转移的么?

    结果一低头见那画中人英朗眉目、铁甲寒衣,顿时乐滋滋道:“是我阿耶!算你有眼光……”

    杨青鲤成功糊弄过这一节……

    宁离被打了个岔,注意力又回到那画上,此时有了吴彦之原作,忍不住与先前在建初寺里见过的一点点对比。

    只是他对这书画文墨的,着实是一窍不通。

    看来看去了,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琢磨出来,绢纸画卷上的神韵,彷佛更加宛转灵动。

    元熙十九年,建初佛会,那故事热闹极了,可他总觉得,那其中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分明那时,他还未曾来到这世间。

    上一次的家书里,已经去问了阿耶,可是阿耶的回信,迟迟都没有到建邺来。

    也不知是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

    “宁宁来了。”

    还是昨日的地方,那别有洞天的幽篁馆,曲径深处,清风习习,绿竹猗猗。

    那轩中身影清越,正在揽袖烹茶。

    宁离被分了一杯,只是烫得紧,于是暂且先搁在案上。

    只听裴昭徐徐问道:“怎么想起来上了那样一道摺子?”

    宁离“哦”了一声,倒是半点不意外,裴昭已经知道了。

    暗卫嘛,还是已经做到了统领的那一种,长耳飞目,消息灵通,不稀奇,不稀奇。

    宁离托着脸,半点也没有隐瞒:“行之,你说陛下他宽宏大度,所以我选择坦诚以待啦。”

    那语调轻快得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泼,像银铃曳曳,像花梢翩翩。

    裴昭目光低垂,掠过他雪白的面颊。

    的确是坦白极了,与他先前所想的,一般无二。

    他沉吟道:“……你便是这般坦白的?将所有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当时听闻宁离上摺的新鲜已经忘却,可其中的内容裴昭记得清楚,开门见山就是请罪。

    那摺子字不如何,写得倒是情真意切,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意思:夜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这沙州宁氏小顽劣一手策划,陛下若是要罚,那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勿要殃及旁人,至于杨青鲤,那就是个迫不得已被威胁了的小可怜。

    若如宁离所说,那是他强抢了杨青鲤宝物,又威胁杨青鲤在建春门外等,没想到撞见了萧九龄,迫不得已在净居寺藏了一晚上。

    “我哪有!”

    裴昭听他嘟囔着反驳,目中莞尔,又斟了一盏。

    那摺子说是坦诚,也只是有限度的坦诚。净居寺里,明明是他把宁离给藏下了,可宁离连提都没有提。

    也不知道是聪明呢,还是傻呢?

    若那陛下心中无私,秉持如一,他当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得过去?。

    他浅浅的呷了一口,问道:“宁宁不怕陛下责罚?”

    “或许罢,但应该也罚不到哪里去。”宁离语气诚实。

    “为何?”

    “陛下都让人从建初寺把我带走了,拦着不让去见上皇,应该就是有几分要争取我的意思。”宁离思路十分清晰,“……这种小事,想来他不会和我计较。正好还可以宽宏一些,施恩于我。”

    他眼眸一弯,有种少年悄悄得意的狡黠:“毕竟,我是沙州的世子嘛!”。

    裴昭忍俊不禁,也当真没有忍,一时笑出了声。

    边笑着,边摇头:“宁宁啊……”

    还知道倚仗沙州了,可真是有出息了。

    宁离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赧道:“我没有说错的罢!而且,我也只与你说说啊……”

    裴昭笑意未止:“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杨青鲤与你商量的?”

    宁离哼声,飞快的答道:“当然是我自己想的!”

    裴昭不问也不答,俊目含笑,就那般望着他。

    宁离好生疑惑:“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裴昭点了点他的额头:“错了!”。

    宁王世子将将消停了一阵,忽然间又旋风一般,成了建邺话题的中心。

    只因为这纨袴小草包,终于受了陛下雷霆之怒。

    镇日招摇过市着,终于不知道在哪里踢到了铁板,惹得陛下一声令下,将他扔去了净居寺反省。

    据说是半点儿收拾的工夫都没留,铁面无情的武威卫抓着那宁王世子就走了。

    流言彷佛生了腿,传遍了建邺的三街六巷。

    此刻,这传闻的中心人物,正在寺墙之下。

    古柏参天,枝叶萧萧。

    漆金牌匾上,“净居寺”三字古朴庄重,这还是宁离第一次走正门,来这地方。

    那武威卫冷冰冰的:“宁世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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