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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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功夫。”

    “是啊,真挺快。”宁夷然举了下杯,“来,敬这操蛋的、挥霍无度的二十几年。”

    白行樾没理,嗤道:“矫情。”-

    周纳在江南土生土长,这辈子没见过几次雪,昨晚拉着周旋在院子里堆雪人,半夜才肯回房睡觉。

    在外待久了,周旋早上起来鼻子囔囔的,嗓子也不太舒服。林秀榕给她冲了剂板蓝根,多少能预防感冒。

    气温上来了,地上化一滩水,雪人只剩两只眼睛和一条红色围脖。

    想到周纳起床后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周旋到背阴处用树枝划拉一点雪,又堆了个小的。

    吃早饭前,周旋换了套运动服,一个人出去跑步。

    前阵子白行樾说她身体素质差,在床上跟不上他的节奏。从那以后,他多了个爱好——每天督促她晨跑。

    热城空气新鲜,日出是另一番光景,视觉享受到了,周旋慢慢也就习惯了。

    刚出家门,在十字路口碰到钟辛让,周旋原打算绕路走,被叫住。

    钟辛让含笑:“这么巧啊。”

    周旋明面上客套:“是还挺巧的。”

    钟辛让不动声色打量。

    周旋不化妆的时候少了点攻击性,眉眼依旧冷淡,皮肤白得反光,跟绸缎似的。

    在她准备离开前,钟辛让适时说:“对了,林阿姨说,你是干考古工作的。”

    周旋不言不语,等他后话。

    钟辛让笑说:“那我们也算半个同行,我在首都博物馆做展览策划。”

    周旋没驳他的面子:“我有同学是做这个的,听说很辛苦。”

    “论辛苦,肯定没你们实地研究辛苦。”

    钟辛让温和健谈,不急不躁,不会让话掉地上。聊了两句,他搬出林秀榕:“林阿姨介绍我们认识,可能觉得我们会聊得来——我最近正好要做个和考古有关的项目,想跟你请教一下。”

    周旋笑了笑:“请教谈不上,能帮到你就行。”

    街口有家早餐店,钟辛让的意思是边吃边聊,周旋同意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正好趁这机会跟他讲清楚。

    钟辛让寻了个靠窗位置,体贴地帮她拉开椅子。

    周旋道一声谢,随便点了杯无糖豆浆。

    还没步入正题,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白行樾问她在做什么。

    周旋回复:吃早饭。

    白行樾:一个人?

    周旋避重就轻:本来是一个人。

    两三分钟后,白行樾发来一个位置:这家店好吃么?

    周旋一愣,环顾四周,找到那辆北京牌照的车。

    她从座位上起来,跟钟辛让说了句抱歉,推开店门,直奔街对面。

    没在驾驶座看到白行樾,周旋绕过车身,试探地拉了下后座车门,没锁,开了。

    她对上他有点慵懒的眼神。

    等周旋坐进来,白行樾将人一把拉近,低头。

    周旋用手心盖住他的嘴唇:“别……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她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酒气,“你喝酒了吗?”

    白行樾闲散地“嗯”了声。

    周旋问:“那你怎么来的?”

    “叫代驾,连夜走高速。”白行樾扫一眼她的穿着,捏了下她的丸子头,“和相亲对象吃个早饭,这么松弛?”

    周旋毫不意外他能知道这人的存在:“又是周纳和你说的?”

    “我记得你没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静待了会,周旋近距离瞧着,手指抚上他的眼底:“一晚上没睡吗?”

    从北京到苏州,走高速起码十个小时。算算时间,昨晚他们聊完没多久,他就出发了。

    白行樾说:“车上睡了。”

    “你黑眼圈挺重的。”

    “待会儿会更重。”

    “嗯?”

    “纵欲过度。”

    周旋听不得这样的话,轻推了他一下。

    白行樾半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脊背,低声问:“想我了吗?”

    周旋拐弯抹角:“你想我了,我就想你。”

    “没看出你哪儿想我。”

    车停在背阴处,车厢昏暗,容易把不具象的暧昧扩大。

    周旋扯了下唇,凑近,亲他突起的喉结:“这样能看出来吗?”

    白行樾眯了眯眼:“勉勉强强。”

    在他反客为主前一秒,周旋往旁边挪,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笑说:“我得先走了。他家里人和我妈关系很好,起码面上得过得去,就这么晾着人家不礼貌。”

    周旋手还没碰到门扣,被拽了回去。

    他将她的手按压在窗上,精准无误咬住她的嘴唇,舌尖相互交缠。

    周旋喘不过气,顾不上提醒他传不传染,口齿不清地低喃:“……要来不及了。”

    白行樾手伸进去,揉她光滑的腰腹:“来得及。叫他等着。”

    第36章 第36章无法抑制的想念

    昨晚酒过三巡,宁夷然聊起周旋,细数他们从相遇到相爱的过程。白行樾心血来潮,中途撇下宁夷然,出了门。

    车里,白行樾启动引擎,差点忘了自己喝过酒。

    等代驾的空隙,他想起黄毛说的话,脑子里闪过那张员工证上周旋的照片——素面朝天一张脸,稚嫩,学生气;绑了个马尾,额头饱满,冒两颗青春痘。

    十八九岁,从外貌到眼神都青涩,远没有现在亮眼。

    那段的确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那时候周旋还没上大一,刚到北京,来酒吧找兼职。黄毛不忍看她拖着行李箱走来跑去,把人留下了,在库房给她腾了个宿舍。

    出国前,白行樾和白敏吵过一架,心情极差,正赶上朋友的酒吧开业,他过去捧场。

    周旋上班没几天,对环境不熟悉,越紧张越毛躁,洒了他一身酒。朋友在旁边,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

    年轻姑娘如临大敌,抿住唇,

    表情快哭出来,但始终忍着,哽咽说对不起。

    白行樾难得起了恻隐,帮忙解围。

    那晚周旋不断出错,不断和人赔礼道歉。

    白行樾原打算回去换衣服,想看她准备什么时候哭,没走成。

    后半夜,周旋跟同事交了班,躲到角落,捧个啤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白行樾上洗手间,正好瞧见。酒吧的酒水基本都用劣质酒精勾兑,就这么一口,她也能喝醉,差点被人掳走。

    这种地方发生这事,少见多怪。白行樾没那么多善心,没想帮她第二次。

    他从她身边经过,手被周旋牢牢抓住,她意识不清醒,却对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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