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小美人(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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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隐隐盼望着偶遇,没想到竟然真的能遇到。

    不过她好像情绪不高,自从坐上马车后便自己默默发呆,没什么跟他搭话的兴致。

    马车一路往南,眼看着周围景色越来越荒芜。

    辛夷终于出声喊马夫停下,在整理好裙裾下车之前,还冲着旁边青年笑了笑,“谢席大人送我出城,回程路上切要小心。”

    席令仪瞧着她利落爬下车撵,毫无留恋之意,就连唇边笑意都显得敷衍。

    他心里酸涩发沉,但打量起山野周遭的环境,又不免蹙眉,于是也跟着下了车撵。

    “……席大人?”女子的目光讶异不解。

    “这荒郊野外的,过于偏僻,怎么能放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待在这儿?”

    席令仪定定望着她,解释道,“万一碰到了什么山贼马匪,岂不是要遭逢不测?”

    辛夷:“……”

    她的目的就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外。

    于是只能含糊其辞的找借口,催促对方离开,省得他打乱自己的计划。

    谁知道青年怎么也不肯,撩开袍角坐在山石上,像是打定主意要陪着她在这里耗下去。

    辛夷简直无语,早知道就不乘他马车过来了。

    僵持少顷,终于嗤笑着问道,“席大人是今日休沐太闲,还是对所有没见过两面的姑娘都这样?

    “这是第三面。”

    席令仪对上她不解蹙起的秀眉,忍住心底沉涩,“这是我们见到的第三面,跟点头之交比起来,不算不熟。”

    “……”

    辛夷被他这番说辞弄笑了,探花郎真是出乎她意料的执着,她不相信对方会连这么明显的拒绝都听不懂。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怼,就听到草丛里传来轻微窸窣的声音。

    青年似乎也感知到骤然到来的危险气息,飞快挡在她面前,喊了声“小心!”

    辛夷控制不住的踉跄了两步,抬眼间,后脖颈却猛地一痛。

    彻底晕过去之前,她恍惚看到有一抹烟紫色的身影,正在朝着她走过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声倒地。

    少年走过去,用力踩在席令仪的腕骨上,然后抱起了那个同样昏过去的女子。

    *

    月过柳梢,庭院中的剑兰开得正好。

    等到辛夷在榻上幽幽转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京城的宅院中。

    她睁开眼看清厢房陈设的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后颈处的余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她确实刚逃跑半天就被谢漱给抓回来了。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辛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等到看见被白布塞住嘴巴、捆着扔在地上的席令仪之后,剩下的那半截也凉透了。

    烛火幽微摇晃,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然后抬起头,对上了不远处少年阴冷平静的目光,他似乎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

    “阿漱……”辛夷嗓音微哑。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回应她,而是从旁边拿起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到席令仪跟前。

    目光虽然望着青年,话却是对她说的,“跟他私逃,还笑得那般开心,是觉得可以彻底摆脱我了么?”

    说着微微笑起来,竟然还透着些对她的宽宥,“你向来肤浅,否则也不会昏了头跟一个怪物媾和,我不怪你。只要毁了他这张脸,你最爱的又会是我了,对不对?”

    辛夷听得遍体生寒。

    急忙爬下床榻,顾不上差点跌了一跤,满面惊慌地扑挡在青年跟前,“你别发疯,我跟他什么也没有!是我自己想离开,席令仪只不过凑巧出现,好心捎了我一程!”

    “好心?”少年莞尔。

    他俯视着她,轻声询问道,“原来拐走了我即将成亲的妻子,是出于好意?”

    辛夷霎时指尖冰凉,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都跟谢漱解释不通。

    他不会听的,他根本不准备听。

    身子已经抑制不住的发抖,手心却被对方塞进烙铁的手柄。

    少年的话意有所指,“辛夷只要亲自在他脸上烙下印记,我就相信他不是你的奸夫。”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到了谢漱眼底的讥诮神色,仿佛笃定了她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辛夷咬着牙,将烙铁扔得远远的,东西砸在地面上发出沉脆的当啷一声,“跟他没关系,阿漱,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她已经开始后悔逃跑了,更后悔在临走之前跟席令仪扯上关系。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看着对方因为她遭受无妄之灾。

    谢漱低头望着她,看她为了另一个男子苦苦哀求,甚至拔下金簪抵在自己脖颈间,用性命威胁道,“求你,放了他。”

    他心里忽然觉得很疼,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他被挡在宫墙外的那晚开始,还是更早以前她就厌倦了?

    可是既然没打算付出真心,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为什么在招惹了他之后,又去招惹别人?

    眼下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如此紧张地挡在席令

    仪跟前,宁愿用金簪抵在脖颈上威胁,也要保护对方……真般配,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一对苦命鸳鸯。

    而他,是拆散燕侣的恶徒。

    烛火寂静间,就连少年都没发现有泪水正在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他像是困惑到极点地那样询问,“辛夷,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以为自己会有个家的。”

    辛夷心底也重重一酸。

    她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可酸楚的感觉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不知道为了什么觉得难过。

    但她不能妥协,也不能给少年心软的错觉。

    于是做出不为所动的冷漠表情,攥紧掌心发簪,再次重复,“放他离开罢,阿漱,也放我离开。我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你,也没打算做你娘子。”

    哪怕视线里看到谢漱骤然僵滞的身形,也还是继续开口,“那夜之所以会答应你,是害怕你真的会把我做成人蛊,都是权宜之计。”

    她睫羽轻颤,逼自己不断往他心上戳,“你说得对,我就是昏了头才会和你在一起,可我现在后悔了,求你放过我。”

    她已经不敢抬头看他了,也许是不忍。

    只能自顾自的说,“你爱上了一个不好的姑娘,应该学会及时止损。以后还会有更好、更值得你爱的女子出现,她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妻子,不嫌弃你的蛇族身份,带你游历山川,体会世间的温情与美好……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

    周围有许久的死寂,仿佛连呼吸都消弭了。

    辛夷默默咬住唇侧内壁,直到在嘴里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然后也有些恍惚,她本来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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