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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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一边有私心想让你留下来,一边又希望你可以去北京,”陈安楠轻声说,“哥哥……你后不后悔没去北京?”

    陆清远没说话,而是把票掏出来看了看,铜版纸上白色裂纹一条条的,《牡丹亭》三个字被裂纹割裂开。

    他就这么看了会儿,平静的说:“在我五岁那年,爸有一回要去别的城市待半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只要过了那次,他就可以升职称,但是他拒绝的时候想也没想。”

    “为什么?”陈安楠问。

    “因为那个时候他和妈刚离婚,他不是没办法把我带去别的城市照顾,而是认为我应该在熟悉的地方,才对我的成长有利,毕竟小孩子很难适应新环境,离开了熟悉的人又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他认为我会接受不了。”

    陆清远说话时,眼里有层朦胧的光影,来自教学楼里的灯。

    “我问他会不会后悔?他笑着跟我说,人不要后悔过去的决定,不要责怪自己所做出的选择,更不要怪过去的自己,我们总是面临各种选择,起码你做出决定的那一秒,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爸会对自己的每一次选择负责,我也一样。”

    在陆清远的心里,有些东西永远凌驾于分数之上。

    人们总说寒窗苦读十余载,从古至今,薄薄的纸张能够堆砌出一个人前二十来年的人生,分数迷惑了大好的青春岁月。

    可生命的路程中总有更值得留念的东西,或许仅仅只是一寸土地上的一寸光阴。

    18岁的陆清远因为舍不得家,所以留在南京,就像父亲为了他留在这座城市一样。

    陆清远握紧那只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法律专业吗?”

    陈安楠摇摇头,说不知道。

    陆清远轻笑了下,坐在月色零落的树荫下,说:“你初二那年问我,哥哥为什么犯错的是坏人,害怕的却是受害者?我当时回答不出来,爸好像也没跟我说过这些。”

    “我也想了好多天,为什么呢?后来,我关注了好几件新闻实事,你这句话始终徘徊在我的脑子里,从那时候起,我决定选法学。”

    陈安楠的睫毛不明显的抖了下。

    陆清远揉他的脑袋:“北大的文科确实好,但我当时想去的是中国政法大学,所以北大不北大的,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为什么要后悔?”

    陈安楠轻轻低低的叫了声“哥哥”。

    陆清远失笑,说:“你怎么总是这么爱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

    “我才没有哭呢,沙子里进眼睛了。”陈安楠把脑袋磕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撞着。

    今晚的月色很柔亮,夏季夜晚的风难得舒畅,大礼堂里表演的声音透过雕花窗传出来,不知道是在演什么,但是台词慷慨激昂,还有戏剧腔,他们坐在这里,听心跳声震耳欲聋。

    陆清远先是亲到陈安楠的额头,再是鼻梁,陈安楠的鼻子不是那种标准的高挺,鼻头有点软肉,但陆清远的鼻梁很高,他们需要侧过脑袋一点,才不会让鼻子撞在一起难受。

    陆清远把眼镜摘掉,含住他的唇珠,一点点磨合,陈安楠的吻技不好,只会胡乱啃,陆清远引导着他的节奏,让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陈安楠觉得这个吻比晚风还要绵长,温柔。

    身后的老香樟盛开的树叶,像是为他们撑起的一把伞,隐蔽了一切可循的视线,这里没有路灯,连乌糟糟的石头墙都看不清。

    不远处,有道楼梯,连着教学楼,是一处露天平台,平时很多学生会在那里背书,或者戴耳机做听力,不过谁也看不清香樟树下的暧昧。

    太黑了。

    大礼堂里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伴随着爆发的喝彩声,悲欢交织,是戏剧里头那一点点过场的热闹。

    陈安楠感觉自己的嘴巴要肿了,漫长的一个小时这会儿好像被加速了一样,变得很快。

    礼堂外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他们踩着石阶,轻声攀谈着这场演出,教学楼里也有人从阶梯教室里出来。

    不能再亲了。陈安楠怀着这样的心悸,却是没动。

    最后,陆清远放开他,说:“走吧。”

    陈安楠的嘴巴都麻了,还念念不舍的问:“我们要回家了吗?”

    “不回去,换个地方。”陆清远说,“这里人有点多了,还可以再待半个小时。”

    陈安楠为不回家而高兴,蹦蹦跳跳的被牵走了,他们沿着南大的小路散步,教学楼下面是片银杏林,到了秋天会很漂亮,大把金色肆意张扬,是独属于南京的秋。

    可惜现在是夏季,看不到那么美的景色。

    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无限延长,陆清远突然说:“我准备放弃南大的保研了。”

    陈安楠没反应过来:“啊?!”

    “我还没有跟爸说,不过他一向都支持我的选择,”陆清远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在闲闲的拉家常一样:“我要去法大读研。”

    经过这几回事情,陆清远明白,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南大的法学专业是不够的,他要走进更广阔的天地,他要为理想中的正义出分力,尽管只是沧海一粟,但二十来岁的少年,追求也是鲜亮的。

    陈安楠愣了,这意味着他们是要分离的。

    但时不同往日,他的心思早就没过去那般幼稚,而且现在的通讯很发达,高铁和飞机到北京都很近了,异地恋他也是愿意的,他点点头说:“好呀,那我到时候放假去看你。”

    陆清远却缓缓停下脚步,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陈安楠。

    路灯照在他们之间,晕出朦胧浅薄的光。

    陈安楠不明所以的和他对视,陆清远的眼底在镜片的反光下看不大清。

    陆清远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骨相里去:“跟你说这么多,是想问——”

    “你愿意陪我考去北京吗?”

    第58章

    2011年,家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法学院有老师亲自跟进了变态的案子,陆清远因为还没拿到法律职业资格证,只能去做旁听,法院地址就在南京大学对面,这件案子进展非常顺利,对方上诉被驳回,按一审原判。

    陆清远就这件事情,在现代法学的期刊上发表了见解性言论,写的极为精彩。

    那些固定的话术下面,总有他自己的东西渗透出来,不强烈,却有着滴水穿石般的执着与韧性,这点让他的导师非常欣赏。

    几乎是没有意外的,陆清远拿到了校奖学金,现在,他的奖学金加上打零工赚的钱,终于达到了理想的积蓄!

    第二件事,则是陈安楠真的打算考去北京了!

    陆清远给他选了几所还算可以的艺术类学校,他要是肯努力,再托肖卿湘找点关系,考进去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这件事最开始,陈安楠是不愿意的,他的想法和这里大多数孩子都一样,上个离家近的学校就已是心满意足。

    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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