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海岸[熟男熟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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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行简静默不动,低声说:“试试右边口袋。”

    杜思贝反应了一秒。她将手伸进口袋,忽然触到一片温热的,宽阔的手背。

    陈行简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胸膛贴着她侧脸,手臂从她身后绕过,以一个暧昧的姿势,从她针织衫口袋勾出了一串钥匙。

    钥匙串被他轻轻取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陈行简慢条斯理地将钥匙插进锁孔,扭转,开门。

    他的动作带几分慵懒意味,却让杜思贝不自觉放轻呼吸,胸腔里有什么在加速起搏。

    她一咬牙推开陈行简胳膊,忽然噌起一把怒火,不知气他还是自己:“我说了你可以走了!”

    高跟鞋一个不稳,杜思贝冲进门后“啊”地一声跌到地上。她的挎包飞出去老远,手机唇膏钱包夹,落到木地板上叮叮咣咣碎了一地。

    杜思贝很讨厌这样狼狈的自己,更讨厌在那个人还没走远时,被他听见自己的狼狈。

    她紧咬牙关,不发一声撑着地板站起来,却几次都失败,只能在黑暗中膝行到墙边,抠着墙壁去摸索开关位置。

    “啪”的一声,屋子里大灯亮起,杜思贝被那光线刺得眯了下眼睛,就见两条黑色的腿伫立在她面前。

    目光上抬,长腿的主人逆光而站,一脸不虞,好像她又做错什么事惹他不开心。

    杜思贝拧了一把他该死的大腿,声音里有哭腔:“你回来做什么啊,我不想看到你!”

    “你忍一忍。”陈行简说。

    “什么?”

    陈行简解开西装,扔上门边的滚筒洗衣机,开始挽衬衫袖口。

    他做这些动作时一直盯着杜思贝红通通的眼睛,写满对他的控诉,怨恨。陈行简挽袖子的力度不自觉变暴力,挽变成了撸。

    他把袖子撸到小臂,一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单人床。

    “我今晚不走了,再讨厌我,你也忍一忍。”他冷着脸说。

    杜思贝一听就急了,揪起陈行简肩上的衣料,两条小腿死命挣扎:“艹,狗东西,你别抱我,你不准摸我,我不准你碰我!”

    “对不起,做不到。”

    陈行简将乱踢乱打的杜思贝抛到床上,转身进了浴室。

    架子上搭着一条粉色小花毛巾,陈行简扯下毛巾,弯腰在水池子边用热水冲洗。

    外头杜思贝还在不要命地叫唤,“狗日的陈行简,我命令你滚出我的房间,我杀了你,我要剪下你鸡儿扔进黄浦江喂鱼!”

    陈行简发狠地搓着那条粉毛巾,手背被热水烫得通红。他告诉自己不能跟酒鬼生气。

    杜思贝的谩骂很快由普通话升级为四川方言,陈行简一句也听不懂,但他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正在被杜思贝挨个问候。

    就是这种听不懂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挨骂的感觉,让他有点生气了。

    “F***!”陈行简吼了一句,拧干毛巾冲出浴室,气势汹汹来到杜思贝床前。

    杜思贝立刻警觉地爬坐起来,一手扬起手机一手指着他:“你敢过来我报警了啊!”

    陈行简也烦了,把洗好的热毛巾往杜思贝头上一甩,像块盖头蒙住了她恼羞成怒的红脸蛋:

    “爱报不报吧操,以为我想管你吗,有种你别把我放微信置顶啊!”

    他转头就走。

    没走一步,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砸。

    软软的,却把陈行简打得身形一晃。

    “我X!”陈行简捂着脑袋低头一看,是杜思贝的棉花枕头。

    杜思贝扯下脸上的毛巾,哭得梨花带雨:“陈行简我日你先人,我骂你几句你就打我呜呜呜……”

    “我打……”陈行简震惊加懵逼,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走向。

    他刚要反驳,又是一个枕头飞过来。陈行简用胳膊迅速挡了一下,转瞬觉得不对劲:“你他妈的一个人睡觉为什么用两个枕头?!”

    “女人的事你少管!”杜思贝恼羞成怒,抓起

    什么扔什么。

    布娃娃,小象,睡衣,陈行简像个被豌豆射手连连击退的僵尸,边挡边把那些物件抱进怀里,竟然没一个落到地上。

    “妈的,我今天非要弄死你——!”杜思贝看他毫发无伤更生气了,摸到床头柜上的陶瓷马克杯,挥臂就要抡出去时又忽地一顿,不知是心疼杯还是心疼人。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陈行简一个疾冲狮子一样扑了上来,杜思贝痛叫一声,回过神时她整个人都被陈行简压在腿下。

    他牢牢占据上风:“今晚咱俩到底谁死一个?敢偷袭我,嗯?”

    “……唔!”杜思贝瞪大眼睛,双手扒住卡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无力地拍打,力气越来越弱。

    “……”

    陈行简突然一阵紧张,松开手,拍了拍杜思贝脸颊:“喂!”

    杜思贝泪眼朦胧望着他,陈行简心软了,弯起食指给她擦拭眼角:“行了行了,有话好好——”

    他倒吸一口凉气。

    杜思贝扳起他手腕就咬了下去,牙齿深深陷进陈行简手腕侧面最容易连皮带肉一起咬的地方。

    一边咬,一边拿猩红的眼睛瞪他,兔子急了也有撕烂敌人的心。

    “我了个……”陈行简惊厥得打了一个抖,另一只手轻易就能劈开杜思贝,但他左手在空中抓了又松,愣是对她下不去手。

    就这么忍了得有几分钟,屋里安静,两人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啊——”杜思贝终于耗尽全身力气,松了口,重重躺回枕头。

    她仰面朝天,对上陈行简幽深的目光,嘴角扯出破罐子破摔的笑意:“疼吗?疼就对了。你看我干什么?想咬回来吗,来啊,反正咱俩这辈子都是仇人了,尽情互相伤害吧!”

    陈行简低下头,看着右腕绛红发紫的齿痕,上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密密麻麻的,全是出血点。

    可想而知咬的人有多恨他。

    “有碘酒吗?”他问。

    杜思贝眯了下眼睛:“干嘛。”

    “我处理一下。”

    陈行简揭开右手的纱布,大拇指上被印刷机割开的那道血口,结了痂,一条约莫三寸长的棕疤,像蜈蚣在他手上爬。

    “伤口刚才沾了水,有点疼。”

    杜思贝看了眼他给自己洗好的热毛巾,怒气莫名消了一点,但她立刻觉得这是陈行简犯贱自找的,扔下一句“医药箱在浴室柜”,就背过身对着墙面。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

    过了一会,房里大灯关了,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床板又嘎吱叫了几声,有个人钻进她被窝,细腻光滑的身体把她往墙边拱了拱。

    杜思贝呼吸顿重,脊背紧绷:“你是真的不要脸。”

    脱光了的陈行简闭上眼,“你的劳务关系还在公司,今晚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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