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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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让许多情愫无从遁形。

    “如果阐述事实也会让你气恼的话,梁梦因,那我觉得你的性格中缺了点勇气去直面现实。”他顿了一下,“因为,我们之间,永远没办法扯平。”

    扬起手腕,骨节清晰的手指缓缓解开袖扣,清健的腕子上赫然现出一道明显的红印。

    是她的齿痕。

    四年前潮湿夜雨,留下的唯一痕迹。

    “梁梦因,你得对我负责。”

    梁梦因纤瘦的身子微晃,又被陈时序重新拢进怀里。

    细指攀在他白色衬衫的一派扣子上,圆润的指尖刮过柔软的布料,她眼底还闪烁着不确定。

    所有防线都被打破后,她什么也没剩下。

    只有迎上他的孤敢在蠢蠢欲动。

    “结婚……你真的确定吗?”

    像是易碎的琉璃,散落的霞光聚于眼底,是悬在那道线之外跃跃欲试又不敢踏出的一步。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至少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梁梦因还在犹豫,哪里都不对,但她已经蒙蔽了双眼,挑不出任何不对。

    其实那是和她内心最想要的一致的,不是吗?

    无法否认的。

    “我要再想想。”她垂下眼眸。

    “给我一点时间。”声音很轻。

    “我还没准备好。”轻得几乎听不到。

    黑眸噙住她无神的双眼,陈时序没有让步。他再清楚不过,倘若一让,他便会心软,而梁梦因就不知会再度溜向何处。

    “要多久?一晚上够吗?”

    梁梦因闭了闭眼,手臂忽然环住他的劲腰。心下答案已经有了,但她还需要最后的确认。

    “我要回南城。陈时序。”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她睁开眼,一字一顿:“我得告诉我父亲。”

    陈时序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孔上终于荡漾出些许神采。谁也不知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总裁先生,掌在她颈后的手掌沁出了冷汗。

    又被他默默紧握。

    “好。”

    他说:“现在回。”

    很像几年前那个一起回南城的夜晚,大概也是同样的时间,大概也是同样的火车班次。

    陈时序宴会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他们便订了最近的那班火车。

    身上的礼服也没换下,只披了件大衣就匆匆出发。

    直到坐在火车座位上,梁梦因那颗一直莫名提起的心房,才缓缓落下。

    他们要回南城了,他们要去见她的父亲了,他们要结婚了,甚至他们前一秒还在杯觥交错的宴会厅中。

    “你说我们像不像逃婚?”她突然问。

    没有镜子,但梁梦因觉得她的妆一定是花了。像是躲过守卫,避开耳目,在众人眼前,悄然逃走的公主。

    逃离追捕的亡命鸳鸯。

    礼裙,西装,折腾了一夜已经落下了浅浅的褶皱,打了发胶的发丝也不免凌乱。

    陈时序握住她的手,手指嵌入指缝,然后庄重地紧扣。

    “我们不是逃婚。”他转过头,望向她,冷淡的黑眸中溢出了一抹温情,“我们是去见家长。”

    “然后结婚。”

    脉脉深情,梁梦因担心那像一瞬即逝的流星,静静望了许久。

    那点暖光没有消失。

    梁梦因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反握住他的手。

    干燥温暖的大手,骨节分明,一如既往让她安心。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低眸是他们搭在一起的大衣。

    浅灰色的,藏青色的。

    她拧过头向窗外,像极了十八岁那年,他们一同做过的那趟火车。

    南城,梁梦因,和陈时序。

    但好像,那颗星星真的降落在她身边了。

    明明是临时起意,但似乎所有一切都被他安排的有条不紊。

    下了火车,凌晨三点,有人给他送来了一辆车。

    梁梦因侧过脸望他一眼,他余光捕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下。

    “稍等一下。”

    梁梦因不知道要等什么,但深夜的疲惫钝感模糊了她的情绪。

    陈时序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方盒。

    是一双平底鞋。

    低身,弯腰,单膝。

    解下了她脚上那双料峭的高跟鞋。

    梁梦因很顺从,默许了陈时序替她换下高跟鞋的动作。身高陡然降下,她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俊美雅致的面孔。

    “你嫌弃我的高跟鞋。”弯唇一笑。

    “没有。”他提起换下的高跟鞋,端正放进盒子中,方才说道,“我只是知道你很喜欢它。”

    所以不想弄脏它。

    心脏重重一跳,那种被珍视的感觉。

    梁梦因静静在父亲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多话想说,但却什么都没说,脑海中也无半点思绪。

    神思恍惚了许多,她才在心里说您的女儿要结婚了,虽然还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她以后应该会过得很好。

    她十八岁说要做一个人的新娘,现在她把他带来了。

    那个人会对她好,虽然不确定是哪种感情或是责任,但至少他们会陪伴彼此。

    永远。

    十八岁那年说过的用时间验证,现在给了她答案。

    掩下眼帘,潮热涌上。

    突然一枚千纸鹤被放在了墓碑前,夹在洁白的花束间。

    梁梦因静静望着那枚叠纸。

    是在火车上,陈时序叠的。

    很多事情,他没忘,她也没忘。

    她对他说过:以前打雷害怕的时候,她的父亲总会给她叠一枚千纸鹤放在床头。他习惯性在那儿上面喷一点花露水。清凉的气味让女儿安心,又驱赶蚊虫。

    “你喷香水了吗?”梁梦因问。

    “没找到花露水,喷了一点车载香氛。”他顿了一下,“也是薄荷味的。”

    “……”梁梦因默了一秒,“谢谢。”

    “是我要谢谢。”他牵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鞠躬,离开。

    像是悬而未决的难题,重石终于落地。

    梁梦因回头又望了眼那尊墓碑,风声拂过耳侧,似乎带来了那句答案——

    我愿意。

    下山的时候,天刚刚亮。

    “我们现在去哪儿?”

    梁梦因其实已经有些困了,坐了一夜的火车,又在山顶吹了许久的风,她缩在陈时序怀里几乎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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