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眷我: 8、CH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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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伯,您搬梯子干什么?”

    元伯把梯子架在院中那颗粗壮的银杏树前,叹气:“唉,甜豆撞树上了,我把它弄下来,看看是不是腿撞瘸了。”

    甜豆是叶秉山养的鹦鹉。

    叶青澜抬头,果然看见红毛的笨鸟趴在树上,只是院子里灯光不亮所以不太明显。

    她擦手:“您放着,我来吧。”

    叶青澜挽起袖子,走过去先确定甜豆的位置,挪了下梯子,不知道下面压到了什么,梯子晃着立不稳。

    她想再挪一下时,竹梯忽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要摘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叶青澜愣了一下,果然看到周别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昏黄的光线下,高挺的身形投落一道剪影。

    她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元伯笑道:“周先生下午就到了,一直在陪老爷子下棋。”

    下午?也就是说,他等了很久了。

    周别鹤低头,将梯子从碎石子里挪出来,换了块平稳的地方:“树上有东西吗?”

    叶青澜指了指:“甜豆……我爷爷养的鹦鹉,撞树上了。”

    她忽然间莫名觉得甜豆这名字有些难以启齿。

    周别鹤循向看去,那杈枝桠不高,他踩住一节梯子,倾身够去。

    等叶青澜反应过来扶住梯子时,周别鹤已经捏着甜豆落地。

    他的动作干脆且行云流水,一向怕生的甜豆竟然没炸毛,而是乖乖地躺在他掌心,像是真的撞疼了。

    叶青澜有些心疼地接过来,指尖轻轻柔柔地抚了抚甜豆的羽毛。

    刚抚没两下,甜豆冷不丁扑棱起翅膀,冲着她喳喳:“青青!青青!”

    ……

    周别鹤看过来。

    叶青澜眼皮一跳,迅速捂住甜豆的嘴。

    甜豆少根筋,虽然会模仿人说话,但无论她教多少次,它都学不会“澜”这个音。

    后来,叶青澜索性放弃。

    “给我吧。”元伯说,“我看看怎么给小家伙包扎一下。”

    “好。”叶青澜把甜豆交到元伯手上。

    树梢刮来一阵风,裸着的胳膊有些凉,她准备放下卷起的袖口时,周别鹤的视线忽然凝睇:“这里怎么了?”

    他目光落下的地方有一道半寸长的划痕,在她小臂上方。

    没流血,但因她肤色白,红痕醒目。

    叶青澜拿手指按了下,觉得没事:“应该是树枝刮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她放下衣袖掩去伤口,周别鹤的目光顿了几秒,也随之移开。

    -

    叶青澜回卧室洗澡。

    蒋思贤已经洗完,背靠着阳台吹风,促狭地笑:“我没看错吧,那是周别鹤。”

    “没看错。”

    “早上才分开,晚上又来接你,一点表现机会都不给我留啊。”

    叶青澜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头也没回:“他不是专门来接我的,是不能在爷爷面前失礼。”

    这是他们周家的教养,不能代表什么。

    叶青澜进入浴室没多久,门口响起“笃笃”两声。

    蒋思贤长发一拨去开门,来人是张妈,木托盘里搁着碘伏棉签和一管软膏。

    “这是?”

    张妈说:“周先生让给青澜的,说她胳膊划伤了。”

    蒋思贤挑挑眉,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

    叶青澜洗完澡出来,自然看见了桌上的东西。

    她不由得一怔,其实刚才热水淋浴时,伤口有微微的蛰疼感。

    她还想着出来找点东西擦一下。

    蒋思贤的眼神意味深长,不消她开口揶揄,叶青澜也已经猜到了东西是谁送来的。

    她坐在桌前,撩起袖子,蘸了点碘伏消毒,又挤了点儿软膏,白色的药体在划痕上被均匀抹开。

    蒋思贤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周总好手段啊。

    晚饭是云吞面,并一些时令鲜蔬,叶秉山养生惯了,晚上讲究吃易克化的清淡食物。

    张妈端上来,没葱花的那碗是叶青澜的。

    吃过饭,三人向叶秉山辞行。

    天色已黑,叶秉山拄着拐杖送他们到门口,殷殷叮嘱:“晚上开车都慢点,尤其是你思贤,注意安全。”

    “知道了爷爷!”蒋思贤对叶秉山卖乖一笑,开着她那辆taycan扬长而去。

    叶青澜和周别鹤也坐回车里,她降下车窗:“元伯,扶爷爷回去吧,别在风口站着了。”

    叶秉山咳笑着让她快走。

    柏师傅启动车子,开出去不久,叶青澜从后视镜中看到叶秉山回屋,放下心来。

    山路崎岖,柏师傅的车却开得很稳。周别鹤松掉领口纽扣,如有所感地回头,果然撞上叶青澜幽静的目光。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流动着春夜里静飘飘坠落的樱花。

    “怎么了?”

    她轻声说:“谢谢你。”

    周别鹤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在谢他来这一趟,以为他是在帮她安叶秉山的心。

    他唇角扬起几近于无的弧度:“青澜,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

    叶青澜知道,可她还是想谢谢他。她考虑不周,即使他想到了应该和她一起在叶秉山面前露面,也完全可以只是点个卯,而不是陪叶秉山下几个钟头的棋,拿出十足的诚意。

    他的时间有多金贵,她心里有数。

    青山绿林不断在窗外划过,周别鹤微微沉吟,指尖习惯性点着表盘,他戴的是一支江诗丹顿,纯黑色表盘沉稳低调:“老爷子的身体,病因在哪?”

    叶青澜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黯声:“肺,去年做过手术,切掉了一个20mm的结节。”

    叶秉山年纪大了,手术后定期化疗了一段时间,身体便变得很虚弱,一点风都吹不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叶秉山总是笑着说,“青澜,爷爷走的那天你不必伤心,那是你奶奶想我了。”

    叶青澜没法接受。

    思及这里,她微微扭头,想到周别鹤的爷爷去世得更早,他其实是无缘尽孝的。

    周别鹤静了一瞬,说:“我那里有两支百年野山参,改日拿给爷爷。”

    他今天来的时候其实也带了不少东西,叶清澜晚饭前跟元伯去看过,都是适合叶秉山这个年纪吃的补品。

    身为她的丈夫,他实在做得无可挑剔。

    叶青澜本想脱口而出“谢谢”,脑海中忽然浮现周别鹤刚才说的话,于是一顿,改为轻轻点了点头。

    她看向夜色中起伏的山峦。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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