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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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慢慢想,终于想起来了一些过往的零碎画面。我曾经爱哭爱笑,可是每回一哭,姜初就问我,为什么哭呢;每回一笑,姜初就问我,为什么笑呢。”

    “我一开始还会好好回答。我说,因为太傅斥责我,所以我哭;因为宫人跌倒很滑稽,所以我笑。”

    “姜初她便说,太傅是用心良苦,我不应哭;宫人跌倒并非喜事,我不应笑。”

    “我每回情绪外露的时候,都有长篇大论等着我,渐渐地,我便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沈知书将脑袋搭在手掌上,静静听着。她问:“然后呢?”

    “然后?”姜虞说,“我便喜怒不形于色至如今了。”

    听一个并不算熟的人讲起她的幼时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就好像自己突然被允许参与对方的经年过往。

    沈知书正想着要不要自己也讲一讲过往,起到一个礼尚往来的作用,却听姜虞再度发了问:

    “我曾在某刻陡然拆穿将军的谎言,将军现如今还对此事耿耿于怀么?”

    “嗯?什么时辰的事?”沈知书有些讶异。

    “夜市的酒楼里那回。”

    那回的姜虞让自己说实话,而后淡然拆穿了“自己同谢瑾的交好是装出来的”这一事。

    “原是那回……”沈知书笑道,“耿耿于怀倒算不上,只是有些介意罢了。现如今也都过去了,殿下若不提我都不记得。”

    姜虞摇摇头:“我并未意识到我如此行事会给将军带来不痛快。因为姜初她就是一直这么待人的。”

    “如何?”

    “她发现你扯谎也并不会当场拆穿,而是在后来的某刻不经意间一提,让你知晓,哦,她早知我在扯谎。”

    “嗯。”

    姜虞道:“于是我也这么待她。”

    “怎么待她?”

    姜虞捞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将脸侧的碎发拢至而后,淡声说:

    “我早知她在我身上的姊妹之情走得有些偏——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只是她自己未意识到——却不说,而后在某次吃饭时开诚布公地同她讲——”

    “讲什么?”沈知书问。

    蜡芯爆开,发出极轻的噼啪声。

    姜虞直视上沈知书的眼:

    “我说。我心悦沈将军。我与你没可能。”

    第34章 “将军不好了,殿下昏倒在浴池里了!”

    姜虞的嗓音有些低,混在不甚明亮的烛光里,一字一句和呼吸纠缠在一起。

    音量虽小,但也许是因着周遭实在太安静了,于是那一声儿便足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一些难以言述的气氛就被突显出来。

    以至于沈知书的心骤然跳了一下。

    然而须臾,她又反应过来,这并非姜虞的本心,而是她对姜初说的话。

    沈知书一瞬不瞬地盯着姜虞瞧,片刻后低低笑出了声。

    “殿下就这么抓我当挡箭牌?”她问,“也不同我商量一下,问问我乐不乐意?”

    姜虞含混地说:“事急从权,没来得及同将军商议。我那夜……”

    “好了,殿下不必解释。”沈知书笑道,“我并没有怪殿下的意思。眼下殿下既已将实情告知于我,便说明信得过我,我定然能帮就帮。”

    姜虞似是有些惊诧,蓦地抬起头:“将军便不怕……我这都是在诓你,实则是设下一出圈套,诱着你往里钻么?”

    沈知书即答:“我信你。”

    “你我相识不过几日——”

    沈知书打断了她:“我信你。”

    信任真是一件很玄妙的东西。沈知书心道。

    譬如自己看着姜虞淡漠却澄澈的瞳眸,“我信你”三个字便脱口而出了。

    她随即又想,其实也算不得脱口而出,还是掺杂了一些思考过程——堂堂南安国长公主献身于自己,如真是为了下套,这血本也忒猛了。

    沈知书这么说着,撑着膝盖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接着问:“殿下还有其余话同下官讲么?”

    姜虞抬头看她,静了片刻,面无表情道:“应是还有的。”

    “嗯?”

    姜虞仍旧面无表情:“然我忽然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沈知书:……

    “我原以为只有我有健忘的毛病,却不想殿下也染上了此等陋习。”沈知书点点头,“无妨,等殿下想起来了再同我讲不迟。只是眼下我作为殿下的挡箭牌,难免惹皇上不虞——”

    姜虞很轻很快地打断了她:“将军不用担心,姜初她是个好皇帝。”

    “嗯?”

    “她任人唯贤,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影响朝政。曾经范氏假借有大事奏秉,恳请当面交谈,入殿后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昏君,她气了个仰躺。她当时并未发作,事后慢慢询查范氏过往,却发现这人功绩颇丰,只是因着说话太不好听,一直是个七品芝麻官。”

    “然后呢?”

    “然后她说朝中很需要这样的人,于是范氏被她塞入吏部做了员外郎,现如今已官居四品。”

    沈知书眯起了眼,忽然背着手俯下身:“可我不是范氏。”

    “我知将军的顾虑。”姜虞抬起眼,“我同姜初谈判过,必不会因着一己私欲影响大局。”

    某个瞬间她们离得极近。

    沈知书的马尾近乎要扫过姜虞的肩。

    她盯着姜虞眼底的小痣顿了一下,片刻后撤开了上半身:“其实你们很像。”

    “嗯?”

    “殿下也是如此,事事顾全大局。即便同皇上近乎已经决裂,却仍能同她商议武堂一事,在校场时也仍说与皇上同心同德。”沈知书道,“这一点,下官敬服不已。”

    姜虞没再看她,也没有接话,眸光落在沈知书那被烛光拉长的、半虚不实的影子上。

    沈知书静静等了会儿,见姜虞似乎并无开口的打算,正准备行礼告辞,地上那人却蓦地仰起脸:“烦请将军扶我一把。”

    “嗯?”

    姜虞嘴一张:“腿麻了。”

    沈知书:……

    自己还以为她方才的沉默是在想些什么哲理性的东西。

    这个反差属实有点……可爱。

    沈知书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用拎并未夸大其辞,姜虞在沈将军的手中就像一杆长枪。

    她将人在地上放好,抬手替她整了整被自己扯歪的衣领。

    雪松气再度轻盈地裹上来,沈知书将姜虞最上头的一颗纽扣解开又扣好,抬起头后,才恍然发觉她们离得很近。

    姜虞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声音很轻,却声声入耳。

    她说:“有好多人这么说过。”

    沈知书一滞,脑子转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姜虞回答的是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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