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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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一阵风过。

    她避之不及,凉风入肺,又偏头咳了两声。

    大约是因着甚少生病,她在这上头感觉还挺新奇,闷坐了会儿,笑道:“风寒原是这种感受。头有些沉。”

    姜虞清泠泠瞥她一眼。

    沈知书尚未琢磨明白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下一瞬,却见姜虞直接将手炉拎起来,放*到了她大腿上。

    腿间一沉,沈知书下意识把它揽住了。

    温热的气息渗过裙摆与裤管,径直钻入大腿的皮肤里,暖意盎然。

    热意源源不断往四周涌,寒意一扫而空。

    脑子却似乎更沉了,以至于她愣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要道谢。

    她刚张开口,姜虞先她一步出了声:“将军平日里几时休息?”

    “说不准。”沈知书想了一想,一五一十地说,“战场变数大,常要连夜集会制定明日作战计划。”

    “那回京后呢?”

    “那便更说不准了。”沈知书笑道,“全看我娘何时从将军府离开。我娘作息也不甚规律,常是深更半夜了还在屋里同我闲话。”

    姜虞点了点头,没了话音。

    周遭星火阑珊,只有凉亭这一块儿燃了几盏尚为明亮的灯,于是一些难以言述的隐秘感就被勾勒出来。

    姜虞的眸底映着火舌,无端显得那张面庞生动了一点。

    一时间没人开口。沉寂轻轻蔓延着。

    与之俱来的,是不知来由的无所适从。硬要分析的话,可能是因为这儿实在太安静了,对面那人自顾自下着棋,而自己的脑袋略为昏沉,似乎一不留神就能讲出些胡话。

    沈知书捧着手炉,觉得呆愣愣坐在原地的自己像个钟。

    ……既然地图的事已说完,似乎便没什么坐在这儿的理由了。

    沈知书这么想着,冲姜虞抬了一下脑袋:“那下官便先回屋,不打搅殿下思考棋局。”

    姜虞往棋碗内抓棋子的手一顿,手腕半抬不抬。

    沈知书告别完便站起身,却见姜虞也施施然站了起来。

    沈知书有些讶异:“怎么?”

    “不下了。”姜虞道,“我也与你一同回屋。”

    “殿下这就不下了?方才还同我说半个时辰一刻钟是每日定数。”

    “这半个时辰一刻钟原是追寻平心静气。”姜虞淡声道,“然而与将军说话会让我心平气和,倒与下棋异曲同工。”

    她无论说什么话都面无表情,脸上就轻易地显现出几个字:理应如此。

    沈知书在她“理应如此”的眸光里立了会儿,没能思考出她上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与我说话会平心静气么?沈知书想。

    分明我是个粗人,即便读过再多书,也压不住成百上千刀下亡魂攒起来的煞气。

    沈知书再度思忖片刻,得出结论:大约又是客套。

    姜虞很爱说客套话。这大约也是皇室之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这么想着,也跟着客套了一句:“与殿下说话也令我心安。”

    姜虞淡声问:“是么?”

    沈知书即答:“千真万确。”

    “那便可多聊聊。”姜虞接过侍子从旁递来的第二只手炉,揣了会儿,又递与沈知书,“将军换一只罢,今夜凉,手炉冷得格外快些,你手里那只约莫已然不暖了。”

    沈知书这回三言两语将它推掉了。

    ……有点不像话。她想。

    她们何时成了可以在晚上共用同一只手炉,热热切切地说着小话的关系?

    说起来,当自己从房间里出来,孤身一人来凉亭里寻姜虞的时候,气氛似乎便已然变了味。

    即便看到那张地图,自己也不应该从房间里跑出来的。

    姜虞还在说:“将军可知与你看病的老太医后来又寻到我,同我说了些什么。”

    沈知书微微摇头。

    “她说,将军身体固然是强健的,只是平日里作息不甚规律,以致略有亏空。昨儿大约更是睡得迟了,故此今儿格外虚些,以致寒气趁虚而入。”姜虞蓦地转过头,直视上她的眼,“将军既已回京,想必大半夜也无甚军事要务待处理,莫若从今儿起便养成规律作息,同我同睡同起,如何?”

    ……气氛更不对了。

    她俩远远不算熟络,对面却用如此熟稔的语气关心起了自己的身体——

    沈知书没接这话,而是在姜虞情绪不甚分明的眸光里停住了脚。她抿了一下唇,沉声开了腔:

    “下官不知殿下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同我说的这些。”

    “嗯?”姜虞那不甚分明的情绪转为了显而易见的不解,“我作为南安国的长公主,关心辅国将军的安康,似乎并非奇事。”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沈知书浅吸了一口凉气,偏开头,再度闷闷咳了几声。

    姜虞这回没将手炉送过来,而是给身后跟着的侍子递了个眼色,继而踟蹰半晌,轻声道:“可能……还有别的缘故?”

    “嗯?”

    侍子会意,忙不迭地送上了另一只紫铜手炉。

    和手炉一块儿晃来的,是长公主浅淡的声音:“譬如……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将军的身子,也似乎并非奇事。”

    沈知书顿了一下,伸手接过。

    “朋友么?”她问。

    “嗯。”姜虞微微颔首。

    “既然是朋友……是不是该事事坦诚?”

    “……将军似乎总是绕不开这一事。”

    “是个人就绕不开这一事,姜虞。”许是生病后脾气会更暴躁一些吧,沈知书又被她“理当如此”的态度气笑了,“没人会愿意不清不楚地钻进棋局里,当一枚稀里糊涂的棋。”

    姜虞垂下脑袋,片刻后,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既如此……”她说,“将军来我房内罢,待稍晚些,我告诉将军。”

    第33章 听一个并不算熟的人讲起她的幼时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长公主的厢房在府邸最北面,紧邻着松林遍布的小花园。

    经过花园的时候,雪松的气息凌然扑面。

    它与姜虞身上的气息很像,却又有着微妙的差别——

    松林里的气息是沉在地里的,泛着草木特有的苦味。而姜虞身上的气息更轻盈而清冽一些,融进了春天山丘上的清泉气。

    沈知书这么想着,随口问:“殿下花园里不种花,倒种松?”

    “松树无需花心思打理,自有一年四季常青。”

    沈知书笑道:“殿下好巧思,回去我也让人将我院里的花木都拔了,换成青松。”

    “……”姜虞瞥她一眼,“将军未免太听说。抑或是……信口一言,敷衍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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